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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錯了,是唐大頭,我告訴你啊,你把老唐誘到溝裡,老唐準備找你算賬呢……”
說話的時候又上了輛計程車,簡凡鑽車裡拍上了門,一溜煙走了,唯餘爽朗的笑聲。曾楠枯站了良久回味著簡凡的話,這個看似簡單的小警往往給她帶來不簡單的事情,可所有的事情在他眼裡都不是什麼事一般。現在,有點覺得蔣迪佳那麼出眾的一個女人怎麼會看上這麼個一名不文的小警察了。
是什麼?曾楠說不清,不過她知道,簡凡對於她的刻意迴避永遠都是那麼清晰和直接,倆個人之間的隔閡也永遠填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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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熱騰騰的面端上桌子。就著兩芽白白嫩嫩的大蒜、調著酒花配老陳醋,大原爺們的標準吃法,急匆匆趕來的簡凡進門便受到了這此等熱情招待。
這是興華小區的一幢三室一廳的居室,估計是唐大頭金屋藏嬌的地方,圍著圍裙的菲菲在忙裡忙外,受了一次傷的唐大頭成了驚弓之鳥,出了院就鑽小情人這裡窩了不少時候了,進門的時候簡凡四處注意了一下,倒不得不佩服伍支隊長的耐心了,小區出口、樓門口還守著倆個蹲坑的,這時候倒不躲簡凡,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爺倆經了次事,不知道為何感情走得更近了幾分,唏唏律律吃著麵條,偶而就一股酸溜溜的老陳醋,大冬天裡也是吃得出一額頭汗來。簡凡看得仍纏著繃帶的唐大頭吃得起勁,而廚房裡那位也忙得起勁,倒真有點想不通這一對混混和小姐的組合,怎麼著也能讓人感覺出家的味道來。吃到了興處,倆人還碰了杯酒,簡凡邊吃邊笑著打趣道:“哎,唐哥,我看菲菲人不錯,你倆都這樣了,幹嘛不乾脆成了家算了。”
唐大頭呲著牙笑了半天,敢情好了傷疤忘了疼了,悄悄湊上來說著:“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男人不都這德性麼?嘎嘎……一結婚都不好意思多吃多佔了,嘎嘎……”
“王八蛋……怎麼就沒把你砸個口眼歪斜生活不能自理涅?”簡凡笑罵了句。
“哎,對了。”唐大頭啪聲一坐碗,眼一愣想起這事來:“媽的,那天誰砸的我,簡凡不是你吧?”
“呃……不可能。”簡凡吃著被噎了下,這傢伙腦袋清醒過來了,趕緊地解釋道:“我射擊都是十打九不中,拿個酒瓶能砸著人嗎?那天那麼亂,誰知道是誰……老唐,絕對不是我啊,你這不冤枉好人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唐大頭又端上碗吃上了,根本不在意似地說著:“我想想啊,那天不是你救了我,而是這個砸瓶子的人救了我……要不是人家把我砸暈了,沒準早被人拖走了,對吧,所以涅,我不欠你人情啊,以後別提這茬。”
“嘿喲……哈哈……你是得感謝那人,把你腦袋砸靈光了。哈哈……”簡凡也忍俊不禁地笑著,倆個人一個心裡的歉疚已去,一個是劫後餘生,就著麵條、啃著蒜芽,倒浮了幾大白,直喝得唐大頭一臉粉紅,幸福的亂哼哼。
這號樂不思蜀,從不知道憂為何物的生活態度倒讓簡凡羨慕得緊,好像以前自己和自己一干狐朋狗友都這號德性,只不過現在自己捲進了是非裡,糊里糊塗把唐大頭也扯了進來,總是有點心下難安。
喝了幾大盅,趁著酒興,簡凡把唐大頭扶回了臥室,扶著這貨躺下,又給這樂得屁顛屁顛的傢伙點上了支菸,話裡慎重了:“唐哥,今兒我來有事給你交待一下。”
“說唄,知道你有事,沒事還不到我這狗窩裡來呢?”
“那我就直說了,唐哥您還是收拾東西遠走高飛吧,帶上錢、帶上菲菲,過你的小日子去。”
“這為啥?”唐大頭一驚一屁股坐起來了,嘴巴一顫,菸頭掉到了床上,又是手忙腳亂了撥拉。
簡凡正色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打交道我就一直和你保持著距離,知道為什麼嗎?……是因為我查了你所有案底,有幾件收水傷害案子明顯是做了假的,萬一哪一天你這後臺一倒,哪一件案子勾起來你都吃不消,老話不是說了嗎?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早作打算早點溜,就換個地方你比正常人過得肯定還要好……李威、唐授清,這倆個你依仗的人本身就是矛盾一大堆,現在又和齊家兄弟摻合著,萬一真到利益衝突厲害的時候,別讓誰把你推出去當了犧牲品就冤大了……唐哥,你仗義不等於天下人都仗義,為自己打算著點,沒錯。”
簡凡侃侃說著,唐大頭纏著繃帶直愣愣地瞪著簡凡,像是第一次認識此人一般,好像還怕看不清楚,端著簡凡臉蛋撥拉正了細細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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