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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已經能聽到來人的呼吸聲了,綿長而悠遠,聽他的呼吸聲再加之如此利落的身手,應該是個習武之人。
床幔被掀開了,阿芙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了,坐以待斃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阿芙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拿起墊在腦袋下的瓷枕,對著來人便狠狠扔了過去。
房間中很黑,阿芙睜開眼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黑暗,卻是沒有聽到瓷枕擊中身體或是掉落在地上的任何一種聲音,知曉定是來人接住了她的枕頭,心中暗暗鬱悶,自己的動作已經很快了,竟然沒有打來人一個措手不及,但說也奇怪,那人卻也沒有對她採取任何的襲擊,阿芙心中微微一定,向著黑暗中的那人看過去,雖看不清面容,只能稍稍辨認出一個身形,她也便決定賭一賭,用極其輕鬆地語氣開口問道:“是你啊,為何這般偷偷摸摸地前來,可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那來人在黑暗中的眼睛忽然亮了亮,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火摺子,輕輕吹了一下,黑暗的房中頓時有了一點亮光,阿芙對突如其來的光亮不是很適應,微微眯了眯眼,方才朝光的方向看去,總算是鬆了口氣,緩緩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依靠在床上,冷笑著說道:“卻是沒想到你是這般地不光明,深更半夜的,偷入女子閨房,哥哥你的行事一向是這般偷偷摸摸的嗎?”
那火摺子的光照在李墨言白玉一般的臉頰上,泛著些紅色的亮光,聽著阿芙這不善的言語,倒是也一點不惱,將手中那瓷枕遞到阿芙面前,溫柔地說道:“阿芙,枕頭這東西是用來睡覺的,可不是用來砸人的,下次記得可別再將枕頭到處亂扔了。”
阿芙沒有接那枕頭,將臉偏向床裡邊,又是隱沒在了黑暗中,神色陰鬱,但再轉過頭來的時候,面上又是已經帶上了如春花般天真的笑容:“若不是言哥哥這般如賊行徑,妹妹又怎的會亂扔這瓷枕呢,這可是宮裡的東西,金貴著呢,哪是妹妹這般命賤的人賠得起的。”
“阿芙何必這般妄自菲薄呢,現在眾人皆知你救了太后娘娘,你的身份可已經不同與原先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要以你為榮呢”李墨言將瓷枕放在阿芙的身邊,順勢坐在了床沿上,輕輕淺淺地在阿芙耳邊說道。
阿芙似乎能感覺到李墨安說話時候撥出的熱氣,讓她敏感的耳朵微微發燙,在只有一點光亮的房間中,透出分外曖昧的氣氛。
阿芙微微往床裡頭縮了縮,想離那李墨言遠一些,卻被李墨言突然伸出的手緊緊鉗制住,一絲都不得動彈,她終於是卸下了面上的偽裝,對著李墨言怒目而視道:“你幹什麼放開我”
李墨言琉璃色的眸子冰冷,轉瞬卻又是莞爾一笑,盯著阿芙那即使再黑暗中依舊黝黑明亮的眸子,輕笑開口問道:“阿芙可是在怨我?”
阿芙一對那李墨言發完火,便後悔了,暗恨自己怎麼這般沉不住氣,不過也難怪她,她對那李墨言的積怨由來已久,經著這次太液池落水事件,便完全爆發了出來,才會有方才那一次的失控,阿芙知曉自己魯莽了,此刻與李墨言撕破臉對她一丁點好處都沒有,便立即穩定了情緒,帶著些歉意地笑容與李墨言說道:“阿芙方才失態了,請言哥哥見諒,阿芙怎麼會怨您呢,您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您呢。”
那李墨言靜靜看了阿芙一會兒,才又說道:“其實我更希望阿芙你是怨我的,那日確實是我的疏忽,才會讓你掉進那太液池中,後來我自也是懊悔不已的。”
鬼才信阿芙在心中默默腹誹著,面上卻是毫不介意地笑道:“那日的事情只是意外罷了,怪只怪阿芙運氣不好,不關言哥哥你的事,再說,後來您不是照樣將我救回來了嗎,我現在不是也安然無恙?”
“所以我今日才特地前來看看你,現在看到你果然安然無恙的模樣,我這才算放下心來呢”李墨言一邊說著這極盡溫柔的話語,一邊伸手輕撫這阿芙散落在額前的頭髮,那動作神情,彷彿是對著深愛的戀人一般。
若不是阿芙知曉眼前這狀似溫柔無匹的男子,是多麼的危險,或許也會淪陷在他這般親暱的關心中,所以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恍惚,阿芙便完全清醒過來,她不著痕跡地躲開李墨言觸碰自己的手,淺笑著開口說道:“想來言哥哥在這時候用這種方式來看望阿芙,定不會只是為了確認我是否安好吧?”
“阿芙果然還是與以前一般聰明伶俐啊,我最是喜歡聰明的女子了,特別是如阿芙這樣的,所以當初才會選擇了你啊,你應該不會忘記進府之前,我與你提的要求吧?”李墨言收回手,面上一直帶著溫柔的笑,悠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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