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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我們陳水路新村案發現場的勘測,在民房建築兩幢之間的間隙,一般都有居民自建的臨時簡易廁所,嫌疑人正是透過這個僅有一人寬的間隙從房後跳進了院子,躲過了重案隊兩名蹲守人員的觀測……受害人馮梅梅,被切斷頸動脈當場死亡;其母陳香桃被重器擊打顱部,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死亡,嫌疑人作案的手法相當老練,幾乎都是一擊致命……目前,我們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攻堅此案,警力十七名,外圍排查人員已經增加到三十餘人,累計排查陳水路新村的住所居民1246戶,並對當天臨近三個交通崗亭留下的監控進行比對……”
“哎……小高,你停停……”肖副局長看著長篇大論又要開始了,敲著桌子,不客氣地打斷了高隊長的話說道:“在這兒,你表功勞可以。表苦勞就不必要了,直接說結果。”
“結果……結果……”高隊長訕訕說了句:“還沒有任何進展,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這殺人殺得太專業了,一牆之隔的鄰居連個喊聲都沒有聽到。我們懷疑是一個專業的殺手乾的,根據重案隊提供的旁證資料,我們認為應該和薛建庭生前所在團伙的其他犯罪行為相關,有人擔心行跡暴露滅口。”
“不要認為,更不要認為什麼應該,你們第一天當警察了啊?……公0安部的督導令已經下來了,兩週時間我們連偵破方向都沒確定,省廳要追究起來,誰來負這個責?”肖副局長分管著刑偵,自己是一臉愁容,一愁起來,火氣自然是向下而發了。
在座的主位置是市局梁局長、張政委、陳副局長、肖副局長,基本是班子成員齊活了,下面依次是伍支隊長和支隊政委、重案隊陸堅定隊長,案發責任片區六大隊長以及支隊的參案的幾個相關人員,十幾人的會議室裡空氣顯得有點緊張,但凡平時開會,好歹也得等基層把案情經過彙報完了領導才作什麼指示,這次倒好,看來領導也被上面壓得發毛了,甚至連聽聽案情經過的耐心也沒了。
“伍支啊……,你們這兒有什麼建議?”梁局長看著肖副局長剛剛說完,插了句。
一直未動聲色的伍辰光吐了兩個字:“併案。”
一聽著併案,別人不管怎麼樣,陸堅定的眼皮子先跳了跳,一併案就是晉原分局盜竊案和入室殺人案併案,一併案就意味著這副擔子要全壓到重案隊的頭上,這個專案組到現在為止,已經造成了三條人命和七名警察被丟職。
“併案!?”
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梁局長也詫異了句,欠著身子思忖著問道:“一件是省廳督導的要案、一件是公0安部督導的大案,你還是堅持這兩件案子有某種必然的聯絡?現在外面對你們前段時間的工作是頗有疑議啊,查晉原分局的盜竊案,沒有深挖細查失竊的線索,卻盡是一些旁枝末節的事,專案不但結不了案,而且還引發了新的兇案……就再退一步講,局裡支援你們支隊的工作,但不能是毫無原則的支援,如果併案方向有誤,延誤偵破,我們將要承受來自省廳、部裡以及社會各界的壓力……這個壓力,可不小啊。鐵西區陳水路新村入室殺人案發後,搞得一個街區人心惶惶,現在市局的警民聯絡熱線每天上百個電話,可都是責難啊。”
這個一個委婉地向下壓限期的口吻,部頒的督導案件,特別是社會反響強烈的,能給你一個月兩個月期限就不錯了,能在限期內破案這個機率差不多和買彩票中獎的機率等同,很多案子即便是破了也要超期延期,再大的功勞也得被抹殺。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堅持併案,出於公心還是私意,我相信大家看得清楚。”
伍辰光看看幾位上司,除了肖副局長,剩下的仨位上司卻都沒有自己年紀大了,說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之後,環視著一干來自刑偵上的人員說道:“我幹了三十年刑偵,對於這份職業我問心無愧,像這樣四方壓力、處處受責難的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相互猜忌、離心離德,否則自毀長城的是我們;越是在這種時候,我們越不能畏首畏尾、投鼠忌器,否則罪犯還將逍遙法外,還要有新的罪案發生……我們支隊兩次組建調查組和專案組,兩次被市局叫停,專案組工作的幾位一線警力,最出名的一個大家都知道,叫簡凡,挖出了被掩藏十四年的失槍,可就這麼一位屢破奇案的刑警,在接手此案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兩次被停職、一次進督察處,他承受的壓力多大,大家想過沒有。
當天陳水路新村案發現場,兩名重案隊員雖有失職,可他們才多大年紀?在這個年紀上這樣處理已經難能可貴了,在那種混亂和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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