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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忍了他的缺點的話,他還是不錯的。”
“我?”楊紅杏有點臉紅。
“不是麼?看得出你喜歡他。”劉香蓴說著。
“我……”楊紅杏搖搖頭笑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不過我還是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啊,他這人毛病特多,特別是長得帥點招三惹四的毛病我看他這輩子改不了了。”劉香蓴笑著說著,倆個人出了門廳,回過頭來看著有點不自然的楊紅杏,釋然地說著:“再次謝謝您,楊警官,有機會請請您……我可沒破壞你們相處的意思啊。相反,我倒希望他能找到一個能給他幸福的女人。”
“謝謝……慢走……”
計程車招手駛過來了,劉香蓴笑著上了車,招著手,車駛出了酒店停車場,消失了大街上的茫茫車流之中。
楊紅杏怔站了良久才省得往回返,對於劉香蓴這個善意的提醒其實不用說也已經有所體會了。和劉香蓴去年的事就鬧得滿城風雨,後來的銀行押款車搶劫案、再後來的晉原分局懸案,還有剛剛發生的銀行詐騙案,想來想去,這個人好像一直就處在風口浪尖上,楊紅杏即便是不打聽,總也有這樣那樣的傳言會傳進耳朵裡,更何況這貨色三番兩次進督察處,就跟故意似的,你想不知道都不行。
那我喜歡他嗎?電梯裡楊紅杏想著那個有點戲謔、有點嘮叨,有點婆婆媽媽,有時候甚至失控的簡凡,好和壞摻合在一起,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是肯定還是是否定。
那我不喜歡他嗎?又想了良久,直到出電梯,還是說不清肯定還是否定。
就像自己在看著他的時候,永遠看不透這個人一樣。楊紅杏乾脆放過一邊不再想了,回到了八層的房間裡,一進門笑了,梅伯母正收拾著房間,把兩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服務員的事都代勞了,邊收拾著邊嘮叨著:“……杏兒,回來了呀……哎,這香香呀,一直就心氣高,偏偏就碰了個簡凡這麼個不求上進的東西,倆人呀,唱不到一個調上,杏兒,你……你不會也嫌棄他沒多大出息吧?”
楊紅杏被問得彆扭之至,半晌不知道該說嫌棄還是該說不嫌棄了,眼裡怪怪地笑著。梅雨韻省得過猶不及了,笑著轉著話題,又想起兒子了,氣哼哼地發著牢騷:“……哎,這個臭小子怎麼也不來看看他媽,把我扔這兒,他倒放心……”
“伯母,他來過了。”
“來過了?”
“嗯,早上七點就來了,您睡著他沒打攪,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把車還回來了。”
“噢,這還差不多。”
“伯母,上午我叫上舞雲,咱們逛街去怎麼樣?”
“這……好啊……不過,小凡那個。”
“別管他,咱們逛咱們的,中午他回來請咱們吃飯,他們要去提審一個重要嫌疑人,在郊外,可遠了……”
楊紅杏唆導著,一會梁舞雲也請假出來了,倆位美女簇著梅雨韻,直逛去了。
…………
…………
“這就是仝孤山。”
西城看守所,高牆電網崗哨之後,獄警帶著陸堅定、簡凡、張傑,肖成鋼幾人沿著甬道進了隔離的監區,透過窗上的瞭望口,陸堅定介紹著。這段時間伍支隊長安排著陸隊一直跟進這個案子,仝孤山和未歸案的齊樹民、連刃、李三柱都是陸隊的心病,沒抓著的還好說,抓著了不開口不交待,更是一塊心病。
幾個人依次看了看,沒什麼可看之處,五平米的隔離監倉裡,靠著牆角坐著一個瘦削的男人。高額凸下巴,兩臂頗長,蹲那兒再長一身毛,比大猩猩強不到哪。輪到簡凡看的時候,簡凡眯著眼看了這個奇人良久,只不過在他的眼裡又是另一番景像。
氣質,對,那種睥倪的氣質讓簡凡看得怦然心驚。
被抓進來的人,或是眼光躲躲閃閃,遊離不定,那是有所隱瞞;或是眥眉瞪眼兇相外露,那是準備死扛;更多的是惶惶不可終日,那是恐懼;而這個人,那個向內凹的臉,雖然難看之至,不過卻寫著一臉平靜,像一尊泥塑木雕一樣,半天不見動靜。
千人有千面,等閒難識之,關著的人,不像困獸,更像一個睥睨一切的王者。
陸堅定介紹著:“……別看這小子一聲不吭,可不是善茬,省廳預審專家和市局預審都和他較量過了,問輕了不管用,問多了人家不理、問得重了,起反作用……呵呵,省廳預審上可出了個大洋相,第一次審了三天,換了六茬,感覺人家抗不住了,快審下來了,人家要杯水喝,當時沒太在意這小子有反抗情緒,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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