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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捋起衣袖,我順著她大腸經的“臂”往下一直刮到手三里,颳了5分鐘,出痧較多,且在“臂”穴刮出一個大青包。再讓她伸臂,已自如無礙。她說這兩天早晨食指一直在痛,我說食指也歸大腸經管,所以這下就全好了。然後我再看她的膝蓋痛點,正好壓在脾經上,我就指出脾經從“血海”到“商丘”的循行路線,讓在旁邊早就躍躍欲試的她先生幫她按摩。有了先生的關愛,療效絕對不同。
果不其然,她先生只為她按摩了3分鐘,她就可以隨意蹲起而不痛了。我對她說,回家一定要吃山藥薏米粥,把脾胃好好養養,估計一個月就可長出正常舌苔來;另外,每天還要跪著在床上走一走,這樣可預防膝蓋痛,且一定不要按摩疼痛的關節,否則易增生變形。她臨走時把那藥方一撕,說:“我也不吃這藥了!”我覺得可樂,說:“不吃就不吃,有老公親自按摩,比啥藥都靈。”
採用健側、患側同時治療,無外乎“平衡”二字。不平衡又如何呢?打個比喻,狼媽媽下了一窩小狼,由於出生先後和發育的原因,有的個大強壯,有的則十分弱小,在餵奶的時候,總是強的比弱的先搶到奶水。這就造成了強的總能得到營養,而弱的越來越差。健康一側就好比強壯的幼崽,在機體裡總能搶奪到絕大部分氣血,而弱小的患側就永遠搶不到氣血,永遠沒有滋養,無法恢復。而這個治則解決的就是兩者之間的不平衡,讓它們重新站在同一個起點上,從而使身體的氣血得以重新均衡分配,當患側解決了氣血滋養的問題,康復也就指日可待了。
缺血性腦血管疾病通常沒有死亡的危險,卻使很多人只能癱瘓在床,與輪椅為伴,生活無法自理。西醫對於偏癱後遺症基本上沒有任何有效的治療,除藉助中醫的針灸、按摩以及一些理療手段外,讓患者儘早地進行康復訓練成了西醫的必修課。我在國外的一家康復醫院目睹了這種康復訓練,病人非常痛苦,是醫生和患者之間強行的對抗性治療:用特定的器械將患側屈曲萎縮的肢體固定,然後強行拉直,以患者耐受度為限,真是像上刑一樣,患者在心理和身體上都非常牴觸,療效可想而知。幾個月下來,基本上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患者還飽受身體和心靈的摧殘。
在中醫方面,古代醫家對中風後遺症的論述很少,且在認知上多有誤區,認為是外感風邪所致,以散風通絡為治療大法。此法治療面癱或有療效,要治療臥床不起的偏癱則百無一效。直到清代出了醫學大家王清任,主張“中風無風”,是身體氣血虧少所致,發明治偏癱名方“補陽還五湯”,才使得治療中風偏癱有了正確的理論依據。現代醫家治療此病時也大多以本方為基礎,加減出入。此方對於早期較輕的偏癱確有療效,但是王清任先生自己也說:“此法雖良善之方,然病久氣太虧,肩膀脫落二三指縫,胳膊屈而扳不直,腳孤拐骨向外倒,啞不能言一字,皆不能愈之症。”
藥物的作用有限,所以更多的人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針灸上。雖然從各種媒介多次聽說針灸治療偏癱的神技,但事實並不如此樂觀。走訪一下各大中醫院的針灸科,能治好半年以上偏癱後遺症的針灸大夫絕對是鳳毛鱗角。為什麼會這樣呢?主要是治療的方法有誤。
這裡淺談一下在治療中風偏癱中我的一些看法與經驗,對於用心於此病的醫者或許能有些幫助。
古人立方先立法,萬變不離其宗,方只是法的一個例項,用以說明此法如何應用,非此法必用此方。而現今的人多執著於方子本身,忽略了立法是用方的先決條件,用一方而治紛繁百症的現象比比皆是——不是方子療效不好,是使用方子的人不善於發揮它們的效用。
以補陽還五湯為例,現在治療中風無不將其視為首選,再加上地黃飲子、鎮肝熄風湯等幾個方,套來套去,難以見效。清任先生說“半身無氣便半身不遂”,是說病果而非病因,因何半身無氣?如果是單純氣虛者果便為因,直接用補陽還五湯即可藥到病除;但臨床上純虛的患者很少,皆是雜因致虛,或氣鬱,或痰結,或血滯,或肝風實,或腎陰虛,雜然紛呈,直接用補陽還五湯難以見效。抱一方而治百病、守株待兔的治療思路實在不可取。
應該根據清任先生當初確立此方的思路來治療中風後遺症,而不必要非使用這個方子。不遂是因半身無氣,只要將氣血灌注到無氣的一側就可成功。我這裡要提的就是“導引灌注法”。
傳統的治療,針對患側斷流的原因多用藥來治療,而針對患側的肌肉萎縮、功能衰退則採用只注重於癱瘓一側的針灸、按摩等等的理療治療,但往往效果不理想,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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