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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成老頭了,打仗、逃荒、饑荒、文革,能從那年頭活下來的人不多了,全縣七十歲以上的傻老頭尋親隊伍篩了幾遍,別說海外親戚,有縣城親戚的都沒幾個……他說的那地方叫什麼杏林村,五幾年山體滑坡村子都埋了,現在連地圖上標示都沒有了……要我說,這人就是閒得蛋疼,一家子住美國多牛叉,還回來幹嘛?現在咱們想去都去不了呢!”費胖子評價道,對這事也是孰無什麼贊同之處。
“人老了,找點親情安慰唄!……對了,廢品,你去泡於主任了,那蔣迪佳呢?有資源別浪費啊,這美女要擱我出馬,別說上手,沒準都上床了!”簡凡笑了半天,想起這茬來。
“嘿嘿嘿……你就瞎吹吧!你要知道他什麼身份,我估計你壓根就不敢摸!”
“什麼身份?”簡凡的好奇心來了。
費胖子笑著回過來,扳著指頭數上了:“人家爸北京人,是山北大學教授,研士生導師,七十年代下放到咱們這兒勞動改造,後來成家就留到省城了;人家媽,以前市工商聯主席,華美超市的創始人,省城最大的一家啊;人家哥,九鼎實業的老總,旗下那個九鼎假日酒店你記得不?咱們去那兒看過人體彩繪;人家叔,叔是個什麼官來著,我也弄不清了,反正這是一個典型的官商結合的家庭。我估摸著呀,要泡這妞,起碼得個市級領導家的公子或者趁著幾千萬的大款還差不多,咱們呀,你說的對,和我爸說的一樣,沒戲!……鍋哥還是你眼毒啊,一眼就看出這蔣美女不簡單了,我後來一瞭解,我一聽我爸一介紹,我來了個迂迴戰術,就死皮賴臉跟她屁股後學瑜珈認她當姐姐,哎喲,她居然答應了!哈哈……不過你別說,大戶人家出來的,是不一樣,比咱們這修養高不少啊。”費胖子笑著道。
“那你還假迷三道說你們勾搭上了,我說嘛,我這眼神什麼時候錯過。”簡凡一聽,心頭莫名地泛起點自足。
“啊!?你腦殘了,連我說話你都相信呀?你別提這茬啊,我跟蔣美女下了兩天鄉才知道你居然假借看病為名,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你這衣冠禽獸,最卑鄙的是,還騙了我二百塊錢!……要不看在你殷勤招待於主任份上,這血債我得加倍討還啊。”費胖子終於省悟了,惡狠狠地說道。
簡凡呵呵笑著,這樂得:“那你小子願意,賭輸了活該。”
“得了唄,這次揪著你小辮了,我和蔣美女現在可是姐弟倆哦……靠,那天惹了我,我告人家哥說,你等著吧,人家哥湊上幾十號人來收拾你,不砍手不砍腳,專砍小JJ,嘿嘿……”
“你死去吧你……”
“哎喲……”
兩人胡扯了半天,又在車廂里弄騰上了。
◇◇◇◇
聊的話題多了長了,這路就短了,不到中午就進了大原市區,熟悉中帶著幾分陌生的城市,高樓大廈依然林立著、車水人流依然是川流不息、夏日裡的北方城市,卻只感覺到酷熱,開了車窗便是揮汗如雨。
費胖子城裡有親戚,把簡凡扔到了大原移動公司大門口,便去忙自個的事去了,看看時間剛十一點,簡凡打了個電話,安安靜靜在外面等著……
第19章 我為佳人伴
等待香香的時間裡,幾分鐘便如同幾年一般地漫長……
香香叫劉香蓴,熟悉的人都愛稱這個順口的小名,更熟悉的一點的,像費胖子之類的同學就稱鍋嫂,兩人的關係發展有點年頭了,不過直到現在為止,簡凡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倆人的關係,說女朋友吧,有點淺了;說性伴侶吧,又有點簡單了;說感情多深吧,又有點扯淡;把倆人的關係形容成打打弄弄的小夫妻倒有點像,只不過上船很多年了,還沒來得及買票!
要追溯倆人的關係,差不多要從穿開襠褲的時候說起,一中沒有家屬樓還是統一住公房的年代,大操場上經常活躍著一群扛著棍子當槍、和著尿泥抹牆的小屁孩,都是教工子弟,偶而玩個抬花轎遊戲,轎伕是費胖子,扮新郎新娘的,就是香香和簡凡了。只不過簡凡後來被父母送回鄉下去住了幾年,等回來了,褲襠也縫上了,都上學了不在一個年紀,這才隔斷了兩小無猜。
一直到上高中簡凡留級了,偶然間發現當年跟在自己背後的鼻涕妹妹已經出落得婷婷玉立,按捺不住的少年衝動讓簡凡平生第一次對一位異性發動了猛烈追求,那兩年每天絞盡腦汁地想著就是怎麼著討得香香歡心,書桌課本里塞紙條鴻雁傳情,幹過;為了買件禮物和費胖子偷偷坐車進省城,幹過;瞅空就把香香約出來談談心說說情,幹過;偷飯店的雞腿熟肉以饗美人,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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