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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蔣迪佳一聽,怒從心頭起,揮手就是一下,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響聲,簡凡“啊”得一聲,卻是結結實實捱了一個耳光。
“幹嘛打我?”簡凡捂著臉喊了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為什麼扔下我跑了?……嗚……”蔣迪佳悲從中來,掩面大哭。
“誰扔下你了,我到廚房找水,回頭你就跑了……這麼大的煙,捂著鼻子就跑,那不送死嗎?你可真行,我喊都沒喊住……”簡凡悻悻地說道,摸索著找被打掉的電筒。
剛一起身,卻不料黑暗裡被蔣迪佳一把抱了個滿懷,簡凡只覺得溼麓麓的臉蹭到了自己頸上,跟著就是蔣迪佳“哇……”的一聲,哭聲更大了,抱得是如此的緊、哭得是如此的可憐,連簡凡也不好意思再計較剛才的一耳光了。
“喂喂……咱一會再哭行麼?……別摟這麼緊,還不到親熱時候……還得繼續往上,這兒馬上也呆不住了……煙已經透進來了。”簡凡顧不上扯淡,使勁分開蔣迪佳的雙手。回手撈了塊浸溼的毛巾,卻不料蔣迪佳放開了手,又是攔腰抱著他了,嘴裡惶恐地說了句:“我害怕。”
害怕是女人的專利,需要保護也是女人的特權,蔣迪佳劫後餘生,死死地抱著這根救命稻草。
“廢話,誰不害怕?”簡凡沒好氣地應了聲,溼毛巾裹到蔣迪佳的臉上。
蔣迪佳仍然沒有清醒似地,拽著簡凡生怕他跑似地說著:“帶我出去。”
“廢話,誰不想出去?”簡凡更沒好氣了。拽著蔣迪佳的手捂到她自己嘴上,教著:“咱們現在要找一個安全的上風向的地方藏著,火災裡百分之八十都是被煙嗆死的,還有百分之二十是自己嚇死的。害怕就跟著我,不想死就把嘴和鼻子捂好。”
說著自己把頭上蒙好,只露著眼睛,搜尋著房間裡,摸了兩塊大浴巾浸著水披到了肩上備用,拉著蔣迪佳,倆個人做賊般地弓著腰,順著來時的路往外走。
緩了一口氣,走得更輕鬆了。一層,再上一層,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走著,不急不緩,緊急通道里的煙氣卻是比其他地方的還濃,每走上兩層,簡凡手擰擰浴巾裡水,掬著水往自己和蔣迪佳臉上灑,保持著清醒……走過其中某一層的時候,簡凡卻是摸索著摸到了扔在這兒的消防斧,看樣,是準備好了才去找蔣迪佳,消防斧的旁邊還放著一盆清水,這是二十層,蔣迪佳模糊地一看也明白了,那盆是味鬥,廚房裡調味用的,撲到臉上的水還有沙拉的味道。
稍做停留,又不知道上了多少層,蔣迪佳是手足並用,跟著簡凡一直向上爬著,沒有遲疑也沒有懷疑,不過越走越感覺呼吸輕鬆了,一直快到頂部的時候,卻被簡凡拉著往樓層內部鑽,消防斧砸開緊急出口門後,進門便覺得呼吸一下子舒暢了,這裡快接近頂層了,封閉著的門沒有開,煙氣進來的量不大。
倆人進了這一層幽暗的樓層通道里,電筒耀著的窄窄的甬道,簡凡像在辨識著方向,一直拉著蔣迪佳繞著甬道走了幾十米才站在一間房間門前,手起斧落,砸開了門,跟著拉著蔣迪佳閃進屋裡,砰地頂上了門。
急步拉開了窗,倆個人趴在視窗,貪婪地大口吸著湧進來的夾著淡淡煙味的新鮮空氣。從未感覺到能夠呼吸也是如此地幸福。這個西北角上,正處在整幢樓的最上風向,濃煙斜斜地從不遠處升騰到了空中,由於風向的緣故,根本灌不到這個視窗裡。樓底,四面蜂擁而來的消防車、警車、救護車已然擁在四周,十幾道白練似的水龍齊刷刷地噴向起火點……
“我們能逃生嗎?”蔣迪佳輕輕地問道,看著依然在燃燒的底層,心裡不禁又回憶起了剛剛經歷的恐怖,側頭看簡凡,卻是夜色中看不清此時的表情。
“我們還用逃嗎?”
簡凡淡淡地回了句。沒有答案,話裡非常鎮靜,蔣迪佳跟著長舒了一口氣,她知道,恐懼,已經過去了……
第21章 情濃話亦長
火,依然在肆虐著,火場救援的人越來越多,趕赴到場的民警、巡警開始維持著秩序,為消防車、警車、救護車清障,車場上著火的私車被拖離了現場,市委、市政法委領導親臨現場指揮後,又緊急調撥了市委機關O牌中巴,臨時安置從賓館裡逃生出來的住客,離五洲最近的鐵路二院,成了傷者的安置和避難場所,十幾輛救護車往返穿梭著運送傷者一趟接一趟忙碌著,幾十名陸續趕到的消防隊、武警隊正是整裝待發,架設著雲梯直插進了六層,四十架水龍的噴射壓制下,明火已經漸漸萎縮。
人群不再驚慌,這個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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