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1/4 頁)
必將猛攻不止了。
劉迦忽覺手掌被人握住,側頭一看,卻是崔曉雨站在身旁,正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低聲問道:“哥,你在擔心那武媚娘是不是?”劉迦點點頭,皺眉說道:“雖然我也知道,按歷史的記載,她不該有事的,可看著她身處險地,總無法袖手不理。”崔曉雨低聲笑道:“哥,那是因為你心好,你不像其他人,只要能明哲保身就行,你總是看不慣強者欺負弱者。”
劉迦被她讚揚,不禁有些臉紅,自嘲道:“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自以為是吧。”崔曉雨嘴角泛過淺笑,不作回答。
兩人正說話間,忽聞半空驚聲乍起,便如轟雷驟至,震耳欲聾,眾人聞聲色變。正詫異處,那嗚聲已嘯然而起,瀟殺之意大濃。劉迦定眼看去,只見一股尖銳能場正疾刺禁制上方,就如一把利劍挾勢襲盾,蕩然相撞;又如巨石砸入大海,猛然泛起旋流,餘波順著禁制邊緣漫延開去。
他集中神識,細細查辨。只見那嗚聲攻擊之勢兇猛狠辣,沒有任何機巧變化,只是大力刺擊,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每一次的撞擊似乎都挾著比上一次更強的力道。就如用巨木攻擊對方城門,只要一味猛撞,總有破城之時。
他轉頭向群僧看去。只見那寂心陣中能場流動異常鮮明,所有波動全向心凹處集中,三車法師聚集眾人之力,正閉目守訣,用神識牽引能場,支撐著上方禁制。劉迦將神識探過,立感陣中能場流動之速,各種不同修為的色光源源不斷閃至三車法師體內。那三車法師雙手拇指對接,食指交疊,竟將所有匯至其身的能場盡皆送向被攻擊之處。
忽聽岐伯在一旁笑道:“這和尚只守不攻,以逸待勞,如此耍滑頭的主意,想是李淳風那小子出的了。”齊巴魯在他身後惡狠狠地罵道:“等外面那惡鬼累趴下了,咱們這就大開城門殺出去,打他個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明正天在一旁嘀咕道:“就怕那城門一破,外面的衝進來,收了那和尚的魂兒,順手也把咱們這看熱鬧的給打個鬼哭狼嚎。”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卻見那三車法師臉色急變,雙眼微睜,深吸了一口氣,似感體力不繼。劉迦詫異,心中暗道:“這對抗之間,那攻城之力並未佔多少優勢,他何以吃力如此?”
抬眼望去,他不禁也跟著急起來。卻見那禁制圈外,除了先前的撞擊之力,憑空又多了一股聲音力道。這聲音與前時的嗚鳴相若,二者疊加飛至,難辨其差異。他細察多時,才發現後者相對陰柔。這韌力乍至,立時以相反力道向外,在前者刺擊方位的四周,急速拉扯。這二力相加,一個向前擠壓,一個在其旁邊牽引,兩相作用,那禁制圈立時下陷出一個大凹來。
非所言低呼道:“哎喲,那禁制被打變形了。”瞻南山在一旁憂道:“三車法師他們就算人多勢眾,但那陣法如何抵禦這相反力道?只怕越是強硬對抗,到時候那禁制開的口越大。”
瑪爾斯轉頭對齊巴魯笑道:“胖仔,混戰只怕就要開始了。”齊巴魯急道:“那就是說該老子上場啦?”李照夕在一旁搖搖頭,說道:“老齊,別急,就算禁制破了,只要那陣法沒破,還有得打。”大熊貓把毛聳聳的頭伸得老長,大眼圓睜道:“門都守不住了,還能守得住窩?”
明正天在後面傳來怯聲道:“那邊還有一個大殿,可以躲人。”玉靈子卻在他身邊搖頭說道:“還是別進去得好。那魂兒一衝進來,你躲在大殿內,卻不正好是甕中之憋?不如就在此處,寬敞些,咱們一時東逃西竄,不見得就沒他跑得快。說不定他急著和那武媚娘作個了斷,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咱們倒可偷空從那禁制缺口處溜出去了。”明正天喜道:“玉靈兄,高見啊。”
劉迦的雙眼不斷在禁制和三車法師之間來回張望,急於判斷相互間的強弱之勢。卻見那三車法師臉上肌肉微微顫抖,面色忽白忽青,大粒汗珠滴滴而落,似乎非常痛苦。他心知這拉距戰快要結束,不知禁制被破以後,三車法師尚能支撐幾時,暗暗將混元力湧至手臂,隨時準備出手。
此時,那嗚聲滿天飛嘯,像是在大聲哭訴自己心中的怨憤,又像是在痛斥譴責對手之非。禁制圈外兩股力道已傾至白熱化。那撞擊之力聲聲入耳,能場相觸,熱浪滔天,就如夏日熾陽,盡將灼熱聚焦在禁制一點,憑那堅強之物,早晚也得融出一個大洞來。而四周的拉扯大力卻如疾風惡煞,狂暴異常,將禁制圈陣陣牽引,那凹處已經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陷。
劉迦忽然憶起一事,轉頭向瞻南山問道:“瞻大哥,這靈體修行和鬼魅有什麼不同?”瞻南山說道:“靈體相當於無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