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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告訴,最起碼在拿到遺囑之前不會告訴,否則簡凡還怕這老頭對重度昏迷有萬一之想呢,而越是這種真真假假,越容易操縱對方的心理,景睿淵一問,簡凡回頭盯著惶恐的景律師,最後的一句如驟雨來襲、聲音冷峻,神情凝重,一字一頓地說著:
“虧你還是律師,這麼簡單的問題就擺在你面前,要是人死了,支隊早結案了,誰還陪你兜這圈?放心,你不想見她,她沒準還想見你呢……好了,我趕時間,請吧景律師,自個下車,從外面給我關上車門。”
確實是個簡單的問題,景睿淵猛地想起了死亡已經一天多了而沒有得到書面的死亡通知書,猛地想到如果死了,應該是萬事俱休,再不應該有這些後來的事,如果死了,如果幾個綁架嫌疑人都被捕,這些事應該就像申平安估計那樣,石沉海底,可事實卻是與料想的恰恰相反。殷家堡出事、劉超勝的失蹤、警察三番五次出現在簽約現場,此時對於警察多方的追查不休終於有了一個明確的認識,認識就是:真的,沒死。
沒死,就把景律師驚得頹然而坐,面如死灰了,一聽簡凡逐客,緊張地湊上前來:“相信,我相信……我同意,我去支隊……”
“遺囑呢?交出來,這是你洗脫自己的最後機會了。”簡凡乘勢而入,還不客氣了。
“在……建設路商業銀行租賃保險櫃裡……”
頹然一臉的景律師哎聲嘆氣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惶恐了……
三輛車折而西行,向著建設路商業銀行駛來。
第94章 波詭激濁浪
“究竟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車打著弧圈拐上了新世界的停車線裡,門廳之外還停靠著幾輛轎車,吳鏑心裡划著幾個大的問號,第二次見到景律師那輛桑塔納還靜靜的停靠在原地的時候,幾個問號劃得更大了。
家裡、事務所、公司、茶樓幾個常去的地方吳鏑挨個找了一圈,鬼使神差今天不知道怎麼預感著要出事,或許是從警時日也不短,對於出什麼事總是心裡有那麼點預兆,可偏偏找了幾圈,人在哪兒、出了什麼事,要出什麼事,依然是毫無端倪可尋,就像周官虎、就像劉超勝一樣,就那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看看時候,差一刻已經是午後三時了,申總還等著機場準備接機,陪同著的一干市府和商界的人,估計是無暇分身了,大營盤派出所裡的事剛剛處理完,李婉如被私人醫生帶到了醫院,袁紀兵被所裡教育說服了一番也暫且放回家了,這件事讓吳鏑看來倒也沒有多大蹊蹺,應該是有人唆導著楚喜峰和傅雨霞出頭鬧事,這倆人好解決,怕就怕幕後不知道是誰在搗亂,這個亂搗得包括吳鏑、包括申總、或者包括即將歸來的簡董事長都是頭疼一番了。
究竟是誰?是同一個人?
車停在路牙之上,稍顯冷清的新世界門廳和熱鬧的街市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像這幢舊樓和不遠處開發區林立的樓宇相比一樣,有點垂垂老矣的感覺。
像從警那些日子一樣,吳鏑下意識地看著四周的環境,不遠處有倆個交通監控探頭,新世界的樓宇裡層也有數個監控點,如果在以前,在沒有脫下警裝之前,今天遇到的這些難事很容易就能解決,隨便調閱幾地的監控就能查到人的去向,可現在,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對於現在的身份就要難如登天了。
公0安、保安……一字之差,差別何啻於天地。
隱隱地從心底泛起了一絲悔意,又像從前一樣讓吳鏑有點懷念穿著警服的日子,不僅僅因為穿著帥氣,更因為那是代表著一種權力,即便是現在駕著名車、穿戴著名牌,在吳鏑看來仍然相形失色於當年穿著警服的自己。
重重地一拍方向盤駕車起步,發洩著心裡此時懊喪,或許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找到景律師人,沒有找出發生了什麼事,更因為又一次讓他想起了最不想回憶的事,拐著方向下了路面,恰恰在這時心情最黯然的時候,恰恰在這時回憶著從前的時候,倒視鏡裡一輛黑色的SUV一閃而過……
心裡,咯噔一下子……猛地靈光一現,這像……跟蹤?這輛車讓吳鏑有點熟悉的感覺?
SUV都這樣,或者看著哪輛都熟悉。吳鏑安慰了一句,不過這當過警察的人天生疑心病重,隨手一按倒車錄影,邊看邊向前行駛著,五寸的倒車屏上能看到車後的影像,隔著兩輛若隱若現的那輛SUV不緊不慢地跟著,隱隱約約能看到車裡坐著倆個人,模糊的人影。
“咦?不會這麼巧吧……”
吳鏑狐疑地自言了句,拐過營盤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