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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楚紜為他話中之意又傻了眼。早知道她就不穿這披風了,都怪燕河!
轉念一想,他誤解此事,對她未必沒有好處。總之是騙騙他好脫困,隨便用誰的名義都好;先前她冒充雷哥哥,不差再冒充步樂一次。要奪回金鎖片,讓他放手,最好就順著他。“知道我是誰,你還敢對我如此冒犯,不怕死嗎?”
“你承認你是西驪國的公主?”她肯對他坦承一事,讓他笑顏逐開。“這次沒騙我?”不過,若她是公主,還真缺了點教養啊!但他就是欣賞她的率直。
她點了點頭。她只是沒對他說清楚,不算欺騙他。是他自己要誤解的。
“你不怕我,難道不怕你們王上知道你如此強逼我後,砍你腦袋嗎?”
先是詫異,然後是意味深長的輕笑,他乾脆地放開了她。
“說得好,我差點忘了這點。”一思及關於她的事,他就全然失控了。
看她的堅決,他問:“你……真的不願意跟著我,一心只想成為王的女人?”
“你在說什麼廢話!”她實在不瞭解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我願不願意都無關緊要,你不都來迎接步樂公主嫁給車茲王了?難道你敢搶王的人?”
她總算找到了個可以名正言順、誓死不屈的理由逃避他了。“所以,為了車茲王,我不可能成為你的人。若你再逼我,就算我殺不了你,至少我殺得了自己。”
他並沒動怒,反而像是滿意她的答案,他退了開來。“好一個烈女。”
“你可以留下我的東西,然後快滾。”舒了口氣,她覺得總算雨過天晴。
“這東西,對你真這麼重要?”他摸出懷中的金鎖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沒錯。”她準備伸手去拿。
“那麼……等到你成婚之夜,我會拿它當作你的賀禮。”他迅速閃開,握住她柔荑,似笑非笑的告訴她:“萬一你這次又跑了。我就毀了它!”
“不要!”意識到自己過於緊張,她咬牙問道:“只要明天入了車茲境內,公主就是理所當然的車茲王妃,你……能在明天還我嗎?”
“可以,若是明天舉行婚禮……”他輕笑。倏忽,像是想起什麼,他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沉起來。“不是說公主受到驚嚇,無法會客,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啊?”她一時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問什麼。她不就正被他逼問著嗎?
“三更半夜的,你逗留在納蘭齊雷的營帳裡,有何用意?該不會,公主和左翼提督之間……有什麼曖昧吧?!”
看他陰森神情,她背部不禁打了冷顫。她可是待在自己營帳裡,但這話卻不能實說。何況,就算步樂和雷哥哥之間真有什麼,戴綠帽的是車茲王、又不是他?先前他自己想強索她!不也是讓車茲王當烏龜嗎?這傢伙現在又斤斤計較什麼?
“因為、因為太害怕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什麼賊人來襲……我請提督保護我……提督、提督出去巡視營區了。”害怕他的狂熾眼神,謊言早已出口。
“今後我會保護你。叫納蘭齊雷少管閒事!”他強拉起她,將她抱出營帳。
“做什麼?”
“回你該去的地方。”他沉聲道:“別讓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有牽扯。”
“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她亟欲掙脫他禁錮,也顧不得是否激怒他。“要提防你們王上被人家戴綠帽,最該防的是你!我警告你,你別再碰我!”
他愣了下,神秘一笑。“遵命,我的公主。”
向來只隨意將長髮紮成一束、盤在頭盔中的楚紜,開始編起辮子,換上侍女褲裝,戴了面紗、穿上斗篷,在營門口探頭探腦。剛剛聽伊那說,朱邪子揚走回車茲營區,換了幾個車茲士兵過來看守,此刻正機不可失,她便大大方方的踏出營門。
“主人有令,還請公主留步。”
她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要回統領營。
“你這次是裝糊塗吧?”朱邪子揚的聲音突然自她身後飄來,同時,一雙牢固的大手擒住她纖細的肩膀。
她猛然一驚這次她可是包得很緊,他又怎麼察覺是她?她還以為他是靠衣服認人的。
他不容分說的除下她斗篷帽子,伸手攬起她髮辮,輕柔的拆下她的髮帶,將她髮辮在他手掌中攤開,然後低垂下頭,輕吻她散開的秀麗長髮。
半回過頭的她,做不出任何反應,許久,她只能任他不疾不徐的動作,他還不時抬頭與她詫異的眸子對望,淡淡一笑。
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