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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的媒人是怎麼回事?
那些七大姑八大嬸的眾口一詞,都是說臨近哪村的哪個姑娘正當年紀,人也般配,左冀你也不小了,都不知道為自己打算打算,還得讓我們操心。
左冀活了這些年頭,可是第一次被這麼關照過。按道理來說,這事很好說通。原本自家就沒什麼依靠,自己還拉扯著個兄弟,無人問津也是常理。現在兄弟自立了,新屋也有了,又出門見過世面,長得……左冀對著水缸裡的倒影點了點頭,嗯!也是端端正正,一表人才,有人家惦記自然也是正常。
可是心裡總是有那麼點彆扭。即便是當時應著去相親,後面也總有事由讓他反悔了,為此媒人都得罪了兩位,左冀自己還渾然不覺。
直到那天,兄弟愁眉苦臉地問他:“哥啊,你到底想要個啥樣的啊?這些姑娘你都不滿意,難不成要找個天仙?還是你早就有了相好的了?”
左冀這才覺察到自己的不對勁。少年時的高心氣早讓生活磨平了,一直以來的盼頭也就是給兄弟成家,然後自己也娶個媳婦,安穩過日子就算到頭了。可事到臨頭,怎麼就變著法的朝外推呢,有什麼不甘心的?
做人要本分,要懂得知足。左冀想了一宿,第二天對自家兄弟說:“沒啥,一時不習慣。找個能過日子的好人家的閨女就成。”
這話說過,也就不再想別的了。任著兄弟閒下來就同那些大娘們湊到一起嘀嘀咕咕,他只管忙自個的,樂得省心。只是轉眼就到了春夏交替之際,正是農忙時候。村裡人個個忙的腳不沾地,說媒的事,反到暫時擱下了。
這一天翻完了自家這塊麥茬地,左冀躺在田頭樹蔭下乘涼。
按說這日子和原先也沒啥不一樣,可回來也有數月了,卻始終有些轉不過勁來。白日裡忙起來還好說,到了夜裡,往往睡夢中聽見點什麼動靜就能驚醒——他老覺得有人會來偷襲。
昨晚上也是如此。所以此時的左冀,有些懶洋洋地沒精神。丟個坷拉嚇唬下鳥雀,再捏個螞蚱玩一會,又揪了片大葉子來扇風。正百無聊賴著,瞅著手上的麻棵葉,他忽然想起當日裡唐歌向他提及的那宗奪藥的事來。
唐公子說,有種怪花,長得和這野麻子差不多,紫蕊白花。原本就在這左家莊附近被發現的,稀罕得不得了。唐公子和那個辛顯為這還大打出手過,好像……姓陸的也偷過。
左冀想到這裡,忽然就來了精神。他跟自個說:嚴家對自己是多有照料的,自己不妨去尋一下這東西,若是找到了,給他們通個信,也算是好事一樁。越想越覺得在理,橫豎用不了多少工夫,不如現在就去!他唬地一下坐起身來,剛剛聚回來的鳥雀,有被撲楞楞又嚇飛了。
從此向西南,不過裡數,便到了小山腳下。這山是他打小爬慣的,何處有溝哪裡藏洞他早摸得清清楚楚,現在尋起來,自然也是駕輕就熟。
方轉進一個山坳,左冀就發覺此處的野麻棵株比著尋常的要大上許多,正湊近了準備細看的時候,忽然身後風起,似是有人掩了上來。
他尚未來得及回頭,便被一股大力推向山壁,撞了個頭昏眼花。再動彈時,一柄冷嗖嗖光閃閃的鋼劍,已搭上了肩頭。
“轉過身來,敢輕舉妄動,小心你的腦袋!”背後聲音傳來。
左冀驚怒著,又有些急促地轉過身去,與來人打了個照面。兩人均是一楞,左冀說:“怎麼是你?”那人道:“居然是你這個惡賊!”
來人卻是當日破廟裡的那個二弟。
左冀瞬時想起他最後所見時這人的模樣,頓時就不自在起來,低下頭去再不肯直視此人了。
那二弟手中劍一抬,語氣陰森:“知道怕了?那也晚了!今日便送你這奸人去見閻王!”
左冀聽著話鋒不對,眼見劍鋒擦上脖子,那點不好意思登時拋到九天雲外,仰頭大叫:“住手!毒不是我下的!”
二弟手中劍絲毫未松:“你可同那陸教主是一夥的?”
左冀稍一遲疑,劍又緊了一分,只有急忙答道:“我只是同他走一路,毒是別人下給陸行大的,他也中毒了!”
二弟面上陰晴不定,又重新打量了左冀幾眼:“當真?”
左冀應道:“當真,不信你去問他!”
這話剛落,二弟臉色一變:“奸人居然還想糊弄我,我這就讓你去和他對質!”本來收回的劍鋒又遞了上來。
左冀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大喊出聲:“破廟!”
第二十二章
要擱在平時,他是萬萬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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