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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是一個死局,誰也解不開,我們也怨不著你。如果你只是想可憐我、同情我,不需要這樣;如果你是想嗤笑我,你已經看到了,我家裡四個人,已經倆個因為這事躺進了醫院,沒有比這種懲罰更重的了……你走吧……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蔣迪佳說著,怕是想起了家人,一語出口,淚水漣漣,又抽著紙巾拭著眼睛。
“我……我其實就路過,進來看看你。”簡凡撓撓腮邊,半晌說了句不倫不類的話。
正哭著的蔣迪佳驀地被逗得哭笑不得,一怔之下,沒好氣地盯著簡凡:“撒謊,你路過什麼地方?這裡靠近郊區了,就回烏龍你也不路過這裡,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撒謊。”
簡凡不羞不糗更不著急,反而換著語氣嘿嘿笑道:“那……那我是故意路過總行吧?”
嗤的一聲音,蔣迪佳掩著鼻子又差點從淚相被逗到笑臉。再看簡凡的時候,簡凡卻是一副很誠懇,並無惡意的樣子,讓蔣迪佳驀地心動,驀地想起了初見之時,那個殷勤笑臉相迎的小跑堂,也是現在這種表情,那表情裡或許有捉狹,但對於自己絕對不會有惡意。看著簡凡依然站著,蔣迪佳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著:“你坐吧,喝水自己倒。”
倆個人這才說起了話,一說起來不可避免地談到了現在的情況,這件事已經由來已久,半個月前就初現端倪了,從雲城、呂梁、大同各地先後有十幾家找上門來,九鼎以技術缺陷的原因本來已經和幾家達成了協議,誰知道隨後發生的事讓人大跌眼鏡,上門的一夜之間又反悔了,提出了鉅額賠償,跟著又聯合新進的幾家以商業欺詐把九鼎告上了法院。庭未開事未了,又在家門口被一干銷售商圍著砸車打人,腦袋中招了,被人砸了一磚。老董事長,也就是蔣九鼎的媽媽,一氣之下,也被送進醫院了,兒媳婦和父親在醫院照顧,唯一的女兒,只得勉為其難在這裡坐鎮了。
蔣迪佳說到母親住院、哥哥被打,先是淅淅瀝瀝淚如春雨、接著是潸潸而下狀如泉湧、到了最後卻已經是淚水漣漣,泣不成聲,紙巾盒裡的紙巾一張張被抽著,挹著淚水,扔進了廢紙簍。這番一襲梨花春帶雨的楚楚之相,即便是鐵石心腸怕是也要被哭化三分。
哭是女人最犀利的武器、最竭斯底裡的發洩,或許蔣迪佳總算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期待著他能給幾安慰和勸慰。不過等得蔣迪佳哭完了偶而看了簡凡一眼,卻是幾分忿意直上心頭,靜靜地坐著的簡凡像旁觀者在看一場演戲一般,眼神裡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憐,而是多了幾分玩味,於是,感情變了,哭聲剛歇,一雙被淚水洗過的明眸瞪著簡凡,不無埋怨地說道:“看夠了麼?別人的痛苦,讓你覺得很好笑,是嗎?”
“那你要我怎麼樣,陪著你哭呀?”簡凡噎了句。一句話憋得蔣迪佳再也按捺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來,瞪著簡凡,口氣非常非常之嚴肅且正色地道:“你走吧,我也不想見到你了。”
“我也沒想見你,是你叫我上來的。”簡凡不客氣地噎了句。
“你……嗯……”蔣迪佳氣得說不上話來,一指門的方向命令道:“你走不走?不走我馬上叫保安。”
“嘿嘿……你們九鼎的保安管用,還至於現在這個樣子麼?”簡凡驀地笑了。
這一句讓蔣迪佳頹然而坐了,大門廳口每天三班倒也似地來人,最多的時候能聚上百人,就是逼著要賠償,個個提的都是天文數字,根本不可能滿足。而且對於這個民事類的債務賠償糾紛,連派出所也懶得管你,至於保安麼,本來工資就不高,誰願意給你承擔那麼多責任。
人情冷暖此時方知,蔣迪佳想想每日東奔西走找父母曾經的友人和九鼎有過恩惠的,不是袖手旁觀就是一籌莫展,一想想前途渺茫,又來了個淚水漣漣。
“蔣姐。”簡凡很誠懇地說了句,坐著身也未動,看著引起蔣迪佳注意,這才緩緩說道:“我不是來看笑話的,這個笑話已經是預料中的,看不看沒有什麼意思;同情和可憐你呢,也沒必要,你們家就是全賠了,也比一般家庭強,最起碼也比我強,要同情可憐嗎,應該是你們同情我的遭遇;解決問題麼,我也不行,我都已經告訴過你們了,這是死局,除了羅家人,沒有人解決得了。”
這話說得中肯兼無奈,而蔣迪佳也知道是這樣一種結果,有點傷感地說道:“這事怨不著你,你不用安慰我。”
簡凡可沒準備走,突然就著話題說道:“蔣姐,經歷過挫折和危難的人,應該對生活有一種豁達的態度,我就問你一句,要是那天在五洲沒有走出火場,還會有今天的煩惱麼?……那麼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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