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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在大原開化寺、南宮一帶,只要見著可人的古物件,就不缺這號強買強賣的主。
說時遲,那時快,倆人拽著騎車的摁地上了,四個人圍著坐車上的,撕衣服的、拉胳膊的,拉不出來劈里叭拉在腦後扇耳光的,直扇得車上那位殺豬介的大喊大叫,不管怎麼大喊大叫,就是死死捂著東西不放手。這段路比較偏僻,即便是有人路過也是遠遠地看著幾個城裡裝扮的人在打民工,這年頭,還是不惹事的好,都遠遠的避開來……搶了半晌,幾個人未得手,乾脆合力把車上那位抬著扔地上,幾腳跺得終於放手了,一混混搶到了手,笑得呲牙咧嘴遞到了薛建庭的手上。
“走……”薛建庭包著東西剛一喊,愣了。前後左右,散佈四周圍著一群人,隱隱的裝束不像善茬,倒像自己的同行,個個一掀懷裡,還插著把菜刀、水管子……壞了。老薛傻眼了,愣在當地,心裡一驚,這他媽大白天,居然還有黑吃黑的不成,訊息誰洩露了?
剛要自報一番家門攀攀交情,更壞了,嘰嘰喔喔的警報響了,好像就在不遠處,一愣神的功夫三輛警車就駛過來了,刷刷奔下來七八位警察,有人喊著:“怎麼回事?誰報的警?”
“我!……”人群裡有人舉手大喊著:“這兒有人大白天搶東西,就是他們。”
“對對……就是他們,搶人家鄉下人的東西。還打人。”
“太過份了,欺負人家鄉下,什麼東西?”
一干圍觀者剛露了懷裡的傢伙,又緊上了衣襟,同仇敵愾地指著被圍在中心的幾個搶古董的人。
“銬上……銬上……”
大個子肖成鋼出現了,叱喊著,本來抓這夥人警力尚且不足,不過今天圍觀群眾真是見義勇為的不少,幾個見勢不對,剛要跑的混混被圍著的人拳打腳踢,又被打回了人群中央,一個都沒跑,只能束手待斃了。郭元看得仔細,一把上前搶下了薛建庭手裡的東西,先自銬上了,這夥人再橫也不敢對著警察橫、蹭蹭蹭串羊肉串一般被銬了一串,來幫忙的一隊的王明,訝笑著看著乖乖受縛的薛建庭,笑著把這貨摁上了警車說道:“我可認識你啊,我在派出所時候你就這德性,這麼多年還是這樣?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這邊抓著人,這邊肖成鋼謔笑著看著倆民工被帶上了車,年紀大的不認識,年紀小的嘛,那是烏龍縣的兄弟,黑蛋,這小子就是個受氣包,昨天鍋哥出的主意說讓這麼著抓人,可沒說用的是黑蛋,看這小子被揍得不輕,上了警車還直揉腦袋。
這次出得是有驚無險,輕輕鬆鬆用古董把一干在這行混的都勾引出來了,郭元笑著跟幾位群眾打招呼,又是握手、又是感謝……這人呢,咋這麼面熟呢?當然面熟了,大頭大腦袋,混在人群裡的可不是唐大頭是誰?簡凡邀唐大頭辦事,就兩件事,借古董、借人。
薛建庭及一干攔路搶奪財物的被一隊拘留,人贓俱在,又被人錄了像,這算是背到家了,一行人被帶回了一隊。第一個混混一被提審,提審的警察一拍桌子,一說這案情,被搶的大玉鳥確確實實是明代文物,價值幾十萬,一聽這案值,七八個倒有一半冷汗直流,第一個審的就嚇得腿軟了,就這光景,得判若干年吶……
半個小時後,正等著薛建庭得手的連刃和坐在店裡休息的齊援民迎來了一幫子警車,這陣勢可夠猛了,三四輛警車鳴笛,七八位生龍活虎的警察守著霽月閣的前後門,先把連刃拿下了,據突審交待,是連刃召的人馬動手,跑都沒跑……跟著二話不說,要請齊援民回局裡詢問,捎帶著把店裡除了個服務員都帶回來了,圍觀的足有上百人,指指點點,警車沒走,霽月閣老闆齊援民縱容手下搶奪古董、涉案被抓的訊息已經是不脛而走,紛紛傳開了……一件在古玩市場常見的小事被刻意的擴大化了,此時真正知道厲害的只有齊援民一人,因為那件古玩的的確確是明代的母子大玉鳥,要擺在店賣,標價一百萬都不算過份。
警車,呼嘯著駛過大街小巷,警車裡,一位漂亮的女警,正壓縮著影片資料,回到了一隊款款地下了車,看著一干耷拉著腦袋的嫌疑人被關進羈押室,笑了。這個案子是簡凡刻意設計出來的,前一天在飯桌上說,大家還不太相信這麼簡單就把一干經常欺行霸市的能勾引出來作案,誰知道還就這麼簡單,一網兜了一窩大小魚。
笑的是梁舞雲,回到了熟悉的一隊,進了值班室插上網線,點著傳輸著檔案,看著進度,邊看邊發著簡訊:老大,我們這兒全了,看你們倆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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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楊紅杏已經置身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