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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物走私案聽到了嗎?這和當年偷東西的是一拔人,一網打盡的時候不遠了,您好歹也當過幾天警察,非跟他們煮一鍋裡?”
還沒說話,喬小波的眼神稍稍鬆動了鬆動,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
簡凡頭一側,連人都不看了:“哎,喬師傅你糊塗呀,當天那麼大雨,盜竊現場連水跡都沒留下,已經查明嫌疑人是在下雨前潛入到晉原分局辦公樓的,您非說嫌疑人穿著雨衣出來,這不畫蛇添足嗎?下班時候就下雨了,樓裡那個辦公室會留下雨衣呢?要不,你給了嫌疑人一件雨衣,是同謀?”
“不不不……絕對不是同謀……”喬小波觸電似的反應了一句,大概十幾年前的心理陰影還在,那案子有多重,喬小波比誰都清楚。
“就是同謀。”郭元接著說著。
“越耍賴越是同謀。”張傑說道。
“是你大開方便之門,放嫌疑人走了是不是?這罪可不比你殺人輕多少,那幾件文物現在值多少錢知道不?一件就二百萬歐元,一千多萬人民幣。就是從犯也得判個無期死緩噯。”簡凡正色說了句。
“不不不……絕對不是同謀,我當時就不在現場……你們……”
喬小波和四個人辯了一句,沒說完倒真愣住了,下意識地她捂著嘴,漏了。
看來今天被攪得頭昏腦脹,糊里糊塗跟著幾個人說著,不漏才奇怪呢。
一漏,這倒讓特詢室的幾個人喜色一臉,壞壞地笑著相互看著。監控室裡的胡麗君忍不住笑了,笑意燦爛一臉,趕緊地開啟錄製開關,看來這什麼人有什麼用,這四個人胡攪一通,還真把喬小波的心理打亂了。
特詢室,簡凡揮揮手,郭元準備記錄著,此時看著張口結舌的喬小波又卡住了,簡凡笑著道:“喬師傅,說唄,這都撂了,乾脆就竹筒倒豆子倒完得了,省得心裡壓塊大石頭不得安生……當時您不在現場,在哪兒呢?”
喬小波像被人揪著了痛處一般,撇了半天嘴,沒開口,不知道是不準備開口,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第12章 曲終不見喜
喬小波嘴唇動動,翕動了幾下,沒發出聲來,臉色有幾分難堪,像被人揭了隱私、揭了痛處的傷疤一般難堪和難受。此時簡凡才有機會正面打量面前戰戰兢兢坐著的喬小波,穿著一身夾克服,身上尚餘著油汙,皮鞋明顯地能看到褶皺,沒有了幾分亮色,和大街上來來往往那些為人父、為人子、為人夫的司機們沒有什麼兩樣。檔案裡那個年輕、面嫩的臉,現在已經有了幾道皺紋,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老得多,簡凡相信,如果不是張傑、肖成鋼這幾個貨咄咄逼人、欺人太甚的話,像喬小波這號已經唯唯諾諾慣了的人,估計還要忍氣吞聲下去。
這也是一種生活態度,簡凡看著喬小波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以前,在這個城市裡掙扎著生活,永遠被擠壓在生活的最底層,永遠是風塵僕僕地為柴米油鹽奔波著,見了比自己強勢、比自己富有、比自己兇惡的人,都曾經是這麼一副唯唯諾諾的態度。而逼得這種人大動肝火,那估計是真過份了,隱隱地讓簡凡覺得心裡有點愧意。
自從當了警察,膽子和自信心膨脹了不少,不過廉恥和同情心,好像越來越少了。
此時的特詢室很安靜,驀地聽到了飲水機“咕嘟”了兩聲,聽得格外真切,簡凡一直在找個切入點打破此時的僵局,循著這機會,拿了個紙杯看看肖成鋼和張傑,頭向外示意,倆人知意,一言不發退了出去,只剩下了郭元攤著記錄紙準備作記錄。而且還尚在疑惑,今天究竟會不會有記錄可記。
“喬師傅。”簡凡起身倒了杯水,遞到了喬小波的手裡,誠懇地說著:“別人叫我烏鴉嘴,原因是我嘴裡藏不住隔夜的話,倒也不是我藏不住,而是我覺得心裡要一直雪藏著個什麼秘密,那對於自己是個負擔,就像你知道的事,十四年查了七八個來回沒完沒了,這個負擔怕是越來越重了吧?……我相信以你當時的身份,不至於會監守自盜,這點起碼的準則你還是有的,可是我想你一定隱藏了點什麼,為什麼不幫幫我們,讓我們早點把這個案查個水落石出呢?也幫幫你自己,卸下這副擔子……退早的事,何必要做得那麼被動呢?”
幾句話,都是盯著喬小波的眼晴說出來的,簡凡的眼晴裡閃出來的是自信,自信自己兩個多月的排查和揣摩、無數遍翻來覆去的琢磨不會有錯,何況剛剛喬小波瞬間的表現失常也印證了這一點。而此時喬小波先是躲躲閃閃、接著萬念俱灰的眼神,更證明了簡凡對於他的懷疑。
“哎……也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