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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追問一聲,道,“怎麼了?”
“說是暗哨,可是沒有一點兒的警惕性,兩個人差點兒就沒躺在大道上睡覺了。”老刀子搖著頭輕聲嘆道。
想必對於遇上這樣的兩名消極怠工的鬼子哨兵,老刀子的心裡也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吧。
“直接從睡夢裡綁回來一個,容易的很!”戲子接上了老刀子的話,他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又笑著低聲解釋了一句,“另一個我叫他永遠的在那裡睡下去了。”
兩名鬼子哨兵,殺了一個,綁了一個。
對於臨行前早就憋了一股狠氣的老刀子、戲子兩人來說,用這樣的法子捉來的“舌頭”,還真是有些不夠盡興呢。
戲子看著我輕聲一嘆,似乎對做了如此輕易就能完成的任務很不舒心一般,“是啊,要不是時間緊迫,我們還想著先去村子裡探探路,找找是不是有什麼鬼子大官兒藏著……”
我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苦笑著介面說道,“唔……卻是這兩個小鬼子不爭氣了……”
鬼子不僅不爭氣,而且似乎也大意的很。
這對於接下來將要發起進攻的我們來說,可稱得上是一個好訊息了……
“喂!你小子還杵在這兒做什麼呢!”
就在我嘆息於兩名鬼子哨兵的翫忽職守時,營長卻忽然走來一把排在了我的肩膀上,低聲喝了一聲。
“啊?”
“跟著一塊兒過去啊!”
見到我面上顯出的茫然,過營長不由感到既好氣又好笑起來。
他伸手向著立於四周的戰士一個個的點去,“你自己看看,這裡除了你,還有哪個是懂東洋話的……”
好吧……
貌似在這個年頭裡,掌握幾門外語也是個不小的本領,而在這身周全是些泥腿子大老粗的軍營裡,會說洋話的那就更是顯得有些鳳毛麟角。
至少在咱們二一七團裡,團部的文員會不會講日語我不知道,但此時被過營長帶到蔡家峪前線,會講東洋話又已被人所知的,似乎只有我這一人罷了。
我連忙點頭答應幾聲,緊趕著追在了李連長他們的身後。
接下來的審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少了像我這樣的一個翻譯陪在一旁呢。
剛才的我只顧著去與老刀子他們說話,倒是忘了營長早就派給了我的任務啊……
……
對於審訊俘虜的手段,我算是個真正的門外漢。
上次與老刀子他們一起抓俘虜的那次,除了在旁邊當了個人形的傳話筒外,就再沒有做出任何的功績出來。
或者說上次的我,連話也是沒有多說上幾句的。
但今日不同,我們的大軍可是稱得上全線出動,若是不能一擊奏功,恐怕要對整個長城防線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出來。
對於這樣的一場夜襲戰來說,除了要講究一個突然性以外,更為重要的也只剩下了“情報”二字。
對於這場戰役,上峰不可能給我們太多的情報支援。
因為,即便是在他們的手中,對整個前線的具體情報也並沒有多少的瞭解。
所以我們這些處在前線的作戰部隊,若是不想叫自己在戰時兩眼摸黑,便只能靠著自己去想些辦法出來了。
而”舌頭“,似乎也正是一個最為有效直接的法子。
我的眼神漸漸冷冽起來,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今夜,於這名鬼子俘虜腹中所藏著的情報,我們勢在必得!
第61章 訊問俘虜
【六十一】
這名鬼子俘虜起初倒是硬氣的很。
我原本學著前世從影視劇裡學來的手段,和他講道理講政策,亂七八糟的說了許多的話兒。
可惜我的口水都幾乎要耗得乾淨,這小子卻硬是像那敲不破的銅豌豆一般,沒有一分鬆口的跡象。
只叫我的心情漸漸浮躁起來,然而自己又確實沒有什麼叫他開口的好法子,不得已下將目光投向了在我身旁瞧了多時的李連長。
我隱隱有種錯覺。
當察覺到我的無奈之後,在李連長眼中閃過的,竟是一抹譏諷的神光?
“還是叫我來吧。”李連長揮手止住了還想說些什麼的我,唇角已然微微揚了起來。
“審訊這種粗活,可不是你們這樣的文化人可以玩得轉的。”
從我說想要試著勸勸這名鬼子俘虜開始,李連長便開始在一旁冷眼觀瞧起來,只顧看著我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