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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就清清楚楚擺在眼前,就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樣,誰也知道禍害是誰……可反過來說,我們仍然是一無所有,孔賓強、周官虎死於非命,我們缺乏了直接的證人;而且也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證,案情的構架已經很龐大,可我怎麼看也像個空中樓閣,經不起推敲啊?”楊鋒雙手做著手勢,比劃著,提到了一個很嚴重且嚴肅的問題。
這是所有警察都面臨過的嚴肅問題,就像你明知道作案人是誰,而沒有證據指證他一樣,又鬱悶又憋曲的感覺。此時就是,一言至此說得刁主任、老孟、簡凡嘴巴咂吧的是滋滋有聲,嚴格地說從案情以及嫌疑人的交待能指向申平安,可什麼證據也拿不出來,你能把人家怎麼樣?再說了,甚至於從景睿淵提供的最新情況來看,似乎這個申平安還不是最終幕後人。
水很深,一層一層,哪層都不透明,而且涉及到市領導的小姨子內親什麼的,那不是難查的問題,恐怕就是根本不能查的問題了,有證據都磕磕絆絆,何況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
“也不算空中樓閣吧,楚誠然的遺囑現在已經到手了,遺囑上清清楚楚寫明瞭,公司的股權全部留給楚秀女,別墅房產和有價證券類的留給李婉如,楚秀女是公司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唯一繼承人這已經沒有疑問了,他們總不能明搶吧?”簡凡說道,一說到此處有些義憤填膺了,啪聲一拍桌子虎氣生生地一甩手指直接把自個當成支隊長講話了:“……我建議直接抓捕吳鏑和申平安,這倆貨都是知道全盤的人……怎麼啦?不行呀?”
這下子,說得一干人都面面相覷了,觀望簡凡的眼光裡帶上了幾分詫異之色,又一次顯現出了簡凡的不凡之處,敢情這神探的神字不僅僅是神秘,還有另一層含義:偶而會發神經。
看現在,眥眉瞪眼,義憤填膺,大有怒髮衝冠之勢,刁主任覺得這小子還是蠻可愛的,眉眼笑著問著:“簡凡你想過沒有,這倆個人和其他人是不同的概念,吳鏑和申平安的背景究竟有多少我們還看不透,抓這倆個人是牽一髮動全身,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貿然抓捕,很容易讓我們陷入被動,更何況現在這個專案涉及到了歸國華僑的事,就更不能輕舉妄動了……四號五號這兩天你拿下的劉超勝和景睿淵,這已經讓我們向前邁了一大步了,不過就即便是這倆人開口,也是建立在知道自己涉案罪責不重的前提條件下的,假如就你所說這的人是策劃人,你抓回來,他們會交待他們策劃謀殺了!?”
當然不會,不過刁主任這投鼠忌器有點打退堂鼓的話讓簡凡瞬間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叫囂著:“嘿喲……總不能老是刑不上大夫,罪只罰庶人吧?那麼多技偵手段,那麼多預審手段,擱那兒就是擺設?就只敢對付小賊小惡?就不敢動這些大奸大惡?案情都已經明瞭到這個份上了,不採取措施怎麼著,等著他們投案自首!?”
略帶質問的語氣聽得刁主任霎時一語結,幾個人又是面面相覷著,似乎想不通聰明伶俐的簡凡怎麼會搞不清楚其中的輕重,比剛參警的毛頭小夥那勁道還衝幾分。這句話問得很好,說到了眾人心裡去了,不過同樣問得很白痴,要能採取措施,要是個普通人,恐怕早被特警提溜回隊裡上手段審問了,可偏偏就不是個普通人,不但不是普通人,而且還涉及到了市府的領導,這方方面面的關係恐怕連刁主任也沒有下決定的資格,那輪得到簡凡這個局外人不知深淺的亂叫囂!?
眾人的眼光一詫異,簡凡也霎時省得不對了,自己太投入了,也太拿自己個不當外人了,而坐在這裡,還就自己一個人是外人,人家警察的事警察都沒定論,哪輪得到自己說話!?一省得如此,悻然一拍額頭好歹自嘲著:“SORRY,有點失態了啊,我就案說案而已……我理解大家的顧慮,可是我永遠接受不了大家不作為的方式,好,我同意,結案,今天就結案……對了,我說話不管用啊,我同意不同意都能結案。”
又是幾句明顯帶著賭氣的話,這麼一說讓刁主任更難為了,弱弱地看著秦高峰,秦高峰笑著圓上場了,插了句:“大家別見怪,這位編外人士雖然在偵破上獨樹一幟,可在政治上很不成熟啊,當年就是一氣之下脫了警服就溜了,今天沒有拂袖而去,已經很有進步了。”
一句玩笑,說得幾位又是呵呵笑了,唯有簡凡沒笑,悻悻然地撇撇嘴,剜了秦高峰一眼,看來以前瞧他不順眼,是正確的,這麼多年了,還是順不了眼。
數日的連續奮戰,在這群男人間多少已經建立了一種信任和默契,對於這位屢屢揭破秘辛的簡凡,不管是當領導的刁主任還是當兵的楊鋒和老孟,多少對這個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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