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金聲玉振(第2/3 頁)
糕。”
方運說完,邁步向外走去,賀裕樘緊緊跟隨。
管堯源無比急切,馬上給嚴躍使了一個眼色,讓他留下方運。
嚴躍大叫道:“方運,我瞧不起你!你就是一個草包,連當眾作詞的膽量都沒有,我恥於和你同在大源府!你根本就不會作詞,你的文名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方運哈哈一笑,邁出明玉樓的大門,然後停下腳步,站在門外,背對的眾人。
“既然你們要我作詞,那我就作一首。鑑於我曾說過這次詩會為了給舉辦者面子只帶了嘴沒帶手,那就在這裡吟誦一首蝶戀花,題為春景。”
所有人屏住呼吸,側耳傾聽,生怕漏掉方運接下來的詞。
方運說著,向前邁出一步。
“花褪殘紅青杏小。”
幾個秀才忍不住點頭,這句是說百花凋零、樹上長出了青色的杏子,恰恰是春末夏初的景象,和今日的立夏無比貼合。
吟誦了第一句,方運再度向前一步。
“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
做第一首詞的賴墉聽到這裡鬆了口氣,這一句雖然不錯,但卻只能說是泛泛,比他的詞還差點。
“枝上柳綿吹又少。”方運又走了一步。
賴墉不由得露出微笑,這一句依然很普通,無非是說柳絮越來越少,春天已經離去。
方運再走一步。
“天涯何處無芳草。”
十多個屏住呼吸聆聽的人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齊齊吸氣。
賴墉的笑容僵在臉上,這話是說春天是已經離去,但不要擔心,春天還會回來,到時候天涯各處都會重新長出茂盛的芳草,一句話就把這詞的意境拔到極高處。
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還不足以讓賴墉如此,可賴墉本身才氣不凡,立刻想到方運這話恐怕是對盼兒說的,讓這一句生出別樣的滋味。
少數秀才偷偷看向盼兒,可盼兒終究是包裝出來的“女秀才”,又是第一次聽,以為是寫春景,只是隱約覺得這詞話裡有話。
方運繼續一步一句。
“牆裡鞦韆牆外道。”
“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在方運吟誦這首詞的時候,體內的才氣震動,配合他的聲音和詞形成奇異的共振,不斷向周圍傳播。
所有的玉器和金器突然跟著方運的聲音輕輕震動,震動聲不僅沒有形成雜音,反而配合方運的音韻而清響,彷彿在主動為方運伴奏。
“金聲玉振!”一個人低聲輕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金聲玉振影響,大都流露出歡喜之色,彷彿置身於最美妙的春景之中。
幾個酸秀才甚至搖頭晃腦,不斷低聲重複這首詞,如同喝醉了似的。
幾個歌姬忍不住用《蝶戀花》的曲子哼唱,越唱越歡喜。
連那些不認字的侍女也被這詞影響,痴痴望著方運的背影,想把這個大才子留下來,哪怕倒給錢都願意。
這就是金聲玉振的可怕,連金玉都能震動,更何況人心。
才氣越多的人,受到的影響越小。
那幾個受影響較小的人相互看著,都看出對方眼裡的驚訝,因為這種詩詞金聲玉振不算什麼,要是戰詩詞也能形成金聲玉振,那會讓戰詩詞範圍倍增,瞬間滅殺大量敵寇,是極為恐怖的詩詞異象。
這意味著,方運以後的戰詩詞也有極小的可能引發金聲玉振。
這幾個人不動聲色地遠離管堯源等人。
隨著方運離開,金聲玉振減弱,一些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管堯源和盼兒,因為這首詞的後半部分在說一個行人聽到牆裡有女人在玩盪鞦韆,但很快女人的笑聲消失,多情的行人有種被人拋棄的感覺。
最後一句無比直白,盼兒臉色慘白。
別人或許以為這詞是在說她自作多情,但在管堯源和盼兒聽來,卻是方運在嘲笑他們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是白費,只會像詞裡的行人一樣自尋煩惱。
方運走了八步,吟誦完這句詞,慢步離開。
方運沒有回頭,因為他相信詞聖蘇軾蘇東坡的名篇魅力。
“快記下來!”
一個秀才急忙提筆把整首《蝶戀花春景》寫出來。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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