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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說,“老婆,老婆,老婆?……我記得我似乎天天都這樣叫你的……”
木桃:……
她的竹馬
在蘇柳二十一年的歲月中,楚盛歡是個極其特別的存在。
怎麼說呢?那真是十分戲劇無比精彩非常曲折的往事。
她五歲以前,總和林立轍一起跟在他屁股後頭玩。
某天,林立轍說,“盛歡哥,為什麼你每次只揍我,從不打柳柳?”
他說,“柳柳是女娃。”
她得意抿唇笑。
林立轍嘟著嘴,走一段路,又問,“盛歡哥,女娃跟男娃到底有什麼區別?”
就是哇?她眨眨眼,也很想知道。
他轉過頭,認真對林立轍解釋,“女娃沒有小鳥,所以不耐打,不信,你看看柳柳裙子下面……”
於是,在八歲楚盛歡慫恿下,五歲的蘇柳被五歲的林立轍掀開裙子……看、光、了。
這是蘇柳和楚盛歡之間第一個分水嶺,事後,蘇柳沒什麼感覺,倒是蘇柳的媽媽氣哭了,林立轍和楚盛歡都被自家老爹狠揍一通,而蘇柳的玩耍物件,從此全是大她許多的姐姐。
直到蘇柳七歲上小學,跟林立轍同班,蘇柳媽媽擔心女兒被欺負,於是不計前嫌,鄭重拜託當時已成學校霸王的盛歡小朋友代為照顧女兒,然後三人幫又聚在一起。
仍是她和林立轍跟在楚盛歡屁股後頭,這一跟就是八年。
若不是高一那年發生的烏龍事,若不是那事挑起她心底埋葬很深的噩夢,蘇柳想,她和楚盛歡之間的關係,要比和小轍還要好的多。
蘇柳上高一時,風頭很健的楚盛歡已經畢業。
那年頭,流行古惑仔,流行酷哥,所以身高腿長,臉部線條俊帥利落,眼神犀利有殺氣,又會打架的楚盛歡很受女孩歡迎,蘇柳班裡的文藝委員就是楚盛歡的小女朋友中一員。
請注意,其中之一,代表了少年時期盛歡哥的來者不拒。
蘇柳對楚盛歡沒有任何遐思,事實上,她因為不知名原因對男生有些排拒,除了從小玩到大的林立轍和楚盛歡,她基本不主動和任何男同學說話。
彼時,蘇柳從未想過,她和楚盛歡之間日積月累產生的信任和兄妹之情,會很輕易被一個烏龍所破壞。
那是個很晴朗的夏日夜晚,蘇柳晚自習下課後,剛到學校車棚陰影處,就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按在牆上——強親了!
兩分多鐘,無論她怎麼掙扎,唇瓣始終被人噙在口中,齧咬輕啃。
黑暗中,沉沉的喘息聲和凌亂的腳步聲一起響起,她匍獲得自由,還未大聲喊“非禮”,就聽到熟悉的聲音,“怎麼是你?”
仰起頭,一張酷中帶狠的俊臉映入眼瞼。“柳柳,我認錯人了。”楚盛歡尷尬的別過頭,不過一秒鐘,他不知想起什麼,忽然又轉過臉,惡狠狠威脅,“不準告訴父母,不然我揍你!”說罷,轉身,長腿一抬,揚長而去。
從頭到尾,蘇柳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最後的兇惡表情嚇呆了。
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副詭異的畫面。
昏暗的樓道中,一個面目模糊的男人揮動拳頭朝女人打去,一下,兩下,女人像軟麵條一樣滑落在地。
“奶奶的,你自己佔著金窩不下蛋,還敢怪老子出去包小的?”
“我揍不死你!賤 人。”
“娜娜都懷孕了,你還去求她離開我,你腦子進屎了?”
罵罵咧咧的聲音中,蜷臥在地的女人下身悄悄溢位血紅的花朵,在對面鐵門後小女孩驚恐的杏眸中……緩緩盛開。
這是蘇柳六歲時在表姐家無意看到的家暴畫面,當時,她嚇的哭啞了嗓子,硬生生把樓下乘涼見多這事不想再管的大人全引了上來。
事後,蘇柳的媽媽花了一年的時間才讓她忘記這些,可楚盛歡一句無意的威脅,勾起蘇柳的埋藏在心底深處的噩夢。
從那以後,蘇柳對男生的排斥升到一個新的高度,她甚至對身材高大者產生恐懼感,比如楚盛歡。
不管事後他賠了多少禮、道了多少歉、默默為她做了多少事,都無法改變。
這是她和楚盛歡之間第二個分水嶺,從十五到二十一,整整六年,她的厭男症也好的差不多了,唯獨對他,對十分照顧她的盛歡哥,身體仍是不由自主抗拒。
蘇柳好憂傷,好憂傷!
她無精打采看著行會頻道,手一抖,不聲不響下線了。
昨日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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