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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還是像你這種激流勇退聰明……你要想知道,我全部告訴你,反正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半個大原都知道了……你會一點興趣沒有?”簡凡唆導著。肖成鋼和張傑互看著,有點怪怪地,這眼神、這表情,像平時騙兄弟們那種。相處的時候長了對簡凡有感覺了,這是準備誑人呢。
孫仲文兩三口把一支抽得快到過濾嘴上了,只顧猛抽著,似乎對簡凡的話充耳不聞,或者是揣不準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不太敢接茬。
“來來……我給你說說……再給你點一支……”簡凡往前湊了湊。一翻本子指著陳久文道:“這個人。陳久文,你認識吧,外號叫什麼來著?”
“鉤子。”孫仲文吐了倆字。惜言如金。
“你們這行分龍、鼠、豬……他怎麼叫鉤子?”簡凡問。
“鉤子是中間人,連著黑貨買賣兩頭。”孫仲文大致解釋了句。
“知道他坐了幾年監獄嗎?”簡凡問,孫仲文搖搖頭。
“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簡凡怪怪地問。孫仲文看樣真不知情,不過一聽這話,沒來由被煙嗆了一下,咳嗽了幾聲,簡凡看似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哎,看來你真不知道,給你……自己看吧……”
呀!?……兩張照片遞了過來。孫仲文手抖了下,差點拿捏不住菸頭。兩眼瞳孔瞬間放大了,臉不由得側過一邊。照片簡直太過血腥了。駕駛室裡人半翻著眼睛,額頭上一縷血跡,另一張上是遠景,此人坐的車,早被撞得凹回去了,早已是人車一體了。一個字:慘!
“……孫仲文,你真聰明呀,一躲二五六,管他誰死逑,知道早點離開是非之地……照片上這個人被別人蓄意撞死之後,我們重案隊定為一級謀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哎,好慘吶……據說就因為分贓不公,被人滅了口了,哎……好慘吶……慘不忍睹吶,車身用液壓機剪開之後才把人拾了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叫‘拾’,哎,已經成了幾塊了……”
簡凡收回了照片,聲音悽楚之至,好似親眼目睹了慘案的發生一般。說得孫仲文渾身癢癢似地挪著身子,半晌不敢發言,而且這真真切切的現場照片,怕是假不了。
肖成鋼和張傑、郭元都知道這回事,此時都一個想法:丫的,這是交通肇事的照片,從交警三隊提取到了,不想卻被用來嚇唬人來了。幾個人嘴唇、腮幫子都蠕動著,忍著心裡的暗笑,不知道簡凡又要一本正經地怎麼捉弄嫌疑人。
“對了,還有這個人,鄭奎勝,你叫老奎不是?……別害怕,沒死。你看……”簡凡遞過了照片,孫仲文已經按捺不住此時好奇心了,一看卻是醫院的照片,拍攝傷口的照片,這倒沒看明白。沒明白有人解釋,就聽簡凡解釋著:“這人沒錯吧……判了死緩,現在改無期了,在監獄裡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捅了幾家夥……看,傷都在腹部……現在撒尿都不利索,在肚子上插了根管……呵呵,你比他強多了啊。就是不知道進了監獄會不會也這樣?”
嘶……孫仲文倒吸了口涼氣。咬著嘴唇沒吭聲。照片上確實是萎靡不振的鄭奎勝。
郭元捂著嘴,使勁咬嘴唇,這是鄭奎勝自殘抗拒交待,倒還是真塑膠牙刷,不過是被鄭奎勝自己吞下去了,這是在醫院的拍照,不過被簡凡這麼演染,倒成黑獄了,看著孫仲文的眼神,這個沒坐過大牢的,怕是心裡恐懼已經被唆著油然而生了。
肖成鋼和張傑挾著孫仲文而坐。也隱隱感覺到這傢伙的顫抖,得,張傑也揣準了,他要再聽簡凡說下去。肯定要一頭栽溝裡了。
“對了對了……我把一個最關鍵的人忘了,孫仲文,你知道花庭,也就是薛建庭,你認識的老夥計現在怎麼樣了?”簡凡問道。幾個隊友眼神一動,怕是這才說到關鍵了。
孫仲文搖搖頭,簡凡乾脆站起身來,示意著肖成鋼耀著應急燈,兩張照片一晃,直舉到了孫仲文眼前,孫仲文呀得一聲,渾身一顫,直往後躲。
吊死的人,眼還睜著,此時此刻不經意地一放人眼前,又是認識的人,看得人全身起身雞皮疙瘩。偏偏這人死得嘴還張著,眼珠子向外凸著,要多��司陀卸喁}人。
“他被人勒死了,被人綁架之後關進小黑屋子裡,勒死的……你看清楚了嗎?是他本人吧,不是我騙你吧?……說呀,看清楚了沒有?”簡凡聲音變得厲聲了,孫仲文一驚,趕緊點點頭。
“看這一張……他老婆,這是他們的全家福,花庭是上門招女婿。這是他兒子,這是他老丈母孃……看清楚這幾個人……”簡凡說著。長嘆了口氣,其實說是這樣說,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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