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詩君怨氣(第2/2 頁)
,先定詩文吧。我代表慶國先定,此次龍舟詩詞文中,不得出現兵器與舟船字樣。”
方運身後一個秀才低聲罵道:“又是用這招,軟蛋!”
方運也知道所謂定詩文就是選定詩詞文中不得出現的內容,景國四面有妖蠻,遠比慶國好戰,一旦把戰鬥場面和端午詩詞相結合,極可能打敗慶國龍舟,所以每次慶國定詩文都限制這方面。
錢舉人道:“那我方後定,本次詩詞文中,不得出現詠懷和古人。”
這話讓慶國幾個人面色變差,慶國殺妖滅蠻的戰風不如景國,但文風遠強於景國,抒發感情、懷念古人的詩詞若是不讓做,慶國人也就被廢了大半。
那慶國舉人笑道:“既然那些詩詞都不能寫,那我們就只能寫一些風花雪月、良辰美景,也罷,今天是節日,寫這些也應景。不過,你們莫要太勞心,因為無論你們如何努力,都將和前十七年一樣,輸於我慶國!”
“你們慶國人不要太張狂!”一人忍不住大喝。
錢舉人止住那人,道:“施德鴻,身為詩君弟子,令師的大才你沒有學多少,令師的狂傲你倒是學了個十足!”
“哈哈哈,能學到恩師的狂傲我已經滿足了,謝錢兄稱讚。”施德鴻突然神色一變,輕蔑地笑道,“我雖然狂傲,可我也只對你們敵國的秀才舉人狂傲,遇到貴國的進士,我依然以禮相待。倒是貴國人狂得已經看不見聖人,不過出了一個勉強上得了席面的年輕人,就敢跟我恩師相提並論。竟然還有人叫囂要把我恩師擠下四大才子之位,恩師已經不滿,我豈會對你們客氣!龍舟賽上見!”
除了那個頭髮散披在身後的人依舊淡然,其他五個慶國人都面有怒色走向龍舟。
方運愕然,心想這人說的可是我?
其他人也回各自的龍舟。
到了二號龍舟邊緣,方運忍不住問:“錢兄,各位文友,我可沒說跟詩君相提並論啊?更沒說把他擠下四大才子之位,怎麼傳成這個樣子?”
錢舉人卻滿不在乎地笑道:“你不要掛心,無非是有人胡說幾句被慶國人聽到,慶國人較真而已。再說了,詩君一共也只寫過一首鎮國詩而已,他除了達府、鳴州的詩詞比你多,除了二十多歲成為大學士,也沒比你強太多,怎麼就不能相提並論了?”
另一個秀才道:“說的沒錯,慶國人也真是沒有肚量,把茶餘飯後的笑談當成真話,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幸好詩君只是詩君,要是成了古往今來第一個詩聖,我們要是說一句,他豈不是要誅九族?”
“說的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維護方運,方運哭笑不得,看來這些人被慶國壓得太狠了,好不容易有個景國人出名,他們就忍不住拿來跟詩君比。
方運也不怪他們,這種維護自己人的人,總比像童黎那種害自己人的好。
船上都有筆墨紙硯,無需準備什麼。
錢舉人說完,又對方運道:“比賽的規矩很簡單,在開賽後,有半刻鐘的時間,每人可寫一首詩詞歌賦,半刻鐘一到,每條龍舟的才氣顯現。才氣越多的龍舟,則行駛速度越快。在船動後,每個人都可再次寫一篇詩詞文。這第二篇詩詞考才氣,也考意境,因為‘學海’內也重詩詞文的意境。慶國人太奸詐,不能寫舟船和兵器,我們就寫不出爭渡等意境,不過他們也難受,沒了詠懷和古人,他們同樣寫不出好的意境。”
方運點點頭,基本明白雙方的目的,道:“我明白了,不過我是第一次參與這種賽龍舟,能否告知我最好寫什麼類的詩詞。”
錢舉人道:“或寫端午景緻,或寫端午氛圍,這樣基本不會有紕漏。”
“好,讓我想想。”方運低頭沉思,不時抬頭看四周的景色或人群思索。
奴奴見方運不理自己,覺得無趣,就嚶嚶叫了兩聲跳入水裡,愉快地划水向楊玉環所在的畫舫游去。
方運笑著看向畫舫,向那裡的楊玉環和趙竹真輕輕點頭。
十點一道,方運立刻感到天地間的元氣有所變化,於是向那些官員所在的地方望去,就見州文院的院君馮子墨和另一人各手持官印,那官印才氣湧動,形成一股奇異的力量籠罩從沙洲到龍頭橋之間的河段。
兩岸的人群爆發出驚天的喊聲。
“天佑景國!”
“景國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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