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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被人用手指捅了捅。左冀也不回頭,只是朝裡讓了讓。然後那人解履登榻,躺在了自己身邊,再無聲息。
左冀又呆了一會,還是忍不住轉身過來。方才燈火熄滅了,只有外廊漏進來的一點微光。身邊這人閉目臥著,平日這般那般的面孔,此時顯得安靜且柔和。他猶豫了下,伸出手來,握住了那人放在身側的手掌。
方握上去,就被對方施力反握,兩隻手十指相扣。再抬頭打量,卻見這人眼依舊是闔著的,嘴角卻在漸漸彎起。左冀“切”了一聲,手也不放開,就這樣尋了個舒服姿勢,閉眼睡了。
一夜好夢。
第二天起身,左冀本以為可以就此回家過小日子去了。誰知陸行大卻依然執意要去魔教總壇。左冀立馬就警醒了:“你想幹啥,不是說好不當什麼教主了麼?還是想去報仇?人家又沒真害了你,還計較這個幹嘛。什麼?只許我計較幾間破房子,不許你計較被暗算?沒房子你住啥?好好好,你去吧,我自個回家。”
話是這麼說著,左冀最終還得老老實實跟著踏上了去魔教的道路。前教主大人說了,要是兩人去,這該叫訪舊;只一人去,那才是尋仇。
本來麼,按說山崖上是姓陸的從小呆到大的地方,那個教主位子上也呆了好幾年,有放心不下的事物也說得過去。只是現在非比往常,陸行大這人,在江湖傳說中可是死了的,他就這麼大大咧咧跑出來在大路上晃,萬一被哪個江湖人見著了,回頭一嚷嚷,再想脫身可就麻煩了吧?
出於勞動人民的天性,左冀沒有想到要僱馬車轎子之類的代步工具,只是找了個斗笠來給陸行大戴,結果被冷峻拒絕了。左冀沒辦法,就只好儘快趕路,儘量帶著姓陸的走路邊。儘量少說話,少引人注目。因此跑了半天,左冀一句話都沒說。
當兩人在歇腳的時候,陸行大忍不住問他,就這麼不願意去總壇?左冀看了眼左右才低聲回說:“我是怕人認出你來。”
前教主大人嗤笑出聲:“你看我現下和以前一樣?”
左冀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軟冠束髮,蒼青色衫子,白底快靴。穿著是和原先白衣披髮、佩玉摺扇的扮相不同,可人還不是那個人麼?於是答道:“沒什麼不同。”
陸行大沒回他話,一揚手叫過忙碌的店夥計:“店家!”待夥計走過來接了銅錢,便繼續道:“打聽點事,你可曉得魔教的原教主形容如何?”
那夥計得了賞,自然盡心:“您算是問著人了,要說別人我只能跟您說個大概,這個陸魔頭,小人是親眼見過的。”瞅了眼前兩位一個震驚一個點頭,說得更是得意:“當日誅魔大會上,咱也混進去看過熱鬧!那魔頭一身白衣,目光如電,武功煞是了得。身畔更是常有個護法跟著,打眼的很!不過再囂張也還不是被窩裡反斗死了麼?小的還剛探聽到一些江湖新鮮事,兩位客官可有興趣?”
謝過了意圖再套小錢的夥計,前教主大人回過頭來:“如何?”
左冀瞠目結舌:“怎麼會這樣?”
陸行大悠然嘆氣:“這混江湖,想讓別人記住,總得有點特色才成。要不哪來那麼多奇形怪狀的江湖人。換下那副扮相,除非是熟識的,又曉得誰是誰。何況我相貌平常,也沒幾個朋友仇人。”說到此處眼神一轉,“也就是你,才覺得我和旁人不同罷?”
左冀冷不防被嗆住:“誰、誰覺得你……”咳了兩聲,終於還是沒把話說完。不想剛抬起頭來,就聽他慢悠悠續道:“我也覺得你顯眼的很。”
這下左冀真嗆住了,大咳了好幾聲,憋得臉通紅才直起身來。這人打哪裡學了這些花花道來?原先多呆的一孩子啊。
經此一番,再上路時,左冀也有略有些放心了。兩人走走說說,倒也愜意。左冀問他為何非要去總壇一趟。陸行大奇怪地瞅了他一眼:“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失蹤的?石成璧怎麼當上教主的?當初我同那兄弟兩人中的是什麼毒?要知道這可是多少江湖人花錢都沒處打聽的。”
左冀也奇道:“你的事你若願意自然會同我說,別人的事我要知道做什麼?”
前教主大人搖了搖頭,不再搭理這個鄉下人。
第二十五章
兩人一路順順當當,來到魔教的地盤。快走到崖下的時候,左冀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這姓陸的不是好迷路麼?怎麼這一路上碰見岔道就沒見他猶豫呢?此時也沒什麼不敢說的,於是他便問來了。
前教主大人道貌岸然:“無稽之談!當人人同你一般麼?”
左冀回想了下,這話是聽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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