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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白子雖然和黑子所佔地盤一樣,可白子邊角處只要一動,黑子立時便面臨劫殺,而且此劫一過,後面可能面對的是全面崩潰。黑子雖然看似不弱於白子,其實是因為白子尚未動手而已。”
白玉蟾沉吟片刻,忽然說道:“那就對啦,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執黑之人多半是因為下到此處,也看出端倪來了,所以與其徹底戰敗,不如就此停下,找個什麼藉口到一邊涼快去了,打算想通了下一步後再回來繼續下這盤棋。”劉迦一聽,立時笑道:“有這個可能,我以前下棋的時候就這樣,遇到對手太厲害時,總會不斷找些藉口離開,到一邊去獨自考慮,想通了再回來,呵呵,下棋的人可能都有這毛病,特別是遇到比自已藝高的人,不是水喝得特別多而勤上廁所,就是脾氣特別大,看誰都不順眼。”
白玉蟾呵呵笑道:“那執黑的先行,本該佔便宜的,卻終成弱勢,肯定是死要面子不願就此認輸,所以將此棋定在這格局上,小子,咱試試,說不定這黑棋活過來了,大家這命也活過來了。”劉迦心中一顫,急道:“前輩,你的意思是說,這棋是城堡主人放在這兒讓後人來續局的?”白玉蟾接著笑道:“那倒不一定,但想來如果你執白而滅黑的話,只能叫順勢而為,以大家目前這狀況,所謂順勢而為,就是在這裡等死吧。但如果執黑而反擊成功的話,那就叫化險化夷,倒也頗如咱們希望的樣子。反正這屋內也只有此處有能場關聯,咱們就當自已是那黑子吧。”
劉迦心中恍然,雖說此刻依然不能確定這盤棋是不是出去的關鍵,但畢竟正如白玉蟾所說,這裡是此屋內唯一有能場異動的地方,也是自已唯一可以嘗試的機會,想罷,他放下心來,試著執黑反擊。()
時間 第九章 河洛縱橫奪命處 為學日增為道損
劉迦漸漸沉下神識,眼前棋局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他暗自在心中演化了幾步,但皆不可行。他又試著站在白子的角度來推演,片刻間便發現這白子所佈之局,比他想像得要複雜得多。其間正正奇奇、虛虛實實,棄取緩急之勢、攻守進退之端,看似平淡無奇,但傍險作都,扼要作塞,寓間極深。而黑字雖然壤址相借,鋒刃連線,看似攻守兼備,但倘若敢跨出一步,白子立時便可將其劫殺,再由此劫殺處,單師奮進,黑子立時便面臨全面防守之境。而白子倘若得勢不饒人,佔盡河洛要地不說,更直搗邊腹根基,這黑子棄守難攻之下,定然死得非常難看。
看到此處,劉迦心中不禁暗道:“難怪這黑子走到這裡便停下來了,再向前走,破綻大露之下,任憑白子狂攻濫打,倒有些自取其辱的感覺。大家就此罷棋,雖然心照不宣,但多少在棋面上黑白數量看起來差不多,面子上還過得去。”他既是棋迷,與人對弈不下千百次,對弈者的心理變化自是清清楚楚,瞭如指掌,畢竟這些心理變化大多都在自已與人對弈時,間或有之,也不覺得奇怪。
他在心中反覆推演了多次以後,發現黑子向前走任何一步,都是自陷死地、自取滅亡之道,轉念想到《弈旨》中曾提到:“久攻不下,可舍地衛都,作亡我之勢,而誘敵深入,聚殲之。”他心上一凜,想到從前與人下棋時,常常有陷入困境而無法自拔者,老師常常會說,既然進攻對方不能取得有效空間,不如在已方空出有效戰場,雖然這種自毀長城而邀戰於野的作法,甚是危險,但總勝於被對手一步一步地逼死。
想到此,他又在心中推演,但這種推演的棋局著數過多,他一時無數走得太遠,不禁感到大腦有些滯澀。忽聽白玉蟾說道:“他這棋盤上的黑白子,沒強大的真元力是走不了的,你試試把混元力透進棋盤,看看能不能感覺到棋子的方位?”
劉迦雙手握住棋盤邊緣,混元力緩緩透出,立感這棋盤極為怪異,竟在他混元力所觸之時,生出一股引力,似要把混元力引入棋局之中。劉迦微感詫異,試試將混元力釋放,任其引導,片刻間他已感到整個人與棋盤有了某種關聯,不僅感受到棋盤的厚重與沉穩,同時竟能感受棋盤上所有落點的真實存在。他動念之下,稍稍加強了混元力,立感心中一顫,他怵地一驚,混元力已開始按照某種既定規則在棋盤上游走,他細細分辨這種感受。但覺混元力一會兒呈攻城掠地之勢,一會兒又似在安營紮寨一般,有時又像在巡弋探敵,間或又出現兩軍對陣。更奇怪的是,稍過半會兒,混元力在棋盤內竟分作兩股,面面相對,各自為戰。他順著這感覺看向棋盤,立明其理,不禁暗道:“原來混元力進入棋盤後,被棋盤能場引導,竟直觀地將黑白雙方的攻守狀態,用能場對弈的方式演化出來,倒也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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