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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榭領著兩個男人走進來,其中一個是蔣峰,另一個是十五年未曾謀面的丈夫。
望著後者,李愛蓮怔住,如在夢中,她下意識地掐了自已一把,痛,不是夢,於是她胸中怒火焚燒,衝到那個消瘦的男人身邊,伸手就是一巴掌。
身手不凡的男人不閃不避,任由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嘴巴上。
李愛蓮胳膊粗壯,臂力不凡,但在對自已的男人時,還是沒用十分力,所以那一巴掌沒讓這個男人嘴角流血。
一巴掌打過,李愛蓮又是一巴掌打上去。
不過卻被一旁的蔣峰擋住。
李愛蓮轉臉兇道:“你讓開,這是我們家的事,你管不著。”
蔣峰果然讓開不管。
不過李愛蓮也沒再打,而是戲劇性地撲倒在男人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邊哭邊道:“你個死鬼,你這個狠心的傢伙,這些年你拋下我們母女跑到哪裡去了……”
遲疑了一下,男人還是伸出手,將那個水桶般的身子摟在懷裡。
這情景在蔣峰看來有些恐怖。
怪只能怪這女人太粗大了,男人太瘦小了,這巨大的反差的兩個身體抱在一起很有幾分滑稽的效果。
百分之百確定了這中年男人的身份,夏木榭撲到蔣峰懷裡,哭得更兇了。
這一家子破境重圓,吃飯的時候自然大談家事,結果就差點把蔣峰這個外人給冷落了。
結果還是李愛蓮的一句話把夏鳴蟬的目光引到了蔣峰身上,李愛蓮夾了一塊雞肉放在蔣峰碗裡,蔣峰本以為她會說一些客套話,誰知等來的又是一句河東獅吼:“小兔崽子,以後再敢欺負我們家小榭,就讓她爸爸把你給廢了!”
蔣峰苦笑不已,也不回答,只是埋頭吃飯。
見爸爸夏鳴蟬的目光盯在蔣峰臉上,夏木榭便替蔣峰鳴冤道:“爸,你不要信媽的話,蔣峰從來沒欺負過,他對我很好的!”
夏鳴蟬見小夥子很沒脾氣地賣力吃飯,便夾了個菜放到蔣峰碗裡,道:“如果小榭說的是實話,我會重重謝你的!”
蔣峰卻出乎意料地不客氣道:“你這話我可是記下了,不過我不想要你送我什麼,我想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夏鳴蟬有些意外也挺感興趣地點點頭:“有什麼事,儘管說。”
蔣峰道:“我想讓你原諒我父親,就是害得你們骨肉分離的那個人。”。”
“蔣天狼!”夏鳴蟬霍地從座上站了起來,定定地盯著蔣峰,激動地道:“你,你是蔣天狼的兒子?”
蔣峰點了點頭:“沒錯。”
夏鳴蟬兩隻狹長的眸子定定地盯著蔣峰,這時候他才發現,眼前的青年,與年輕時期的蔣天狼,是那麼的相像,再一聯想到這青年身上的霹靂手功夫,這套內家功夫蔣天狼是不輕易外傳的,神情便鄭重起來,對蔣峰微微一躬身,恭謹地道:“少爺!”
蔣峰像被電擊了一般,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夏鳴蟬,竟然像李烏一樣迂腐,一見面便來一句“少爺”。說實話他真受不了這個稱謂。
“夏叔叔,別,別這樣叫,太寒磣人了。”蔣峰一臉尷尬地道。
那夏鳴蟬卻不這樣認為,他執拗地道:“如果當年你爸爸不漂白身份,你現在應該是江城第一大少。”
李愛蓮母女盯著這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眼前情景,怎麼看都有點像電視劇情。
“夏叔,當年的事,您,您不恨我父親?”
夏鳴蟬又坐下身子,喟然長嘆道:“恨,只是對狼哥,我恨不起來,他對我們兄弟幾個太好了,別的不說,就說李烏和我,那都是從水深火熱中被狼哥救出來的……”
夏鳴蟬說到這裡突然頓住,這時候他意識到妻女還在身邊呢,下意識地瞟了她們母女一眼,見她們都是一臉震驚的樣子,立即意識到自已以前的事是不能說的,於是便道:“人與人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兄弟之間也一樣……就拿李烏來說吧,如果不是狼哥出手相助,那李烏病重的老父親早就死了,如果不是狼哥出資捐助,他妹妹也不會讀取大學現在也不會成為一家外企的高管,如果不是狼哥出手相救,那李烏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仇家亂刀砍死了……人們都言李烏是江城最兇殘的人,不動手則已,動手必殺人,也都罵他是天下第一愚忠,罵他是狼哥身邊的一條狗,那是因為人們都不知道內情,如果罵他的人知道他母親被當地的一個鄉官弓雖。暴而逍遙法外,知道他父親病重卻無一人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