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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合情、絲絲入扣,聽得孫仲文面色如土,半晌沒有說上話來。這麼著一分析,幾個隊友釋然了,肖成鋼也被先前的配合態度迷惑了,一聽鍋哥這麼分析,啪唧在嫌疑人後腦勺就是一耳光,捎帶著罵了句:“早看出來你小子不老實。”
“不許打嫌疑人,那是違法的。”簡凡教訓了一句。
幾個人一愣,霎時聽得這話是個莫大的笑話,除了肖成鋼悻悻未言,幾個人都被逗樂了。
不過樂了一下下,又火上了,此時的孫仲文蔫不拉嘰低著頭一言不發,半天不接茬,張傑、肖成鋼逼問了幾句。絲毫不見奏效,氣得張傑抬手就要教訓幾家夥,不過被簡凡出聲制止了。
僵了……這傢伙怕是不敢說了。簡凡看著低著頭、苦著臉,一副難言之相的孫仲文。這架勢,怕是要死扛了。
“孫仲文,抬起頭來。”簡凡叱道。嫌疑人這回可不聽話了,不抬頭了。肖成鋼和張傑倆貨,搬著下巴硬把頭搬了起來。就聽得簡凡指著人說道:“我相信你沒有殺人,你沒有這個膽量,也沒有這個必要。但恰恰是因為你沒有殺人,沒有重罪。而成為你同夥滅口的目標了,對嗎?”
孫仲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了,直著脖子看著簡凡,倒不用肖成鋼倆人抬下巴了。
“接下來的事,我替你說。”簡凡正正身子,正色說著:“你的交待裡有下意識的暗示,第一點,在小區上車的人,你一直以‘那個人’代替。可你知道他是個警察,你一直沒有提到,這說明你在有意識的迴避著這一點,你害怕,對嗎?
第二點。每次說到地龍這個名字,你就莫名其妙的聲音壓低,看得出來,你很害怕他對嗎?既然你很害怕他,又剩下你們倆人處理善後,他難道放著你這麼個大馬仔不用,自己去幹那髒活累活?
第三點,再回到滅口這事上,案發前你們是同夥,案發後有人滅你,原因是什麼?是不是你目睹了關係到別人生死的隱情?或者你參與了,有人想滅了你保自己平安……不是以上原因,我還真找不出像你這麼小心謹慎、膽小怕事的賊胚,誰會跟你過不去呀?”
孫仲文白多黑少的眼睛轉悠著,好像在掂量此話的緣由。簡凡盯著這人。兩眼不動聲色又加著砝碼:“是不是你們返程時候,車上拉的就已經是死人了?說……人那兒去了?”
“我……我想起來了。”
被簡凡一聲厲喝,孫仲文一個激靈突然開口了。
這一下。聽得眾人心裡一凜,都看過來。不料這個人蔫蔫地說著:“當時地龍確實把我趕下車了,後面的事我真不知道……我住在當時路邊一家叫司機之家的旅店裡,老闆是個晉南人,都叫他高驢,大高個……”
“呵呵……”簡凡笑著道:“那我就不用查了,這個店一定倒閉了,這個人你肯定知道不是搬遷了就是不在人世了。對嗎?”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下面的事我真不知道,這真是地龍乾的,你們抓著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孫仲文咬死了說道。
看不出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隱瞞實情,這就有點難了。而且這個避重就輕的心理很容易理解,地龍仝孤山如果是主犯,那麼他輕易肯定不會吐口。何況現在還沒有歸案。主犯可沒有從犯這麼容易審,而且但凡知道自己犯了重案的,嘴咬死了零口供都不稀罕,除非你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否則根本無法定罪。
但現在仍然是沒有什麼證據,除了眼前這個人的證詞。
難了!陳十全摩娑著下巴,肖成鋼和張傑都看著簡凡,郭元也生生覺得這事有點棘手了,甚至於覺得不該這麼溫和地審下去,乾脆槍逼著往下問的話,沒準效果會更好,而現在,明顯地嫌疑人已經過了這個心理適應期。他心裡已經知道警察的目標在於他隱瞞的案情而不在於他本人。一知道這個,怕是就得耗上了。
或許還有一種心理,不是不說,而是不敢說,他在害怕什麼?
怎麼辦?簡凡暗忖著,緩緩地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