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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唄,這年頭那兒能安生呀,我鑽盛唐不出來人家都能找門,現在不齊樹民被警察通緝,這小子要不進去,我怕是沒安生日子過了。”
唐大頭說著,簡凡暗忖著這傢伙倒是見事挺明,沒準李威已經提前做了思想工作了。
想了想,一錘定音了:“好吧,廢話不多說了,把你人聚起來,準備乾點活吧。”
“嗨、幹什麼活?這人都不知道在哪,怎麼幹?”
“呵呵……要是有人收拾李威,你會出頭嗎?”
“廢話不是,當然要出頭了。”
“這不就結了,援民、樹民這倆兄弟,同氣連枝,一毀俱毀,你壓得齊援民喘不過氣了,那一位不管藏在哪,他自然要出來,否則連窩都端了,連跑路錢都沒了,以後怎麼混?他不出頭,端了齊援民的老窩、他要出頭,兩個一起端。”
“喲,就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哎,簡凡管用不?我怎麼沒聽我姐夫說過。”
“你自己幹肯定不管用,不過有我這個雷子幫你,一定會管用的……呵呵……”
簡凡呵呵笑了,倆人有點心照不宣,似乎又回到了聯袂收爛債的時間,一個渾勁十足、一個壞水滿腹,在一點上,彼此都非常瞭解且信任。
第30章 奇事天天有
“呼通……”
一聲不大不小的響聲響徹在中原街上,前後左右的行車行人霎時把眼光射向這裡,噢,親嘴!
不是倆人,是倆車,一輛夏利、一輛紅旗盛世;響聲過後已經親密地吻在了一起,就這大冬天,清晨霧重有些路段的路滑,像這條車人混合行走的路上,經常有這號兩輛車親嘴和追尾的事件發生。
得,接下來的事地球人都知道,先是各自看看車的損傷,然後各自豎上一根手指直指對方、嘴唇再以每秒三到五下的速度張合、唾沫星子以每秒不低了20KM速度飛濺,責任能給對方推多少就儘量推多少,賠償,當然是能撈多少就撈多少了。
今兒這對車也沒啥例外,夏利車上下了位裹著軍襖的爺們,而紅旗車上下來的卻是一位西裝革履的司機。車的層次分明,人的層次,更看得分明。一說話層次頓時也聽得分明,夏利的司機張口便是大原地方特色:“日你M的,眼長逑上啦?會不會開車。”
“嗨、小子,你轉向都不打直接撞上來,你眼長哪兒了?”
“噢……”夏利司機恍然大悟,一聽得提醒馬上回車裡,一打轉向,頭再伸出來的時候卻是一臉謔笑了:“好了,現在爺們打了,咋說呢,賠錢唄,你這車是全保,咱哥們這車可沒人保啊……要不也簡單,車換車,我不找你麻煩。”
“賠錢!?換車,你這車有我這車軲轆貴麼?……給你賠償……啊呸……”
“呸誰涅?……呸誰涅……啊呸你娘個腿……”
兩個人針鋒相對,一個作勢呸了口,而夏利車司機叫囂了句,手指戳著幾步上前,結結實實的呸了一口濃痰。紅旗這車的司機一下了冷不防被呸了正著,一低頭胸前白生生的毛衣上一堆自己泛黃穢痰,頓時噁心的幾乎要吐,一把揪著夏利車的司機,劈面就是耳光捋了上來。
街頭的爺們幹架向來不需要什麼理由,一言不對就是老拳相向,何況還被人吐到了身上。
“劈……叭……”一正一反兩聲,和著夏利車司機的慘叫,對壘的這邊揪人揪得是利索之極,耳光扇得是行雲流水,兩耳光一扇,順勢人一推,嘭聲那傢伙被倒扔到車前蓋上。又是一聲痛得哎喲聲……只不過這街頭的爺們向來是輸架不輸臉面,那吃虧的夏利車司機豈肯善罷干休,一骨碌半爬著抱著了對手的腿,搬了半天居然沒有搬倒,一抬頭看著那司機眼如狼閃著兇光,這才省得遇上狠茬了,不過勢已成騎虎,情急之下,張著血盆大口,直咬上了對手的大腿。
啊!?……這次輪到紅旗車的司機叫喚了,一抬腿把這人掙脫,不料那人純粹是個死纏爛打的貨色,不知好歹也罷,根本也不知道進退,一退恰逢車窗搖下,這爺們看樣是怒起心頭,咚得一傢伙拳頭直搗進了車窗裡準備伸出來的另一個腦袋。
混戰,車上了那位也奔下來了,一對一夏利車這司機都不討便宜,何況二對一,霎時被這倆人拳打腳踢跺到地上,爹呀、媽嗎、日你娘呀一陣鬼哭狼嚎。
喲……有戲看了,上班的、買早點的、路過的;開車的、騎腳踏車、騎電瓶車的和兩條腿以步代車的,裡頭啥人都缺就不缺愛熱鬧的,迅速以倆人打鬥的地點為圓心向外擴充套件。
好像有一位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