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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個不受控制的事情,顧安遠自己也嚇了一跳。轉過頭髮現顧安遙正一臉疑惑的望著他,他才想起來,葉璟……已跟他分手好幾年了。
一旁的葉璟也是羞愧難當。向來感情直接的她這一刻也感受了走道上空瀰漫正濃的曖昧氣息,就像她與顧安遠,從未曾分開過一樣。無意間又看到金磚疑惑的表情,以為金磚生氣了,才輕聲開口,“我……我沒關係的……別這樣……”
顧安遠低頭望向餐盤,溫柔地說了一句,“吃吧。”葉璟以為他那算作是給金磚的解釋而根本不是與她說話,才臉紅的低了頭開始享受她唯一喜歡的例湯。
即使是虛幻的溫柔,也讓她再多享受片刻吧。那麼熟悉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旁。他的身上,還散發著她熟悉的味道。即使很早以前,那個人就不再屬於她,她也再不會害怕他先離她而去,卻還是在他將例湯拿過來的時候,讓人覺得,他們似乎仍然在一起呢。
飯後,空服人員撤走了餐盤與殘渣,湯小依繼續與佐藤聊了起來。
夕陽還沒有完全落下,葉璟卻覺得強烈的睏意襲上來,想要立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望了望還在聊得興起的小依,也不再管她,徑直閉了眼睛開始睡覺。
似乎夢到了顧安遠。
夢到大二的時候被同學慫恿選修了地大最著名的珠寶設計課程,然後在多功能教室裡遇見顧安遠。那時候的顧安遠如夢中乾淨俊秀的王子一樣翩然出現,晃暈了她初開的情竇。
那時候他說,“哎?你是葉璟嗎?”
她說,“是的,顧安遠。我是葉璟。小學畢業時你說十年後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們就湊合的,現在,還湊不湊合啊?”
顧安遠低頭淺笑,“可是,現在才八年,還差兩年怎麼辦?”
沒有想到滿了十年以後,他們面對的,並不是湊合,而是葉璟執意提出的分手,那樣固執,那樣絕決。
又夢到在一起後的某一天,顧安遠打電話給她,“小葉子,對不起……對不起。”她心裡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結果聽見他說,“小葉子,我舍友把你送我的情侶杯打破了……我不應該拿出來顯擺的……對不起……”
一杯子。一輩子。他們的一輩子,就是在那時候碎掉的嗎?
葉璟睡得極不安穩,眼珠一直轉著,總會不時的皺眉。夢到那些過往時,又像是醒著時在回憶一起,想到甜蜜又傷心處,心就開始不自覺的抽痛。(。pnxs。 ;平南文學網)嘴唇還不停的伸縮著,時不時發出一聲夢囈:“安遠……”彷彿喊一聲他的名字,那抽痛就會過去一樣。
為什麼她在夢裡時,也會如此害怕?
顧安遠望著身邊的葉璟,在聽到她在夢裡喊聲他名字的時候亦是一驚,隨即又回覆了正常。見到她的手還搭在椅邊上,不自然的向側邊下垂著,顧安遠終是忍不住伸了手去,用掌心輕輕摩挲她的手背。
她的手很涼。在這六月的天裡,她的手像在寒冬裡一樣冰冷。
顧安遠輕微嘆了一口氣,取出行李中的西裝外套,輕輕蓋在葉璟的身上,又小心翼翼將她的手拿下來放在那外套下方取暖。葉璟活動了一下身體,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裹上那件大外套,繼續沉睡。
顧安遙安靜的看著做完這一切後坐定下來的顧安遠,輕聲問:“是她嗎?”
顧安遠明白她的意思,又不想過多的解釋,只低沉的回了句,“嗯。”
聽到弟弟的回答,顧安遙忽然就笑了,“還以為你真的是因為我和你姐夫離婚變成了孤家寡人心疼我才邀我出來旅行的。”
“這也是主要原因。”
顧安遙不再說話,然後也趁著天色變黑而側頭淺眠。顧安遠又轉過頭去望向葉璟,有了來自外套的溫暖,她似乎睡得安心一些了。機艙內的暗黃燈光已開啟,照在她純淨的小臉上。她的眼睛看起來無比安詳,細長的睫毛被光影一照,拉長了身姿打在臉頰上,隨著她呼吸的起伏而細微擺動。
有那麼一瞬間,就想衝過去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再也不放開,再也不讓她逃走。
分手以後,顧安遠仔細分析過葉璟要分手的理由。除了她個人所說由於她某方面冷淡不能許他終生幸福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是他有一天畫著設計圖的時候忽然就想明白的事情。
——他們戀愛的那兩年,凡事過於完美。金童玉女,女才男貌。從未爭吵,從未鬧過彆扭。因為,葉璟永遠在無條件的忍讓。可這種建立在忍讓和強大意志基礎上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