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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電話鈴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重新響起,一瞬間韓功立此時不是驚訝,而是近似於恐懼的表情看了簡凡一眼,面前的這個人,似乎比自己還了解自己的那個同夥……
“接吧,他要跟你敘舊,記住。拖……”簡凡強調一個字,扶扶耳邊的監聽麥。
韓功立深呼吸了兩口,輕輕摁了接聽:“喂,強子,又怎麼了?”
“韓哥,您沒事吧?”電話裡的聲音,沙啞而且聽得出有點狐疑。
“我沒事,家裡出了點事,商大牙這個王八砸了我車抄了我家,還綁走你嫂子了,我他媽悔呀……悔呀……你說我他媽發什麼神經跟上你辦這事,我現在恨不得我自己個跳樓摔死拉逑倒了,這叫什麼事啊……強子,你可把哥害苦了啊,這麼一遭,我是得家破人亡了……哎……哎……”
韓功立說著,按著計劃說著,不過說著說著覺得有點辭窮了,只能象徵性地哎哎幾聲,這下簡凡可有點急了,趕緊地筆畫著條子輕輕遞著讓韓功立看,那上面畫著幾個字:別見面,別答應他任何事,就說你現在處境危險,商大牙的原因。
“對不起韓哥了,真沒想到事情能發展成這樣……這樣吧,明天的事處理完了,兄弟我陪你滅了商大牙去,早想有人要他的命了,我實在騰不出手來,你別急,商大牙收債放水嚇唬人行,殺人他沒那膽子。”
聞得此言,簡凡趕緊飛快的畫了倆個字:拒絕。
韓功立此時不知道為何和這人有點默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哎了聲辭著:“算了,我自己來吧,你乾的事太危險,我也不想再把你扯進來,別到時候咱們倆都脫不了身了……親兄弟咱們明算賬,答應給我的那份,我也不多要,你也好自為之吧。”
“韓哥,得,還是你仗義,明兒早上錢到手我通知您,得空了我親自給您送去……放心,兄弟黑誰也不敢黑你,咱們倆是拴一根繩上的螞蚱。”
“呵呵……你知道就好,我可是被你拉下水的,別把我淹死我就謝天謝地了……”
“瞧您說的,剛來大原要不是韓哥您,我不得流落街頭嗎?一聽說嫂子被商大牙這王八蛋綁走了,我恨不得活劈了這王八蛋……你放心,我估計他活不過今晚……哎韓哥,你也小心點……”
“怎麼了又?”
“哎,明說吧,你挑商大牙的場子不算什麼大事,可商大牙挑了兩個大場子,早炸開鍋了,人家的場子一天十幾萬幾十萬的進項被他攪黃了,能不滅了他麼?現在幾百號人滿街找著宰他呢……你小心點,別讓人把火撒到你身上就行……”
“那你也小心,實在不行就當這單生意沒做……”
“……”
倆人看來交情確實不淺,漸漸進入了狀態,看著時間已經過一分鐘、兩分鐘,簡凡的臉上慢慢見喜了,有這麼長的時間,足以定位,足以判斷出孔賓強已經因為下午發生的事和通話內容放棄了對韓功立的戒備,這一條斷了的線,終於完美無缺的接上了……
電話,在閒扯著結束了,韓功立兩眼發愣,對於家庭對於自己的保護就意味著對於同夥兄弟的背叛,似乎對於這個背叛還讓韓功立隱隱有所不忍。
“不管是為老婆孩子還是為自己,你做得都沒錯,恭喜你,這次應該名副其實了,功立了!”
簡凡輕輕地說著安慰了句,慢步拉開了虛指的門,在一干前同行的注視中,微微地、勉強地笑了笑,楊鋒當先發言,欣喜地說著:“找到人了,在萬柏林區,果樹場一帶,可以精確定位,而且現在都沒有關機。”
“能不能抓?”刁主任焦急一臉問著。
究竟是全盤相信還是一個投石問路,現在把握不準了,只有這一條線連著,萬一不慎讓嫌疑人走脫,後果是什麼在場的人心裡都明白。
抓,畢其功於役,能突審出人質下落更好,突審不出抓到了當事人照樣結得了案;如果不抓,那就得等到交接贖金的時候了,只怕這夜長夢多究竟還有多少變數誰也不敢妄下斷言。
這一次,十幾雙眼光盯著真把簡凡難住了,斟酌了一下簡凡緩緩地說道:“我建議不抓,我現在懷疑人質不在孔賓強手裡,理由很簡單,他對今天的下午如果知道一點說得通,如果全盤清楚還提醒韓功立注意,就有點說不通了,我懷疑他和其中的某個勢力還有所勾結……刁主任,你下命令吧,我的意見作為參考。”
簡凡緩緩地說著,本來很確定的事因為孔賓強和韓功立的對話,又讓他覺得疑竇叢生,又不那麼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