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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放個十二寸的大像掛隊裡。”
楊紅杏不管不顧,說著的時候換著冰袋,觸著額頭,溫度稍稍降下來了,長舒了一口氣,邊換邊說,好似地試圖營造輕鬆的氣氛似的,不過越說卻越看得簡凡眼神裡有點黯淡,狐疑地問:“怎麼啦?……怎麼老哭喪個臉?你這人怎麼這樣?好像故意給我臉色看似的。”
“哎,沒意思。”簡凡嘆著氣,搖了搖頭。
“嫌我沒意思呀?趕我走呀?”楊紅杏眼瞪著,質問上了。
“不是說你……我是說案子沒什麼意思。”簡凡眼神裡多有空洞,像在回憶著三天來發生的事,回憶著那個血腥的場面、回憶著一夜呆在天龍山上的孤寂,喃喃地說著:“案發了,要死人;結案了,又要死人;我混在協警隊伍裡的時候,那時候看著刑警們就膽怯,做夢也沒想到,我糊里糊塗也成了其中的一員。原本害怕這些事,可不知道為什麼,不知不覺就不害怕了;原來死活不想摻和進這事來,可現在又不知道怎麼著就糊里糊塗摻和進來了……其實原本我就想混身警服,像我二叔那樣,像烏龍那個派出所的小片警樣,瞎混個公務員,回頭領份旱澇保收的工資,走在大街上都哥長哥短地叫著恭維著你……哎,身不由己呀,昨天晚上做夢老夢見那兇案現場,出了幾身冷汗……還記得那胖子麼?費仕青,他說我變了,我昨天才感覺我確實變了,自從有了工作,有了這身警服,我確實變了,變成了什麼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的是,做這些事,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哎,不想了,越想越不高興。”
或許在這件事上,是糊里糊塗,帶著幾分不願地牽扯進來了,或許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一心一意地想著把它怎麼做好,真正做好了回頭一看,卻發現是自己不喜歡和不願意做的事,就像看到案發現場的血腥、就像夤夜鑽進山裡尋找試射場地留下的證據,血腥與汙穢與自己的思想上存在的一切美好都是背離的,簡凡說著的時候,眼神裡帶著迷茫,難道警察,就非要如此嗎?我也一定要這樣嗎?
楊紅杏聽得有點莫名其妙,等差不多聽明白了,卻覺得這像在打退堂鼓了,悻悻地翻了一眼,撂了句:“還以為你有長進了,還是那麼沒出息。”
“呵呵……大原好幾百萬人,有出息的能有幾個?削尖腦袋往那個門檻裡鑽,哪如安安生生、高高興興、樂樂呵呵、穩穩當當地活著……警察裡的英雄不少啊,咱們身邊就有一位,秦隊長牛逼吧?威名赫赫,我當協警時候就知道,可快奔四的人了,離了婚一直打著光棍呢!……陳十環陳師傅牛逼吧?愁得一腦袋都禿頂了。我剛認識的那郭定山牛逼吧?現在六十多了,還是孤老頭一個,我聽說他老婆和女兒還有孫子生活在另一個城市,理都不待理他……當警察非要當成特殊人等呀?有得就有失,有出息的人,最後活得,沒準還不如普通人呢。”簡凡說著,緩緩而來,或許這一次真的有感而發了。
“這話你要敢當著隊長說我才服你,對我說有什麼意思。”楊紅杏噎了一句。
“我……不敢。”簡凡搖搖頭,悻悻說道。要敢這麼說,挨倆大耳刮子都說不定。看著簡凡一副背後胡咧咧的小人作態,惹得楊紅杏掩著鼻子一陣笑聲。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或者是因為病著的緣故,或者是因為心有慼慼的緣故,今天難得的楊紅杏沒有像以往那樣再和簡凡爭個面紅耳赤,輸液的中間上了一趟廁所,楊紅杏直跟著送到門口,多少讓簡凡覺得有點難為情。等到兩瓶點滴輸完,捂著被子的簡凡只覺得渾身出了一身汗,溼漉漉地難受,不過腦袋清醒了不少。楊紅杏要讓住院,簡凡死活不願意在這兒呆,倆人爭了幾句,還是楊紅杏敗下陣來了,打了個車又和簡凡一起回到了一隊。
讓楊紅杏詫異的是簡凡的自我保養手法,歸隊了先鑽廚房,熬著姜蔥白蘿蔔加紅糖,滿滿地一大碗喝得又是額頭見汗,喝完了精神有了幾分,楊紅杏直看著簡凡回了宿舍睡下了,這才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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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路二院裡,已經撤走了一部分人手,楊紅杏趕到的時候,臨時的值班室裡,只剩下胡麗君安排著幾個成像描驀專業的刑警準備回支隊接受新的任務,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任務,可楊紅杏一看胡麗君喜上眉梢的神情,猜也差不多,肯定是案子有了重大突破。
小心翼翼一問之下,果不其然,胡麗君笑著點點頭,楊紅杏屬於外圍排查人員,無權知曉內情,胡麗君特意囑咐道:“保密啊,只能告訴你天龍山的發現幫我們鎖定了幾個重點嫌疑人,只要知道了是誰,剩下的事就簡單多了……哎,對了,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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