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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派出所可就現原行了,連派出所幾個民警也認識這幹見義勇為的就是鄉里那群平時開黑車拉貨拉客的司機。麵包車裡塞滿了人,倒有一半不是當地人,最後出來的,卻是個中等個子大腦袋的貨,就是那位見義勇為的過路司機,可不是咧著嘴笑的唐大頭是誰,今個兒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招著手,一干混在人群裡的手下跳上車,一溜煙先自回去了。
唐大頭邁著公鴨步子,樂顛顛地坐到了車副駕上,一揮手:“開車。”
駕車的正是車主曾楠,倒著方向駛上了路面,悻悻提醒了句:“唐大頭,別瞎高興啊,這事還早著呢。”
“哈哈……我能不高興麼?我就喜歡幹這事,損人不利己咱也高興不是……我咋就沒想到呢?杏花嶺區不能幹,到這城外幹不更好,荒山野地大路邊,哈哈,天王老子也管不著,還是簡凡聰明……喲,迷糊那小傢伙被打慘了啊,回頭得慰勞慰勞……”唐大頭樂得靠著後座上直樂呵。
這裡是小迷糊的老家,敢情幾個人合計在這裡設了埋伏,都是鄉里鄉親,找上群村裡的閒漢起鬨鬧事,那是容易得很,何況還花錢僱了一夥開黑車的司機。不過對其中奧妙還有奇怪的曾楠卻是隨意問了句:“哎,唐大頭,我還沒整明白,怎麼就把他們調迷糊老家門口了?”
唐大頭笑著解釋道:“這還不簡單,簡凡給了我的一張圖讓我挑地方,我就挑這兒了,把光纜一掰一做手腳,他們屁顛屁顛就來了,還用上門找他們?嘿嘿……我都說了這小子憋壞水有一套,你還不信?”
“啊?……你……你真去破壞通訊線路了?”曾楠訝聲叫了句,像嚇了一跳。前一天只是說在路上攔車鬧事,到杏花嶺區以外鬧事,卻沒想到這涉及到這麼多細節。
“瞎叫什麼床呢?簡凡說了,全市每年發生通訊線路被盜割類的案件至少兩千起,能破獲的不足百分之二十,偷電纜的、偷元件、盜割電力線路的遍地都是。誰知道誰幹的?再說,咱們又沒偷那電纜,誰當回事呢。切…”唐大頭帶著不屑地說道,比這再壞的事都幹過,在光纜上剪一鉗子,看樣還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這樣把四方的通訊車調出來,可就是大事了。
“哎……你們呀!……”曾楠發了句感嘆,卻是對倆人無語了,一個憋壞水、一個辦壞事,倒像天作之合了。現在才明白為什麼簡凡翻來覆去的找著線路圖,敢情是在找四方承攬的搶修線路,在這上面做手腳呢,不得不承認,這辦法要比直接到四方總部破壞要容易得多,也直接得多。
不一會路過事發的現場,三輪車已經被開得沒影了,通訊車的前後大門敞著,不遠處地裡有人鬼鬼祟祟正扛著什麼跑,平時這路邊鄉村就是靠路吃路,有人還敢搶你東西,像這麼著大開著車門扔路邊,估計到了晚上,敢連車軲轆都敢被人卸了,看著唐大頭幸災樂禍地笑著,曾楠有點不忍心地說著:“唐大頭,你悠著點啊,簡凡出了這餿招太損了,要真犯了事,判你三五年都是輕的。”
“嘿嘿……這事呢,也可以說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光纜不是我下的鉗子、人不是我打的,將來他們這東西丟了也不是我偷的,我還到派出所主動舉報壞人,我有什麼錯,切,我現在是守法公民,哈哈……一點都不損,我都嫌輕了,簡凡還說了,要做這些事,不能用相同的手法,否則會留下很大的破綻,你知道下一次他想的什麼?一轉眼又移回市區,就不在杏花嶺區,他治安隊還乾瞪眼沒招……這叫什麼來著,跨區,對,跨區出警,他們沒有這個權力,哈哈……這小子真鬼啊,不聲不響就把姓閆的手腳拴住了,我算服了這小子了。”唐大頭幾分自言自語地說著,不理會曾楠的不悅,週日晚上問計了一晚上,讓唐大頭有茅塞頓開的感覺,雖然都是想辦法幹壞事,不過讓簡凡點評幾句,優劣立現,唐大頭簡直要把他引為知己了。
“剩下的事別讓我知道啊,你愛幹嘛幹嘛,別拉上我……”曾楠心裡隱隱有所不快,黯黯地說了一句,不知道這次把簡凡拉到了這件事裡,是對,還是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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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小時直到了午後,四方通訊施工公司才接到了來自清徐縣大王莊鄉派出所的電話,聲稱在其單位通訊搶修車肇事之後毆打當地村民,七名施工人員已被派出所拘留,要公司派人交納治安罰款。這件事一直到第二天四方通訊才和大王莊鄉派出所交涉,被鄉派出所按人頭罰了一萬多治安管理處罰,更大的損失是,造價近百萬的通訊搶修車被當地人卸得面目全非,大到車上的工具、儀器、發電機、小到車玻璃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