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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過他的臉龐也不敢逃跑。過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異狀,怪物把頭縮了回去。馬牧之這才發現如果剛才它沒有出現,自己受到盜魂草香氣的蠱惑,伸手去攀摘花朵,一定會從繩索上摔下來,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把眼睛湊近盜魂草,香氣愈發濃烈了。朋巫子再三警告說這種香氣是無法用藥物進行抵禦的,必須要維持內心的堅定頑強才能不受影響,馬牧之愈發的謹慎。他按照朋巫子的吩咐,絕不碰觸盜魂草,細細端詳花朵上的紋飾,一一記在心裡,沒過多久就記得很清晰了,然後又騰出一隻手取出朋巫子交給自己的一塊葫蘆形紫玉,以一種很奇怪的韻律和節奏依次敲擊盜魂草的枝幹,沒過多久,那朵酒盅形花朵竟然緩緩轉動,露出側面的紋飾。馬牧之又牢牢把它記在心裡。過了一會兒,再細看時,那些紋飾就好像被一隻手撫平似的全部消失了。
順著繩索回到地面,把盜魂草花朵上的紋飾一一複述給朋巫子聽,朋巫子露出很高興的表情,說:“很好。”第二天他們又重複了這番舉動。
到了第七天夜裡,朋巫子告訴馬牧之說:“這是最後一次。”馬牧之因為即將正式拜入師門而顯得很興奮。躲過了靈獸無舊的巡察後,把花朵上的紋飾牢牢記下來,忽然鼻間嗅到盜魂草的甜香,心神鬆懈,竟然忍不住把花朵摘了下來,揣在懷裡。
剛剛落到地面,從懷裡取出那朵已經變成青銅酒盅的盜魂草花朵,朋巫子就變了臉色,頓足生氣說:“你壞了我的大事啊!”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天空就傳來一聲尖厲的長嘯,一道冷幽幽的藍色光焰彷彿流星般趕了過來,凝立在半空,露出半截身軀,是個穿著藍色華麗衣裳的美麗少女,臉色冷峻,皺著眉頭,大聲呼喊說:“盜我仙草者,殺無赦!”
朋巫子臉色鐵青解釋說:“蠻香姑,盜魂草被巫教守護了這麼多年卻沒有發揮效用,實在太浪費。像這種通靈的仙草,只有本領卓絕的人才可以得到它,你不應該生氣。”對面的少女更加怒不可遏地說:“我知道品德高尚的人也許可以擁有它,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樣品性低劣的盜賊來和我說道理呢?”
馬牧之這才知道盜魂草竟然是有主人的寶貝,就轉過頭來責怪朋巫子說:“師從於你的代價就是讓人如此輕蔑地責罵,我認為這是一件難堪的事情。”
朋巫子因為他私自採摘仙草驚動了巫教的掌門人蠻香姑,已經很惱怒,不屑地說:“在遇到我之前,你只不過是一個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提及道德的高尚和低劣呢?”
馬牧之反唇相譏說:“像我那樣為了生活去四處招搖撞騙,固然不應當,但你這樣指揮我偷盜別人的寶物,又和一個騙子有什麼區別呢?”說著就向蠻香姑遠遠跪下,願意以性命來求得她的寬恕。蠻香姑沒有理睬他,和朋巫子大戰了起來。因為這裡是巫教的發源地,Qī。shū。ωǎng。蠻香姑的巫術又有相當驚人的造詣,沒過多久,就佔了上風。
朋巫子的元神化作一縷紫煙想要逃逸,恰好遇上隱居在山谷的鬼女子被這場戰鬥所驚擾,出來探詢,把他收在了一隻小瓶裡,用來祭煉某種法器。鬼女子也曾經是巫教中人,和蠻香姑似乎頗有淵源,但兩個顏色絕麗的女子並沒有互相搭話,就各自離開了。
馬牧之請求獲准進入巫教學習法術,遭到了蠻香姑的拒絕。她說:“本來以我淋漓痛快的性格,是應該處死你的,但是你似乎對於人世間的道德是非觀念有著特殊的了悟,我認為這很難得,但是以後巫教的地盤不准你再來。”就放過了他。
這是蠻香姑罕見的沒有殺死的人之一。馬牧之走的時候說:“我雖然不再年輕了,但慶幸的是突然重新懂得了人世間的一些道理,覺得自己像是在重活一次,這種感覺很奇妙。”
過了二十年,有人在陝北見過馬牧之,頭髮烏黑,雙眼有年輕人的神采,想來是練習道家的長生不老術有了些微的成績。江湖上也有人在別的地方見過他。但在湘西巫教所佔據的鬼國地域範圍,靖州、涪州、巫州,以及雲貴和洞庭湖,都沒有見到他出現過。
據說盜魂草的花朵上所生成的紋飾,原來就是巫教關於如何控制人的魂魄的方法。馬牧之所得到的,恰好是七魄的秘密控制術。如果他不採摘花朵,等待一段時間,盜魂草還會變幻出三魂的紋飾出來。這真是太讓人遺憾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後來他據此修煉,也有了相當了得的成就。
有人曾經見過魔教分支的紫金門一脈四處尋找馬牧之的下落,竟然在川藏交界的雪山遇上了。當時修習紫金術頗有所成的道士叫做寒鴉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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