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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官司打成窮光蛋的人,可海了去了啊。而且,這事還沒完,回頭九鼎再告你違約,再反過來索賠你一百萬,索賠成不成,你得應訴,你得上法庭,你得花錢,反正你都要賠錢,說不定誰急了,也學著你們的樣子,再找人圍攻你們家,何必呢?……大家說,我說的對嗎?所謂在商言商,賺錢為上,你要和官司扯到一塊,那可是得不償失呀,九鼎幾個億的資產,還怕陪你們打官司呀?……說句難聽話啊,一百萬送到法院,像你們這種小商小戶,法院理都不理你們,對不對?”
如快板相聲一般拗口的話早把眾人的思緒梳理到一個思路上,反正你打官司就是討不著便宜。這話曲解、混淆、以偏概全俱有,不過說得太快太過拗口,誰也來不及細細品味,乍一聽,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不但有道理,看那說話的人正色一臉,這傢伙還真是頭頭是道、句句在理。
知道簡凡這張鐵嘴又忽悠上了,何芳璐咬著嘴唇壓抑著怕笑出聲來,張凱卻是不無緊張,喉嚨裡使勁嚥了咽,只怕起了負作用。從進到會議室裡,張凱到現在為止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倒正中下懷,像這種場合,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人群交頭結耳著,倒被這幾句說得心下無著了,或許都抱著能多要點就要點、能多賠點就多賠點的心思,最不濟也得把本錢撈回來,原本依仗著人多勢眾,集體訴訟打官司,不過讓簡凡這麼一說,倒把自己說到不利地位了,倒不是怕輸官司;而是怕贏了官司也像主席臺上那位說的,最終結果還是個賠錢。
賠錢,誰也不願意幹,一位披著解發頭的中年婦女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那你說怎麼辦?總得解決吧,不能光讓我們吃虧吧?”
“對對,你這意思是讓我們吃啞吧虧是不是?”
“你要不賠,我們還是告到底,賠就賠,大家一起賠。”
“對,撕都撕破臉了,怕什麼?”
這一聲叫出眾人的心聲來了。一干人附和著。
賠償,也正是到了今天的主題,自然而然就進到了主題,簡凡心裡暗喜,敲敲話筒大聲道:“好好,大家安靜一下,咱們下面談談賠錢的事,別說撕不撕破臉啊,咱們都衝著錢來了,什麼臉不臉,咱不要臉,光要錢啊。”
張凱一愣一側頭,簡凡幾乎就是插科打諢,眾人一聽鬨笑一片,不過一談到錢了,馬上安靜下來了,就像單位裡,什麼會都亂,一說發工資、漲獎金,比什麼時候都安靜。
就見那位臉不紅不黑,原來正義凜然斥責人群,現在卻成了一副市儈的模樣:“這樣……我們做了一個解決方案,第一、九鼎向大家提供一個夏季滷肉的方法,不太好,但能保證使用。只要進入冬季,原來的配方還能正常使用,大家到時候該掙錢,還照樣掙錢;第二、去年冬天,大家都靠這個方子掙過錢了,因為這個方子呢,九鼎也同樣投入了巨大資金,蒙受了巨大損失,但是在蒙受損失後,我們依然決定,向大家退還百分之七十五,也就是四分之三的技術轉讓費用……大家各讓一小步,九鼎讓出一大步,願意簽訂協商協議的,請到後面二樓的小餐廳,馬上可以領支票走人。”
眾人一聽得此事,都愣著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有點少,比期望值少很多,不過相對於剛才危言聳聽,又不少了,一下子到手好幾萬現金,加上去年掙的,最起碼不會賠了。
張凱心裡嚇了一跳,怎麼著又把預定的計劃改了,好像不是這樣的。不過一看簡凡似笑非笑的臉,心裡倒懷疑,簡凡可能是留下了一個迴旋的空間,沒有一次性把話說死。
簡凡此時倒像胸有成竹一般,看著沒人起身出去,掐著指頭算上了:“我給大家算一筆賬啊,比如你花了十二萬買這個方子,去年你掙幾萬沒問題吧?現在馬上再退你九萬,這生意不划算麼?你們基本沒有賠錢,而且手裡留了一個半截的方子,過了今年冬天,你手裡再攢好幾萬,什麼生意能做到這水平,以後年年冬天你們都掙錢啊!……我就不明白了,大家不願意守著家掙錢,難道願意離鄉背井地打官司,也不覺得誰比竇娥還冤吶?”
以錢鼓動,確實有效,坐在後排的,稀稀落落走了幾個人,跟著中間的,又走了幾個人,跟著又停了片刻,又有幾個人出去了,粗粗一數,去掉了三分之一。這些人估計就沒有準備打官司,只是在乎賠償的多少問題。
只要一開頭,忽悠走一個,就能帶走一群,看著成效不太顯著,簡凡繼續語重心長地忽悠道:“各位呀,這年頭穿到身上的才是衣、拿到手裡的才算錢吶,你們難道就願意放著這個現錢不拿,就想等著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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