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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迦於沉醉中,忽感諸念乍起,混元力逼出的音調也隨之更加飄倏不定、刺耳尖利,平地乍起無盡魅影森森,只在那寺院當中繞柱纏梁、穿殿遊廊。不僅那外圍的嗚聲為之躲避,三車法師也為之動容變色,均不知戰團一側發生了何事。瑪爾斯等人開始只是覺得他滑稽詼諧,尚能容忍他的奇聲異調,但片刻過後,那“啊”聲竟已如鋸齒交錯,驚耳震心,眾人盡皆膽寒,退出數丈之外。
齊巴魯知他漸漸入魔,強忍痛楚,走到他身旁坐下,咬牙誦經。劉迦正沉浸其中,忽聞耳旁傳來浩然之意,雖然間斷難續,卻也聲聲震耳,那“啊”音不經意間便被打斷,他一再提力,但每次均感不順,漸漸急切起來。正要憤力提勁透出,忽然湧至胸口處的字訣一頓,混元力為之堵塞,“啊”聲立止。
他一時愣在原地,茫然無措。卻見那嗚聲沒有了他的干擾,頃刻間驟然聚集,寂心陣轟然而破。那武媚娘早已被劉迦的“啊”聲攪得心煩意亂,背靠在大柱上,全賴李淳風在旁助攻調息。此時陣法既破,三車法師吐血暈倒,她驚見靈體撲面而至,絕望之下閉上眼睛,任其宰割。
劉迦見此心中大急,眼前閃過一絲幻覺,似是一個人影。跟著他渾身一震,元神立時脫體而出,竟擋在武媚娘跟前,高聲道:“還不退開?”那兩個靈體本已大勝,正待收拾殘局,忽見一人閃至跟前,驀地一怔,同時驚叫道:“天幽宮宮主在這裡!”那嗚聲立止,轉瞬逝去。
劉迦元神返回,整個人立時暈倒過去。可那兩個無體元神哪容他就此一命嗚呼,立時叫醒本已玩累而睡著的小云,將宇宙的天地靈力緩緩摧動,稍息過後,他神識反照,立時驚醒,但覺渾身疼痛、精神恍惚。
忽聽岐伯笑道:“這唱曲的戲子醒過來了。”他抬頭一看,只見眾人正埋頭盯著他,心中竟感暖意,立時站起來,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剛才好像暈過去了。”
齊巴魯笑道:“你那歌唱得不錯,那三車法師雖然暈過去了,但畢竟沒大礙呢。”崔曉雨拉著他的手笑道:“那武媚娘也只是暈過去而已,你不用擔心啦。”瑪爾斯嘻嘻笑道:“下次你再想登臺表演,拜託通知大家一聲。你比較適合自得其樂,不大適合當眾表演。”大熊貓卻開心道:“小白臉,其實你唱得不錯,我聽其他動物也是這麼唱的,我喜歡。”
劉迦這時才發現眾人已在一處山頂,瞻南山在一旁說道:“兄弟,大家見你暈過去後,又發現那禁制也破了,想來是兩敗俱傷吧,也就拉著你移至附近的山上來了。”劉迦方始恍然,想起剛才的驚心動魄,心有餘悸。
瞻南山低聲問道:“兄弟,我剛才在混亂中,好像聽到那靈體在叫天幽宮宮主,是不是你現法身了?”劉迦一愣,搖頭道:“不知道,我隱隱記得暈迷前有過一絲幻覺,看到一個人影,又像是自己,又不大像,奇怪得很。”瞻南山見他沉默,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在心中暗道:“當年天幽宮宮主威震諸界,那靈體識得宮主法身也屬正常。”
劉迦沒有理會身後眾人的七嘴八舌,神識探去,卻見那宏福寺中,武媚娘正向三車法師盈盈而拜,李淳風也在一旁大加讚歎,他暗道:“她不知是我救了她。”轉而又道:“不知她以後還能不能記得我?”心中掠過一絲被人忽視和淡忘的遺憾,但想起魁星所講的那些緣來緣去的話,轉眼也就開朗起來。
忽見李照夕從旁遞過來一塊綠色香巾,說道:“你到寺院以前,那武媚娘不知道你能不能平安回來,寫下這東西供在佛像前,為你祈禱良久,要我以後轉贈給你。”劉迦驚喜交加,接過香巾,卻見上面寫道:“無上甚深微妙法,百千萬劫難遭遇,我今見聞得受持,願解如來真實義。”其下落款:媚娘。
他思索片刻,立時恍然,笑道:“她定然是因為大難臨至,於痛苦中尋求解脫,才發下此誓願。”心中暗道:“也許當時她是以此願佑我平安吧。”念及此,心中又感寬慰不少。
他轉頭向大丑說道:“咱們離開這兒吧。”大丑點頭笑道:“這次趁著空閒,我把那傳送光圈的時間裝置改了改,也不知有沒有用,試試便知。”明正天在旁急道:“又來了不是?你自己做的事,自己都不知道結果?”大丑笑道:“科學除了推論以外,更重實驗,咱們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結果?”明正天臉色微變,又問道:“那要是結果並非你想像的樣子,會如何?”大丑一愣,搖頭道:“我怎麼知道?說了要試試才知道的嘛。”
他這句話一脫口,眾人盡皆驚訝,明正天急道:“你怎麼老是這樣,盡做一些連自己都不知道後果的事情?”大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