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一些常見的菜蔬,再好一些就是豬牛羊肉,一桌子菜抵不上大飯店裡的一盤菜,從來都是薄利經營,小富沒問題,發財絕無可能!
進門撲面而來就是燉菜飄來的特有清香,味道很足!
“表哥,回來了!”
“小凡,回來了!”
“兒子噯!過來過來,去把那一盆小魚拾掇拾掇!”
一進飯店門,先後有若干人給簡凡打招呼,吧檯上,一位粗手壯大個的黑妞,那是表妹簡桃花!初中輟學在這裡客串吧檯收費的;擦桌子的、廚房邊上水池洗碗的,那是倆跑堂的,一個叫三強、一個叫水生,都是老家人,都姓簡!老爸在後院裡忙乎著,畢業一年了,老爸已經心安理得地把簡凡當成了跑堂使喚!不但使喚,而且是白使喚!
典型的家族式老店,而且店裡賣的酒,就是楓林鎮爺爺酒坊裡釀的玉米黃、地瓜燒,一個月往縣城裡運一次。
廚房不像廚房,就是鄉間標準的農灶,一溜了壘的泥火坐著四七二十八口雙耳小鍋,慢火煨著另一邊是整個一溜兒粗瓷方碗,白麵藍底,也算是烏龍的特產了,案子上,幾個碩大的面盆裡,堆著切好的白菜、豆腐、青菜、山蘑菇、泡好的粉條、煮過一遍的雲豆、油煎過的土豆片,足足堆了一大案子。
出了廚房,後院裡四口湯鍋,能倒十八擔水的大湯鍋裡,一鍋煮的五花肉、另外兩鍋是羊牛骨架熬的湯、最後一個大鍋就壯觀了,足足壘了十二層的籠壁,像蒸汽機一般吃吃地冒著白汽,是蒸汽和柴草輕煙混合在一起的水汽,能聞到鄉間炊煙的味道!掀開這些秸稈做的籠壁,裡面就是又白又嫩又韌的大饅頭,這種土法蒸出來的饅頭,有秸稈天然的清香和麥香,從早上開火到中午起鍋,足足六個多小時,好吃倒是好吃,就是費時費力。而且根本供不應求。簡凡已經不止一次勸老爸換個機制饅頭的烤箱,可老爸有時候比老媽還固執,一直堅持著這個土法子。
簡凡悻悻的蹲下身子看著一盆寸許長的小魚,八成是老爸的酒友釣回來的,摸索著身上,從鑰匙扣上解下了一把弧形小刀,一把自制的小刀,一指寬的刀身、三寸多長的刀身,鋼鋸條磨好的,三刀去鱗、一刀挑腸,手法麻利無比,從小就喜歡幹廚房裡的這些事,不一會大盆裡堆起小魚越來越多。
“喲,兒子,做這把小刀好使啊!”老爸回頭不經意看了一眼,讚了句。
“爸,識貨吧,我明兒給你做一把,我自己發明的,魚腸刀,看見沒有!”簡凡呲笑著,小刀在手裡轉了一圈解釋道:“一面是刃一面是齒,挑魚腸只需要一刀、去鱗只需要三刀,看……”
簡凡很拽地演示了遍。老爸也樂了,摸摸兒子的後腦勺,笑著讚道:“我兒子就是聰明哦!嘿嘿,這法子,我當這麼多年廚子都沒琢磨出來。”
簡凡訕訕笑笑,低頭忙著了。心下掂記著考試的事,看看老爸倒沒提什麼,心裡有做了賊一般的砰砰心跳,每次考得不好、或者犯了錯誤,都會在這裡加倍幹活,一來彌補心裡愧疚,二來萬一讓老媽看見,好堵她的嘴。不管在外面多淘多壞,在家裡永遠是乖乖仔!
老爸小勺子伸進湯鍋裡嘗著味道,隨意地問道:“小凡,你碰見你媽了嗎?”
“噢,碰見了。”
“她中午回來吃飯嗎?”
“沒說。”
“噢。”
幾句而已,老爸彷彿就是隨口問問,他的注意力永遠都在那幾口鍋上,簡凡不止一次地聽老爸閒來嘮叨,菜只是表面,不管什麼菜做熟了便罷,只要這些湯加進去,猛火一熬一起味,馬上就是噴香的一桌菜。
翻攪著菜,簡凡偷偷地看著父親,高大的身軀已經有點佝僂,皺紋比幾年前更深了些,標準的國字臉,要真細看倒真有幾分硬漢的形象!一直以來,簡凡都很慚愧自己過於細皮嫩肉了,長得太像媽了,而且缺少了老爸這樣威武神情!不過在感情上和爸走得更近一些,每次被媽媽雞毛撣子、笤帚疙瘩教育的時候,都是老爸幫襯著說話,而且還護犢子般的藏在身後!小時候倒不覺得什麼,大學畢業,花了家裡十幾萬讀了三本,連自己都不知道學了點什麼,一畢業就失業,簡凡總覺得多多少少對家裡人有一種愧疚,彷彿欠下了這個家很大的債一般!
今天考得這麼差勁,看著忙碌的老爸,簡凡心下訕訕,小心翼翼地問道:“爸,你怎麼不問我考得怎麼樣?”
“你小子,就不是那塊料,你要考得好,進門早告訴我了。”
父親無動於衷,這話裡倒聽出來,不用問都知道考得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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