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部分(第1/4 頁)
龍這個名頭……而且這個人隱藏得很深,他居住的雲城西郊窪兒村裡,當地認識他的人,一直以為他在外地打工……而且還有個有意思的事,他認古董一認一個準,可居然不認字,是個文盲。水平頂多能籤個自己的名。”
“文盲?不會吧,這年頭流氓不少、文盲可不多見呀?”張傑詫異地問上了。
“還真不是裝的,我們瞭解了一下,確實沒有上過學,姓仝是跟他爹的姓,叫孤山是出生地,雲城大孤山一帶,齊四被槍斃,他和齊樹民就以給人出殯為生,十幾歲起就盜墓挖墳發死人財,鄭奎勝交待的三起命案有一起找到了死者,是廣東來雲城接洽購買古董的商人,叫吳起兵,被他們殺人劫財之後埋在一塊莊稼地裡,有六年了,已經找到了骨殖,正在做DNA鑑定……我估計呀,像這號主對於殺人害命,根本沒有什麼感覺了,省廳心理學專家張處長給的建議是最好能從其他人身上突破之後再繞回來,她認為像仝孤山這種情況有點類似於精神強迫症患者,主動配合交待的可能性不大……”
“什麼強迫症?”肖成鋼問。
“神經病唄,還能有什麼,殺人放火的有幾個正常的?”張傑代答了。
“差不多,不過不盡相同,強迫症的意思是在他的潛意識裡不認為這是一種犯罪,而且對於他本人無法控制這種行為,犯罪是主動性的,甚至於不需要動機和誘因,張處分析說和此人成長經歷有關……理論我是說不太清,隨後你們去諮詢下張處。”陸堅定介紹著。
“諮詢她幹嘛?她要行,她不來審呀?”肖成鋼不屑了。
“就是呀,專家的話能信呀?他們先前還說這個案子成死案了呢。”張傑辨著。
“嘿喲,跟上簡凡你們倆都學會抬槓了,欠抽是不?”
陸堅定也不講理論了,瞪著眼故態重萌。幾個人辯著,遠遠地看著重案隊的張志勇和獄政方面的人一起出來了,幾個人站下的時候,半晌不見有人發問,陸堅定幾個期待地看著簡凡:“怎麼樣?半天不說話,有什麼想法?”
“想法倒是有。”簡凡歪著頭,側眼一看,眾人好奇一起,卻不料這傢伙燦爛一笑,笑著道:“仝孤山的經歷充分證明,不經過教育同樣是可以成材的。哈哈……盜墓要算個行業,仝孤山也算專家了吧?”
眾人嘿嘿跟著簡凡傻樂著,陸堅定卻不料半天憋出這麼一句笑話來,笑罵了句,張志勇奔進來,看樣已經提到了日常和預審錄影,招呼著一干人出了西城看守所。
原本以為支隊長會安排著開個什麼案情分析會,然後再來正式移交一下,卻不料此次移交的這麼草率,也就陸隊大致介紹了一下案情,一干人回到重案隊,幾大摞厚厚的卷宗往簡凡那個好長時間沒人住的辦公室一扔,得,齊活了。
重案隊後來跟著省廳接手押解仝孤山的隊友張志勇也是個老刑警了,看著張傑、肖成鋼和簡凡這仨明顯比自己小不小的屁孩子,東西一放下笑著問上了:“現在這案子是僵著,理論上審下來審不下來,最終都是強判,不過我們現在缺乏強判依據,你們給上頭做了一鍋夾生飯啊,上面的消化不了,只好又給咱們連鍋端回來了。我說簡凡,你真接呀?這運氣撞一回兩回成,可別當飯吃啊。”
“張哥,我們鍋哥廚子出身,專做夾生飯。”肖成鋼辯了句,不過這表揚的話引得簡凡瞪了一眼。隨即簡凡笑著拍著案卷不置可否,問著張志勇:“張哥,你們前一段排查有什麼結果。”
“這個呀,回頭陸隊給你佈置,當年齊樹民、鄭奎勝、陳久文、李三柱四個人被判後,除了鄭奎勝送得比較遠,剩下仨都在省內勞改,最短的住了五年、最長的住了七年,理論上齊樹民保外、其他三人以不同理由減刑,都符合規定,省監獄管理局每年批覆減刑、保外有八千多宗,這裡面貓膩有多大我就不說了……不過難就難在人家做的都合乎規範,你挑不出什麼大毛病來。咱們都當差拿餉的,有些事你就乾瞪眼你也管不著不是。”張志勇隱隱晦晦地說著,雖未明言,可一說眾人心裡都明白,那意思是:沒有查出來,就查出來,也沒治。都是警察,可監獄和刑偵是兩個概念。
這個局開得有點勉強,送走了張志勇,就剩下簡凡和身邊的哼哈二將了,看著倆人臉色也有幾分失望,一問之下,肖成鋼有點失望,還說著風涼話,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大概是嫌這組實在有點冷清了;而張傑呢,卻說著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沒準三五天就能把案子拿下來也說不定,這話嘛,不用思考也知道這傢伙在說反話。
確實有點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