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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成……”
又是一車皆笑,秦高峰最不待見陸胖子的地方就在這裡,這貨色能沒皮沒臉把恭維話說得赤裸裸地,不過你還沒治,就這半吊子連刑偵也沒通的水平,還一直就在自己上司的位置,一直高出那麼一點點,而且只要局裡民意測評,陸胖子的打分一準排是第一名,沒辦法,人緣太好,特別是領導待見這人。
就伍辰光也脫不了這個俗,不管怎麼著都被這話說得開心之至,笑了笑往事歷歷數上心頭,雖然脫不了俗,可經歷那麼多轟轟烈烈的事也足以告慰平生了,幾十年從警,多少鉅奸大惡束手就擒、多少大案如山而傾、那些過程即便是今天想起來也有一種豪氣頓生於胸間。
大案…大案…伍辰光嘆了口氣,警察榮譽和豪氣都是以血鑄就的,可遺憾的是血也洗不出一個朗朗乾坤,永遠有烏雲遮日,永遠有暗流湧動,黑與白的較量也永遠是無休無止的角逐。
“哎……簡凡呢?這兩天怎麼樣?”半晌,伍辰光又想起了這個記憶最深的人。
“哦,好像回店了……楊鋒打電話說,下午店裡出了點事,南城區法院的上門要封存房產,他心情看上去很不好。”刁主任解釋著,伍辰光一聽問著細節,刁主任草草一說,這事早被王堅彙報回了隊裡,一聽經過伍辰光樂了,笑著評價著:“法院的小幹警能惹過重案隊的幹警,那才叫稀罕了……”
“刁主任,我給你的這個兵不錯吧?這可是伍書記手把手教出來的鐵警,要文能文,要武有武。”
陸堅定插了句,明顯也在恭維上司,不過這話倒不誇張,刁主任倒是饒有興趣地說了一番整個案情的發展有幾個重要環節都是簡凡找到了切入點,這個匪夷所思的綁架案能走到今天牽扯出了幕後這麼多人,說起來和他這匪夷所思的辦案方式也有著莫大的關係,說到了簡凡,刁主任又隱隱地說上了自己的擔心,問著秦隊道:“秦隊……下午走的時候楊鋒說把他自己的車也開走了,還和王堅說保重之類的話,他這是不是要退出呀?”
“有可能。”陸堅定接著道:“這小子是個財迷,估計是一見店裡有事心急了,先保身家要緊。”
刁主任的話像是問著秦高峰,不過卻是說給伍辰光聽的,說出來又被陸堅定這麼一攪和,又成了個笑話了,眾人笑的時候伍辰光卻是沒有笑,等大家笑罷了,不料伍辰光反應遲鈍也似的才呵呵笑上了,笑著道:“不可能,誰都可能退出,他不會……你們敢不敢打賭,他不但不會退出,而且會從誰也意想不到的地方出手,一出手就是釜底抽薪的絕戶招數,這點有點像高峰。”
“我可沒他那本事。”秦高峰笑著婉謝了這句表揚,陸堅定自然是點頭稱是,直說這小子腦袋長得和人不大一樣,而刁主任就介於信和不信之間了,比對著簡凡每每出人意表的招數,還真揣不準這人真敢幹點什麼出格的事也說不定,幾個一考慮,更沒準信了,最焦急的倒數刁主任了,弱弱地問著領導:“伍書記,您說他會怎麼做?現在這案情根本不明朗,就對付嫌疑人也不是他一個人對付得了的啊?要不,把他找回來,別出什麼意外。”
“不用,找回來他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他只相信他自己。”伍辰光說了句,口氣很堅定,像命令,不過說完了又頗為自得地回過頭來對刁貴軍解釋了句:
“這是我教的,不過他青出於藍了,放心吧,就有意外也是他製造出來的。對了,這是高峰教的……”
說到此處,秦高峰陰著的臉突然間燦然一笑,像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意思的事一般有點羞於啟齒,這一下子。讓刁貴軍越看越看不懂了……
車回了支隊,還是封隊狀態,還是波瀾不驚,還是按部就班,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和即將發生什麼事,對於局外人看來,永遠都是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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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的敲門響起的時候,蜷縮在沙發上驚魂未定的景睿淵觸電似地跳起來,叫著上前開門的老婆,嘴動著小聲說著,表情誇張地收縮著,聲音顫抖著示警,說了句:生人別開門,熟人就說我不在。
沒辦法,實在是驚魂未定,一天就吃了頓早飯,下午快六點才從特警支隊回來,一點胃口也沒有,回家就抱著沙發發痴發呆,老伴直說他得妄想症。這不被景睿淵這麼一說,老伴也上心了,小心翼翼地透著門孔一瞧,抿著嘴撇了句:“是閨女回來了……你怎麼了這是?文革時候把你爸關起都沒見你嚇成這樣!?”
景睿淵一聽女兒回來自然是如釋負重地癱回沙發上,不過這作態又被老婆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