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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聞言自然緊張地想要褪下那纏在手腕上的白玉珠鏈,嘴上還不停地說著:“太后娘娘,這太貴重了,阿芙實在受不起”
李沛凝卻是強硬地阻止了她手上的動作,板著臉,佯裝生氣地說道:“不過就是一件死物罷了,哪由得你們這麼多人來勸,哀家喜歡阿芙,便做主送給她了,若是誰再敢說什麼,哀家可就不客氣了。”說完用那對鳳目威嚴地掃了眾人一眼,竇氏與辛嬤嬤自是也再沒什麼話了,阿芙也只得低眉順眼地默默接受了這件禮物。
“行了,你也索性別回去了,就坐在這兒陪著我們一起看戲,順道再與哀家說說話。”李沛凝滿意地看著纏繞在阿芙手腕上的那串珠鏈,滿臉笑容地與她說道,一旁伺候的宮女們立馬識趣地又是搬了一把凳子過來,放到李沛凝的身邊,阿芙又是福身謝了恩,方才在那張椅子上坐了,但卻也沒有一絲恃寵而驕的樣子,依舊是那般恭謹守禮。
那邊戲臺上,貴妃醉酒已是唱到了高潮,楊貴妃那一派可以以假亂真的醉酒表演獲得了滿堂的喝彩,阿芙陪在那兩個看得津津有味的重量級人物身邊,自然便沒有什麼心思在關注那戲臺上演著的戲劇了,面上一直帶著恭謹的笑容,精神更是繃得緊緊的。
忽然間,阿芙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有一個很細微地聲響傳入她耳朵當中,好像是那種木頭摩擦的聲音,很輕微,卻一直持續不斷地作響著,阿芙面上帶起一抹疑惑,微微偏頭,在這個露臺上四下裡看了一下,又是屏息認真地聆聽了一會兒,才算肯定,那聲音是來自後邊地板與柱子的接縫處,此刻,那輕微木頭的摩擦聲已經演變成了木頭斷裂的聲音,阿芙心中一凜,再看向那處的地方,已經隱隱可以看見木頭中間的裂痕了,按她的推算,再過一會兒,只要那木頭一斷裂,整個露臺就有一半會坍塌下去,露臺倚著太液池而建,露臺一塌,上頭的人就會掉到池內,此刻又是初冬時節,若是掉到那寒冰徹骨的湖內,可以說是九死一生,阿芙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不禮節了,立即對那竇氏說道:“老夫人,您快帶太后娘娘離開這裡,再晚一些,這個露臺便要榻了”
竇氏正沉浸在戲內,忽聽阿芙這般說,立馬皺起了眉頭,心想好好的露臺怎麼會說塌就塌呢,但看到阿芙那嚴肅的表情,又覺得她說的不假,便有些拿不定主意地斥責道:“阿芙,這等危言聳聽的話豈是你可以亂說的,你說這露臺要榻了,可有什麼根據。”
阿芙此刻真當是心急火燎,若是她把那處斷裂處指給竇氏看,竇氏定會找人去查驗,這樣不僅浪費時間,而且那處地方更會承受不了負荷,提早坍塌,便立即站起身來,對著竇氏與李沛凝說道:“老夫人,太后娘娘,阿芙敢用性命擔保,阿芙此刻說的沒有一句是假話,你們先聽了我的話,離開這兒,等會要打要罰,阿芙定不會有一句怨言的。”
在場眾人顯然被阿芙的氣勢給駭住了,那李沛凝愣了一會兒,倒也沒有生氣,開口說道:“既然阿芙都這般說了,那哀家便聽你的,所有人先撤出這裡。”
既然太后娘娘下了命令,雖然許多下人還是覺得阿芙所說的話有些荒謬,但也均是聽從李沛凝地吩咐,緩緩地離開了這裡,阿芙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但她卻也是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一邊用最慢地速度走在眾人身後,一邊時刻注意著那木頭的斷裂處,看著李沛凝和竇氏已是快離開了,而那木頭也不會如此快地斷裂,方才放下心來,可就是在此時,異變突生。
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了一根鐵釘,不偏不倚地就釘在了那正在緩緩斷裂的地方,只是那一剎那間,露臺終是承受不住,開始往下傾塌,還在露臺上的眾人頓時發出一陣慌亂地驚叫,不過不幸中的萬幸,竇氏與李沛凝二人是走在人群的最前邊的,異變突生的時候,她們二人被貼身地幾個丫鬟僕婦們一起快步退至了安全地帶,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這一劫。
但後頭的那些宮女僕婦們可就沒那麼走運了,這變故來得突然,那些宮女們瞬間變得跟沒頭蒼蠅一般,到處亂衝亂撞,想逃離這個露臺,但如此的行為卻是更加劇了露臺坍塌的速度,阿芙本就走在人群后頭,此刻又被前面那一群人堵著,根本就沒有辦法逃生,她此刻只能緊緊抓住一根廊柱,沒有像其她人那般沒頭沒腦地衝撞,此時那小樓已經完全傾斜,好幾個逃跑不及的宮女也已經掉入了太液池,那些個宮女並沒有幾個是識水性的,這般從高處掉落下去,幾乎是九死一生。
阿芙此時完全無形象地緊緊抱著那廊柱,看著逃跑不及的宮女們一個個掉入池中,卻奇怪地並沒有想象中的恐懼,頭腦無匹冷靜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