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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了這個懸案裡,對於簡凡而言仍然是一頭霧水,不過好在既然懸了十四年多了,誰也不在乎再多懸多長時候,出了這麼大事,這案子現在倒沒人追了,支隊的重心工作是調查薛建庭的預審死亡事故原因,當天下午見到陸隊長的時候隱隱聽說支隊在突審幾名看守,八成把重點嫌疑物件確定在看守中,試圖從洩密中找到線索。而設在重案隊的專案組人員一打散,就有點形同虛設了,就陸堅定還掛了個組長的名,專職的就簡凡和張傑倆人,胡麗君手頭居然還有一個案子沒有結,也顧不上這裡。
於是,埋在案卷、資料、音像堆裡的簡凡好似已經被人遺忘了。糊里糊塗直過了三天……
一直到週三下午,在三樓活動室和幾個隊友對練的張傑見得簡凡風風火火跑進來了,剛喊了聲來練練,卻見得簡凡不容分說,上前拽著就走,一直把張傑拽回到了辦公室,一進門,咚聲關上門,把張傑摁到了椅子上,簡凡自己卻坐到了桌上。
直盯著張傑好像根本不認識這貨似的,口氣很不善地訓斥道:“張傑,你得老實給我交待一件事,否則的話,我向督察處舉報你小子。”
“啊!?想報復呀?誰怕誰呀?啥事?我告訴你啊,我什麼地方都怕去,就不怕去督察處,我去的次數可比你多。”張傑擦著汗,這德性倒和肖成鋼是一個路數,四肢發達,精精幹幹個子,是那種有點瘦,可渾身都肌肉的主。
“你聽我說完再發表意見啊……”簡凡正色說道,挪了挪屁股下的案卷,說話著看著張傑,很正經,不像平時開玩笑的樣子。就聽他說道:“咱們在臨時調查組,前二十幾天一無所獲,即便是我用篩選的辦法把薛建庭網進去了,但我當時確定不了;雖然我知道古董這條線索,可我也鎖定不到霽月閣和齊氏兄弟身上?……是你直接把整個線索串到了一起,對吧?”
“沒錯,想請教我,你得改改態度。”張傑歪著腦袋,牛逼哄哄地說道。
“那我問你啊,齊樹民和齊援民不是親兄弟,而是本家兄弟,從我們掌握的齊樹民並不多的檔案裡,根本反映不出他還有這麼個本家兄弟;就齊援民現在的資料也反映不出和齊樹民有所聯絡……你這麼一串,一下子就確定了正確的方向,少走了很多彎路,我問你,你把他們倆是怎麼著串到一起的?”簡凡問道,兩眼裡疑惑很重。
一句話問得張傑眼神有點遊離,咂吧著嘴,吐著舌頭傻笑著吐了句:“推測,光你會推測呀。”
“撒謊。”簡凡伸手要打,張傑側頭一避,呵呵笑著。就聽簡凡揶揄地說了句:“上一次你還說是胡麗君說的,現在又成推測了?胡麗君僅僅接觸過齊援民的案子,憑著檔案她根本聯絡不到齊樹民,四年前的鄭奎勝文物走私案發的時候,齊樹民已經是外籍了,根本不在嫌疑範圍。”
“你……你個鳥人記性真好。這都記得。”張傑悻悻損了句。
“別廢話,說,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能推測出來啊,就你這水平,推測個流動炮車還差不多,是不是有人在背後給你支招了?那個人是誰?”簡凡指著張傑的鼻子,幾乎戳將上來了。眼睛瞪著,就嚇唬嫌疑人。
“沒有,我就是無意中查出來的。”張傑開啟簡凡的手。
“好,不說是吧。”簡凡收回手指,叉在胸前,彷彿有點氣憤似地說道:“我找陸隊長,把事情前因後果一說,我看你怎麼解釋……要不我找支隊長說說去,重案隊出了你這麼一號文武雙全的人物,支隊長怕是要高興壞了……不說是吧,別後悔啊。告訴你,我懷疑你有串通外人的洩密行為,現在我就舉報你小子……”
簡凡說著,掏著手機要拔號,看樣要給督察處打電話,這下張傑毛了,拽著簡凡直摁著簡凡的手機,乾脆一把奪了過來,恬著臉笑著:“哥哎、哥哎,你是老大,怕了你了……那麼快讓老大你找到線索,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
“說。”簡凡斬釘截鐵一個字。張傑不以為然地說了句:“搞這麼複雜幹什麼?很簡單嘛,有個知情人給我指的路唄,安全起見,這個人我不能告訴你……”
“不告訴我也知道。”
簡凡看得張傑妥協了,這倒笑上了,笑著說道:“我在督察處關著的時候我一直覺得有點蹊蹺,我們的調查程序峰迴路轉太快了,快的別說讓外人,讓我都覺得有點不可能,你一說胡麗君點拔的我居然還相信了,今天一看齊援民的詢問筆錄我才想明白,我既然猜到了你有問題,我就猜到了那人是誰,你相信嗎?”
“詐我?”張傑翻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