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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凡驀地覺得眼前這個削瘦的形象有幾分高大起來,聽說過海外有華僑傾盡家資搶救流失文物的事,也聽說過國內有企業出資回購流失文物的事,只不過這些事過於遙遠,更和這位說不清具體路數的李總扯不上什麼關係。
莫非,莫非他也是此類仁人志士不成?不像呀?……簡凡心裡打著鼓,看著回過頭來的李威,滿臉俱是痛惜,像是自家的珍品被偷被搶了一般的無法釋懷,這些事簡凡也道聽途說過,在山省裡,發財有兩條路,一條是挖窟窿找煤、另一條就是挖窟窿找墓。
一種是拿死人的陪葬、一種是把活人變成死人。說白了是一條路,都是發死人財。
只不過這事簡凡仍然是一頭霧水,看著李威的悲慼也是無言以勸,呆呆地看著這個在房地產業裡呼風喚雨的李總,好似今天才認識了他一般,只不過這個認識依然是讓簡凡不知道究竟所為何來,突然間靈機一動,徵詢似的問了句:“李總,齊氏兩兄弟發家就在雲城,您是說他們也是這類人吧?”
“何止齊家兄弟呀!雲城、晉中到大原、大同一線,凡做古董生意的,哪家能不認識幾個盜墓賊,甚至於他們前身就是此道中人……大原南宮、開化寺兩地,像樣的店鋪裡,哪個手腳又能幹乾淨淨得了啊。人的道德底線攔不住對古董的貪慾……我其實也是個古董盲,只不過這些年收集古董,糊里糊塗也成了半個行家了,哎……要是換成是曾國偉就好了,最起碼不像我,前幾年經常上當受騙……呵呵……”
李威苦笑著搖搖頭,拍著簡凡的肩膀,倆人隨意地向外走著,李威小心翼翼地關上了兩道門,又置身到了地上的房間裡,眨眼間一個來回,讓簡凡的心裡感覺怪怪的,不知道究竟這個神神秘秘的李總要幹什麼。
“你很奇怪我為什麼說這些吧?”
關了門,李威回頭把簡凡讓到了沙發上,問了句,簡凡點點頭,就聽得李威又是說道:“現在咱們說說這個案子,自從背上了嫌疑人這個罪名,到現在為止十四年零三個月了,剛案發後的幾年是個無頭案,直到齊樹民從獄中提前釋放出來,我才感覺到這事不像我先前想的那麼簡單,思來想去,最終我還是覺得失竊的文物才是此案的關鍵,當年就價值二百多萬的文物足以讓很多人鋌而走險了,瞭解它的價值的人並不多,也不難找,最終還要在齊樹民身邊找……我暗地裡對釋放的陳久文,也就是鄭奎勝的同夥進行跟蹤追查,隨後發現了齊援民這條線……但案發的時間齊援民尚在雲城,如何知道其弟被捕、如何快速組織實施作案一直困撓著我,在當年晉原分局裡有內應,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但以我身份,也無法做進一步調查,所以我寄希望於專案組的偵破進展,每逢有專案組成立,我都想方設法把我的發現透過各種渠道傳達出去,呵呵……只不過除了原毅明和你,沒人重視過。原毅明因為相信我的話而被排擠離開了警隊……原本我不太看好你啊,雖然聰明,可畢竟太嫩了點,可沒想到在你的手裡卻出現突破了……可惜的是,露出頭來的線索,又被掐了,哎……”
長長的十幾年,被李威幾言以概之,只不過說到線索剛露的時候又被掐,看得出李威臉上失望的緊,這一次簡凡倒隱隱覺得,有時候人得相信直觀,最起碼現在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像嫌疑人。想了想,簡凡接了句:“其實這案子雖是懸案,可很明瞭,仍然是沿著古董這條線向下查一定會有所獲,可我擔心的是我們找不到有力的證據……薛建庭已死,那把失槍已經不能證明什麼了,李總,我想問一下,這個證據從哪兒出?”
“沒有直接證據。”李威一句話說得簡凡有點涼,不過眨眼間李威的話鋒轉了,笑著說道:“不可能有直接的證據,我花了十幾年功夫找失竊的文物,把我自己都找成古董收藏家了都沒見蹤影,我想,在這個上面我們不可能有機會,四件文物肯定已經流失到了海外或者被人雪藏了……可我有間接的證據,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
“什麼?”
“也是古董,其實這麼多年,齊援民和齊樹民倆兄弟的文物販賣就沒有停止過,浮出水面來的陳久文、薛建庭、鄭奎勝不過都是他們手下的小卒而已……沿大原到大同直到北京,向南到廣州轉運到香港出境,有他們一條走私通道,但凡有盜墓或者其他古董出現到市面上,逃不過他們的耳目。這些年我掙的錢基本都花在了古董上,也認識了一幫子做古董生意的人,聽說過一些,也查實過一些情況,資料,圖片和文字我彙集了一部分……這份備份交給你。”李威解釋著,款款地掏出了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