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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恩,我還專門把通話錄音了,您要忘了的話,我給您寄一份?”
齊樹民調侃著。肖明宇霎時手抖了抖臉色大變,這是唯一鼎力幫過齊樹民的一次,還是看在此人給自己提供過不少文物走私犯罪資訊的份上,卻不料此時被人當把柄要挾了,一聽火了,叫囂著:“你……你要挾我?你知道你要挾的人是什麼身份?”
“去你媽的。”電話那頭火了,咆吼著罵著:“少給老子裝蒜,一肚子男盜女娼還他媽裝得道貌岸然,你和唐授清、楊公威三個穿一條褲,倆人操一個B,以為老子不知道?我哥花這麼多錢養條狗也該養熟了吧……我告訴你,他要沒事,你沒事;他要出不來,你他媽也進去做伴去吧,電話給老子開著,找不著你,我找公0安局、公0安廳,我他媽回去自首,嚇死你狗日的……”
卡聲電話一斷,嘟嘟的盲音響著……肖明宇如遭雷擊,臉上凝結著驚愕和驚懼複合的表情,呆若木雞地枯坐到了椅子上。
多日的焦慮此時達到了頂點,幾乎是的末日來臨的感覺。齊援民被捕雖然讓他有點心慮,不過想想是透過中間人收的賄賂,倒也覺得能應付得來;唐授清被捕,現在和分局的老楊局長正在全力撈人,不過肖明宇盤算一下收得每次每宗都是現金古玩,根本不可能留下把柄,這心裡仍然存著幾分僥倖,這麼多年當領導早有自覺性了,也不大可能給旁人留下什麼把柄。有點忽視齊援民背後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弟弟了,多年前任刑偵支隊長的時候就靠著齊樹民提供的訊息漂漂亮亮破了幾宗文物走私大案,累功遷升上了副局長的位置,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久了,對於這個傳說中的草莽王者,肖明宇總是懷著幾分既敬且畏又有幾分感激的心理,否則也不會在圍捕的時候施以援手了,卻不料恰恰在那一次留下了被要挾的把柄。
他真的錄音了?……肖明宇有點狐疑、有點焦慮地想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可就萬劫不復了……如果那樣的話,就成了大原公0安史上最大的玩笑了,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協助通緝犯脫逃,這條罪名足夠讓自己永世不得翻身。
辦公室門篤…篤…篤地輕響了許久,半晌肖明宇才有氣無力地出了內間去開門,辦公室秘書遞著一份通知彙報著:“肖副局長,省廳組織副處級幹部培訓,有您的名額,下午報到。”
“好的,知道了……”
肖明宇拿著秘書的傳真電報,關上了門,瀏覽而過,是有關資訊科技及刑事偵察網路化管理的培訓,不知道這個培訓是正常的工作,還是省廳別有用意,難道……難道省廳己經有所察覺?
現在幾乎是抱著懷疑一切的態度,什麼事都覺得有風聲鶴唳的感覺,一件簡單的事要分析很久,在權衡著利害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應該沒有,除了唐授清別人咬不出自己來,而唐授清不會笨到把救命稻草也拉下水那個地步。反倒是這個一直是隱藏在暗處的齊樹民更讓他心生恐懼。
怎麼辦?焦慮、狐疑、擔心、恐懼燒灼得肖明宇第一次有點六神無主……
…………
…………
看看錶,十一點三刻,李三柱斜眼看盯著不停地換手機卡、不停地撥電話的齊樹民,第一次見到民哥也是如此的焦慮。
斗室、薄床、不見陽光,如果乍進來根本不知道這個地下室裡是什麼地方。桌上零亂的扔著酒瓶、碗仔面、榨菜袋子,地上菸頭一片狼籍,要論躲避公0安追蹤和排查,李三柱自認在這個圈子裡,強過自己的人多少有幾位,要強過民哥的著實不多,這位民哥經常兵行險棋,從圍捕的夾縫中溜走過不止一次,十幾年風風雨雨,已經習慣了看著民哥的臉色行事。
而此時,似乎是民哥平生第一次遇到了委實難決的事,手裡摩挲著手機,眼睛呆呆地盯著一人高的地下室牆頂,眼神裡空洞地不知所想,李三柱嗡聲小心翼翼地提醒著:“民哥,快十二點了,您要是覺得有詐,我還是覺得綁人穩妥。”
齊樹民搖搖頭否決了,喃喃地說著:“……盛唐那次你在養傷,我們七個人被他放翻了倆個,那還是沒有什麼防備。這次把架勢都擺好了,怎麼綁?狗兒去烏龍了,連人都沒找著;猴三蹲了幾天了吧,有機會麼?再說綁了人你怎麼把東西從水域金岸移出來,咱們只要一現身,馬上就是全城搜捕……不行,太冒險。”
一說此話,李三柱也覺得棘手了,要說真光天化日綁個警察,這事還真得斟酌斟酌,何況這個警察還不是個派出所小片警那麼好對付。沉吟的功夫齊樹民像在自言自語著檢點著三天來發生的事,嘴裡喃喃的狐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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