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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支隊長是敲著會議室的桌子說著,虎著臉說的,說的簡凡一個激靈,不敢正眼看支隊長的臉色了,頭埋得很低,低得幾乎觸到了桌沿。此時才覺得,自己確實是聰明的有點過頭了,這才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敢情一切都是支隊長設計好了的,就等著自己去表演。這回糗大了,簡凡心跳得比那一次也厲害,不知道支隊長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協迫自己?
媽B的,管他呢,愛幹嘛幹嘛?破罐子了,還怕摔不成?我不要臉了,他支隊好意思也不要臉!?
“抬起頭來,敢幹還怕我說呀?”支隊長敲著桌沿喊了句,簡凡再抬起頭來了,眼神裡卻是沒有什麼害怕,眼珠子骨碌碌轉著,半天沒說一句話,不過這種無聲的反抗表情讓伍支隊長想起句話來:死豬不開水燙。
對,估計打算辭職就準備這樣了。支隊長暗笑著,很鄭重地說了句:“簡凡,知道我怎麼評價你乾的這些事嗎?”
簡凡沒理會,橫下一條心,你愛幹嘛幹嘛,講大道理也行、批個體無完膚也罷、收拾我一頓也可以,反正我是不理會。他敢承認他授意的,我還怕不敢咬他不成?光腳的不怕穿鞋,惹急了老子,把曾楠和支隊長的貓膩給李威一捅,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正打著小算盤,卻不料支隊長眼裡笑意盎然,一豎大拇指,少見了誇獎表情說道:“幹得漂亮。”
簡凡一怔,心又跳了跳,正想著壞主意,不屑的那種表情,僵到臉上了。不知道支隊長說這話啥意思,難不成這支隊也是黑社會總部?
支隊長好似要來個語不驚人死不休似的說道:“非常漂亮,絲毫不用懷疑,即便是我沒有干預,你指揮著那群混混也能達到目的。而且並沒有造成多大的社會影響,可以說外界根本不知情,就即便是我知道經過把你扣起來,論罪量刑,也判不了你多重,能學會有效地規避刑律,你這警察沒白當……就即便是李威,撐死了他就這個水平,嚴格來說啊,你和李威差不多是同一類人,都喜歡在背後看著陰謀的一步步實施,是嗎?”
聽得簡凡雲裡霧裡,傻瞪著眼,緊張兮兮地說道:“支隊長,我……我還是沒明白,您要幹什麼?”
“別緊張,我其實已經和你站到了同謀的位置……現在說說李威。”伍支隊長伸伸腰,又點了一支菸,還是漫不經心的表情像在給兒子講個小故事一般,不過說到李威,神色有幾分慎重了,這個表情被簡凡捕捉在眼裡,一切都歸結到那個李總身上。
或許,他才是一切的根源所在,只是不知道,支隊掌握了他多少犯罪的證據。
◇◇◇◇
“李威因為晉源分局的盜竊案被停職審查了半年,當時他也是一名優秀的刑警,在偵破經濟類案件特別是合同詐騙類案子上有一手,當時沒有經偵專業支隊,破獲焦老四一夥走私文物案的時候人手不足,把他借調進了專案組,不過可惜的是沒立什麼功最後還被自己人查了大半年,這期間他又遭遇了喪子之痛,夫妻感情一直不好,在調任一大隊隊長不久便辭職下海。這個嘛,在外界看來好像可以理解,對於公安工作和公安隊伍心灰意冷,當時晉源分局辭職的民警不在少數。只是奇怪的,李威下海不到兩年便發家致富了,外界傳說他是倒煤發家的,不過我看不太像,除了真正開煤窯的老闆,二道販子掙錢的不算很多,而且李威呢,根本沒有什麼後臺,他是怎麼發家的,這就值得商榷了……沒人注意到這些,一直到四年前哄傳一時綠色森林非法集資案李威才重新進入到了我們視線,這個案子涉案的27人,主犯劉理明最後被判處死刑,追回資金1200餘萬,尚有一千多萬下落不明。當時間接涉案的還有李威、王為民倆人。這倆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支隊長頓了頓,簡凡點點頭。知道李威身上有案子,不過一聽是經濟類案件,倒釋然,敢情這個陰謀家,撈錢的一把好手。
支隊長繼續解釋著:“王為民你還不認識,他現在是鑫通源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和李威都有小財神之稱,在拆斥資金上都是一把好手,當時我們發現了蛛絲馬跡之後,決定對王為民動手,甚至於還對他們倆傳喚過幾次,不過可惜啊,他先我們一步毀了證據,更糟糕的是,主查非法集資案的經偵大隊反被咬了一口,前一任隊長高萬寶被檢察院當場抓到了受賄十萬元,領頭的被雙規,專案組被調走幾個人,此案糊里糊塗又沒有了下文,外界紛傳的破獲大案,其實也是個爛尾案,在幕後發了大財的,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既然沒有證據,那不能證明李威一定有問題呀?還有那個王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