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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郭燕翎臉色一變道:“怎麼,任少君兄妹是‘長眉子’的徒弟?”
郭六爺遲疑了一下道:“連玉珠都是,他今非昔比,只怕咱們很難奈何他……”
大爺郭燕翎“哦!”地一聲道:“怎麼,連他也……這更好,郭家的絕學還不夠他學,他竟……我不信咱們奈何不了他,難道他敢……”
“大哥!”郭六爺道:“海青說的不錯,我看得也很清楚,玉珠已經不是以前的玉珠了,他的氣度儼然一代梟雄,他可能是郭家的一個大威脅,郭家很可能會毀在他手裡……”
大爺郭燕翎猛然站了起來,剛要說話,臉色一白,卻緊閉口不言,郭六爺雙眉一揚,一掌拍上大爺後心。
大爺嘴一張“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計全、範奎、高念月大驚失色,慌忙過來扶住了他。
大爺郭燕翎搖頭悲笑:“老六,你何必要我出醜……”
郭六爺正色說道:“大哥,你想死麼,我所以不上家裡把你找到這裡來,就是怕大嫂知道受不了,怎麼你一個男人家也跟大嫂一樣!”
大爺郭燕翎道:“老六,換誰誰受得了,郭家要不是這麼個家,咱們要沒有這麼多弟兄那還好,偏偏……”
郭六爺道:“那麼,你悲痛有用麼?”
大爺郭燕翎道:“老六,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郭六爺道:“你聽我的?”
大爺郭燕翎道:“你說說看!”
郭六爺道:“海青說他本性不惡,良知猶在,只是一時惑於心魔,為人所誘,我看也沒有錯……”
大爺郭燕翎道:“你只會說這麼?”
郭六爺道:“海青勸他苦海回頭,他沒聽,海青說這句話要是出自大哥你之口,那份量就絕然不同……”
大爺郭燕翎悲慘一笑道:“怎麼,還要我去求他麼?”
郭六爺道:“海青說,這是為他,為整個郭家!”
大爺郭燕翎道:“老六,事到如今你還護他……”
郭六爺道:“這不是護誰,大哥,海青說的極對。”
大爺郭燕翎道:“為什麼不說是你說的?”
郭六爺道:“事實上這確是海青說的。”
大爺郭燕翎道:“我要聽聽你的!”
郭六爺道:“假如玉珠犯的是別的過錯,我會代他求情,而他犯了這種過錯,我可不敢代他說項,海青的話能聽則聽,不能聽我勸大哥還是派專人請示老人家……”
大爺郭燕翎道:“老六,兒子是我的!”
郭六爺道:“玉珠他是老人家的孫子。”
大爺郭燕翎道:“那究竟隔著一層!”
郭六爺道:“你是老人家的兒子,而且‘南海’現在仍是老人家當家,小事可以自決,大事不可不請示。”
大爺郭燕翎沉默了一下道:“我這兒離老人家哪兒特別遠……”
郭六爺道:“那不必派專人,改以站站飛鴿傳書,用不了多久。”
大爺郭燕翎道:“我自己家的事,自己不能做主……”
郭六爺雙眉一揚,沉聲說道:“這話是你該說的?除非‘南海’沒當家……”
大爺郭燕翎道:“至少我自己這個家我當家。”
郭六爺道:“你不姓郭麼?你不是‘南海’人麼?”
大爺郭燕翎目光一凝,道:“老六,你什麼時候學的敢跟我強嘴了?”
郭六爺道:“你什麼時候學的敢不尊重老人家了?”
大爺郭燕翎猛地站起!
計全、範奎、高念月三個連忙過來勸阻。
郭六爺緩緩站了起來,道:“上行下效,你這麼不尊重老人家,又怎麼能讓你的子女尊重你,你是大哥,我管不了你,他日……”
大爺郭燕翎怒聲說道:“他日他老人家責怪下來,自有我承當,用不著你*心!”
郭六爺深深看了大爺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計全飛步跟了出去,叫道:“六爺,六爺,您……”
郭六爺停步說道:“計大哥,兄弟畢竟是兄弟,我不會跟他鬧翻的,他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沒有用,我避避他。”
計全道:“那……少爺的事……”
郭六爺道:“我自有道理,計大哥放心。”說完了話,他走了。
計全站在哪兒望著郭六爺進了對街“騾馬行”,又望著郭六爺從對街“騾馬行”出來拐了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