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三詩同輝(第1/3 頁)
中年大學士笑道:“萬一他下月又有新詩詞,那怎麼辦?月月延後?”
老年大學士也看向青年大學士,青年大學士是慶國人,方運是景國人,而景國跟慶國交戰多年,要說他沒私心,沒人相信。
“若他下個月又有新的詩詞,自然有多少上多少。”青年大學士平靜地說。
兩位大學士相視一眼,都有無奈之色,青年大學士名為屈正祥,是半聖弟子,不能為了這件小事得罪。
兩人正要答應,外面傳來喧譁聲。
老年大學士本來不悅,不耐煩地一揮袖,審閱堂的大門被無形的力量撞開。
“何人喧譁!”巨大的聲音在聖道編審院中迴盪。
就見一個文員舉著一頁紙興奮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叫:“鎮國!出鎮國詩了!加急的舉薦!”
三位大學士全都面露喜色,剛才的不快一掃而空。
任何一首鎮國詩都非常難得,若是這等詩人潛心作邊塞詩,很有可能作出傳世戰詩詞,對人族大大有利。
如今秀才可以使用的戰詩詞就那麼幾首,每增加一首,人族的力量就增強一份。
屈正祥更加高興,有了這首鎮國詩,就沒人會在乎那首《歲暮》什麼時候上,他的壓力會大大減少。
“天佑人族!”老年大學士說完,對準報信的文員遙遙一抓,那頁紙就嗖地一聲猶如箭矢飛到他面前,他張口就讀出那首詩。
等讀到“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的時候,三個然的眼神齊齊一變。
三人都是滿腹經綸的大學士,只一遍就看出“雞聲茅店月,人跡板橋霜”中的字字列錦之妙,於是下意識把自己寫過的列錦詩詞比較,發現不是對仗不如,就是景緻不如,或者層次不足。
三人又用那些著名詩詞比較,這一比同樣明顯,文字是不差,但那意境卻又差了許多。而意境不差的,卻達不到字字列錦之絕。
那中年大學士滿面興奮,道:“好!此乃前所未有的絕詩!當得上詩出鎮國,用字之妙,當世罕見!”
屈正祥讚歎道:“此詩才情,依稀可見陶淵明,我遠遠不如。不知是哪國名家之作?”
老年大學士繼續往下看,看到最後,突然放下詩頁,表情略顯古怪,不回答屈正祥的話。
中年大學士疑惑地讓那詩頁飛過來,仔細一看,同樣沉默不語,面色一樣的古怪。
屈正祥遲疑片刻,也取過那詩,仔細一看,面紅耳赤。
景國,濟縣方運,這六個字無比醒目。
鎮國詩必須刊登在下月的《聖道》,而縣試詩詞第一的《春曉》也必須上,別說一個屈正祥阻撓,就算他的半聖老師親來,都改變不了方運的雙詩上《聖道》。
屈正祥再也坐不住,起身道:“我身有不適,辭掉下月《聖道》編審之職,還請及時換人,兩位告辭。”說完離開。
等屈正祥走遠了,那老年大學士輕嘆道:“屈正祥少年得意,一路青雲,又是連中三元,未滿三十已經是大學士,僅次於四大才子。現在有個少年奇才當頭棒喝,對他或許是好事。”
“可那方運偏偏是景國人,對他未必是好事。”
“哼!已經位居大學士,竟然還在一件小事上為難一個後生,眼中只有慶國沒有人族,對他不是好事,對人族就是天大的好事!不過他倒也聰明,若是繼續為難方運,文膽動搖,難成大儒。”
中年大學士苦笑一聲,道:“不說他了,說說那個方運,那他《歲暮》也在下月上吧。三詩同輝,前所未有啊。哪怕是田園聖手陶淵明陶聖當年也不過是雙詩同在,最瘋狂時期是六詩連環,連續六期《聖道》都有他的田園詩,堪稱詩中無敵手,可這個方運不過區區童生,竟然絲毫不弱於陶聖,簡直是個小怪物。”
“此子太過不凡,我反倒怕他鋒芒太盛,對他以後成長不利。”
中年大學士卻道:“我這裡還有一頁你沒看,上面寫著方運在縣試前受傷,卻因禍得福遇到一位神秘名師,得到指點,第二天帶著傷病考童生,當地縣令還為他做了一首詩,他為答謝縣令也寫了一首詩。兩首詩不關鍵,關鍵的是那位名師的身份。”
“那我就放心了,能教出這等學生的,至少是一位大儒,就算是陳觀海陳聖都不足為怪。”
“可惜方運年紀還小,只是童生,若是進士,恐怕足以把四大才子中的那位‘詩君’擠下去。”
“現在還言之過早,詩詞不驚聖,文章達天聽。自古以來無人靠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