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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做了當家人,但是反對他的勢力還是很多,我身為穆年的女兒,身為他的‘女人’,會是很好的搶奪物件。所以,你要保護我。其實你更好的選擇是把我殺了,讓我永遠不開口,不是嗎?“
穆向晚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劇烈咳嗽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點不健康的血色。忠叔急忙遞給她一杯茶,說:“穆小姐,你身體不好,不要說那麼多話了。”
“我還有一個疑問。你對三少那麼忠心,為什麼會對我講這些?覺得我可憐嗎?”
“我覺得你應該知道這些。”忠叔說,眼眸一閃。
“不可能……就算我再可憐,也不值得你為了我背叛三少。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少允許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穆小姐……你果然聰明。”忠叔說。
“呵,我一點也不聰明,只是以前不願意動腦子,現在用心去想罷了。三少在哪裡,我要見他。”
“三少他不在……”
穆向晚把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
滾燙的水濺到她身上,她的面板紅腫一片,但是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她撿起玻璃碎屑,拿它對準自己的頸動脈:“我想三少還需要我,也許需要我活著證實他的身份,所以他不會讓我死——我死了,你也算失職,也活不成。你不讓我見他,我就死在你面前。”
“穆小姐,請冷靜!你忘記你母親的遺言了嗎?”
“我數到三。一、二……”
穆向晚慢慢數著,玻璃越來越靠近動脈,她的脖子已經劃出了一道血痕。鮮血順著她雪白的脖子流下,她看起來是那樣決絕,忠叔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無奈之下,他只好說:“知道了,我會去安排的。”
“什麼時候?”
“明天。”
“好,明天晚上十二點前見不到三少,你們就給我收屍吧。你們是能強迫我活下去,但是我想死的話方法也很多。”
穆向晚淡淡地說,然後重新拿了一個杯子,自顧自倒茶,忠叔只得改變計劃,聯絡三少。他撥通了三少的電話,三少果然有點意外:“居然沒有哭鬧,沒有尋死覓活……她總算聰明瞭一回。既然她要見我,明天帶她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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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叔果然信守承諾,帶著穆向晚前往冷家。穆向晚沒想到冷翼凡居然在別墅裡,倒佩服他的巧妙用心——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看著滿是自己回憶的冷家別墅,笑了起來——笑自己的愚笨和白痴。
傭人還是那些傭人,見到穆向晚的時候輕聲問好,只有福嬸的眼中有一絲憐憫。穆向晚一言不發地跟著忠叔到了書房,忠叔輕輕敲門,房間裡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進來。”
“穆小姐,請進吧。”忠叔輕輕說。
“嗯。”
穆向晚微微點頭,然後推門進去。
午後的陽光照在屋子裡,身穿白色襯衫的冷翼凡正在看一本書,額前的碎髮微微遮住了眼睛,非常像一個用功的大學生。房間很寂靜,冷翼凡不說話,穆向晚也不說,和他靜靜地對峙著。後來,冷翼凡到底放下了書,笑著說:“你的耐性倒是比以前好了很多。”
穆向晚幻想過冷翼凡開口說的每一句話,是辯解或者強勢,卻沒想到他會是這樣雲淡風輕——簡直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雖然極力讓自己平靜,但穆向晚還是控制不住心裡的憤怒:“三少,我媽死了,孩子也沒了。”
“我都知道了。”冷翼凡點頭:“你辛苦了。”
辛苦?
被他當白痴耍,付出那麼慘痛的代價只得到一句“辛苦”?
冷翼凡,你好狠!
“你找我有事嗎?”冷翼凡問。
“沒事就不能找三少了嗎?”穆向晚微笑著問。
“穆向晚,注意和我說話的語氣。”
“冷翼凡,穆家毀了,我媽死了,孩子沒了,一切都是你的計劃,我不怪你,只能怪自己識人不清。可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裝作喜歡我的樣子?你為什麼要在我信任你之後給我狠狠一刀!只要你說讓我做你的棋子,我肯定也無力反抗,也會讓你滿意的!你到底為什麼要騙我?”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更沒有對你甜言蜜語說愛你。穆向晚,一切都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冷翼凡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