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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趟列車,依然有幾萬人滯留在當地擠不上火車。
過年了,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家一定是要回的,中國人對於家的概念是根深蒂固的,永遠也改變不了。
車站之外,兩輛麵包車嘎聲剎著了,直停在停車場邊上,火車站停車本來沒啥稀罕,可稀罕的事發生了,車門譁聲一拉,一個兩個三個四五六十八個,加上司機和副駕上的,六座的小麵包足足擠了十二個人,兩輛車上,足有二十幾個人,光人也罷了,每個人還有大包小包的行李。真不知道這沙丁魚是怎麼摞下來的。光人還行李也罷了,居然大部分還都是長相頗有幾分看頭的漂亮女人,穿得是花花綠綠、一幫子鶯鶯燕燕、嘰嘰喳喳的女人擱車站廣場一站,倒也算蔚為奇觀了,想不吸引觀者的眼球都不成。
懂點人情世故的嘛,都會馬上做出個判斷:丫的,過年了,倦鳥歸巢、野雞回窩……
只不過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頭。可沒人笑話這些穿金戴銀,腰包裡一年掙得鼓鼓囊囊的姐們,最起碼這些人要比普通的旅客強了不少,回家還有人前來相送,五個長得頗有幾分兇相的傢伙隨手幫著這幫女人提留著行李,朝著候車大廳直奔而來。這下,更多人羨慕了,耶,有票一族噯,不用連夜排隊。
從候車大廳直奔月臺,五個男人把十幾個女人數著個直送上了車,贏得了這群姐們無數的曖昧的媚眼和奔放的飛吻,特別是為首那個禿頭
大腦袋,腦袋上還掛著傷的男人,車窗裡挨著個安慰著要走的姐們,一會一句,紅紅,明年早點來啊;走兩步要安置一句,小雪,說好了啊。把你村那長水靈的姐們再帶幾個來。告訴她們啊,咱這兒輕輕鬆鬆一站,一年好幾萬;舒舒服服一躺,倆月蓋座房。
能一本正經說出如此齷齪的話來。盛唐裡除了唐大頭有這水平,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饒是這些娘們經風歷雨,也架不住這位大頭貨的流氓話,不好意思地掩嘴笑著,逗完了這邊,唐大頭又看到了那位帶頭的年齡較大的,趕緊地伸著手上前告別,嘻笑著有點語帶雙關地說了句。老姐,咱們能見就是緣、日後再相見、相見再續緣啊。
這個‘日”被唐大頭拉得頗長,那女人笑啐了句。
勿勿地一別,剛剛送人車還沒走。唐大頭和一干人剛回頭,背後那幾位,高個子孫二勇湊著旁邊的小聲說道:“哎,唐哥這話說得有水平啊,能賤就有緣、日後再相賤……嘿嘿,犯賤的賤,這沒完沒了了,你們看著吧,一過初六,譁就都飛回來了……”
孫二勇把‘日”和“賤”都曲解了。更甚一層,幾個貨色都嘿嘿吃吃地笑著。
“嘿,你幾個小王八蛋,做人都忘本……”唐大頭指著幾個傢伙。大巴掌挨個扇了一圈,義正嚴辭地教育著:“唱戲的賣嗓、挑擔的賣膀、當雷子賣命、當婊子賣B,自古以來天經地義。三教九流沒啥貴賤啊……什麼賤不賤?咱們盛唐幾十號兄弟,沒這幫姐們,能吃香的喝辣的呀?”
背後跟著的是孫二勇、車羅子、黑蛋和傻柱幾人,聽著唐大哥這麼一說,又是紛紛附合,對對對,唐哥教訓的是,這得豎個大拇指了……一干人弄弄嚷嚷出了火車站。傻柱耳朵尖,直叫著唐大哥手機響。唐大頭一摸手機,一看是簡訊,一看簡訊,霎時送人的風光不再,苦著臉咧著嘴直拍前腦門:“哎喲……他大爺的,把這位爺的事忘了,走走,趕緊走,前兩天跟你們說的彭西巷那塊誰去過?……誰找著地方。找著人了?一看你們這屌樣就知道都沒去……趕緊地啊,兄弟們,發財的時候到了……”
唐大頭天生是有當草莽領袖的氣質。三五句又把幾個貨色的鬥志唆導的昂揚上來了,幾個人興高彩烈的駕著車,直奔著彭西而去。
手機上,只有幾個簡短的簡訊來文:事辦得怎麼樣了?
發信人是: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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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上午暖洋洋的陽光灑遍刑偵支隊的時候,鄔主任陪同著一位女人從支隊技偵辦出來,也是一個漂亮女人。戴著囡帽、上身是半大氅,下身是毛裙雪靴,大原今冬美女流行的裝扮。
是曾楠,不過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不太好,目光有點遊離不定,右手持著棉棒蘸著碘酒揉著胳膊上的針眼。上午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支隊的通知,讓把父親曾國偉的遺物、遺像以及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儘量提供出來,這些東西曾楠怕是早有準備,慌慌張張來了支隊,專人接待了一番,最後居然還抽了20CC血留樣。
接待的是辦公室的鄔主任,以前認識也打過照面,不過問了幾次這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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