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4 頁)
”我說。
“病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孟斯齊任職腫瘤科,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患了癌症?”何厲冷笑,“即玉,博取我的同情也不必用這樣濫的理由。”
我心在胸腔中縮排,一剎那如一隻看不見的手握緊心臟,叫我痛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早知他會這樣看待我,可真正聽到話,依舊疼痛不能自抑,只能咬緊牙關看他。
他以為我無話可說,輕笑一聲,向後靠向沙發,一派優雅的說,“好,就算你與孟斯齊毫無關係,那陸青繁你又要怎麼說?你是不是要說他其實是你病友,你二人同在孟斯齊處認識?”
何厲出言,字字諷刺字字挖苦,將我向末路逼去。
我心中卻平靜下來,痛太多,反而不覺得痛了。
“陸青繁是我哥哥。”我終於決定向他攤牌。
“哈,”何厲好笑似的看我,“你會是陸青繁的弟弟?據我所知,他是裴家的養子,只有一個弟弟留學英國,今年已有二十六歲——”
他忽然停住,不可置信的盯住我。
“那是我。”我說,“只是我並未留學英國,而是留在你身邊。”
何厲臉上風雲變幻足有三十秒鐘,最後他自嘲的大笑起來,“哈,原來你是裴家少爺,裴即玉裴即玉——”
他猛地將玻璃茶几上的杯子掃到地面上,刺耳的碎裂聲,有細小碎片迸濺開,我坐在原處一動不動,躲也不躲,閃也不閃。
“你裝成落魄可憐的夜總會侍應生騙我,看我小丑一樣自作多情一廂情願,原來我不過是陪你閒極無聊時演一場戲,如今你終於戲耍夠了?”他憤憤質問我,彷彿受傷的是他。
從頭到尾都是我在騙他。
是我的錯。
我無力向他辯解一句。
“是,我終於戲耍足夠,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我問他,笑得異常苦澀。
何厲離開時對我說,“裴即玉,我們之間不會就這樣算了,總有一天我要你回到我身邊。”
總有一天,一天是哪天?等到那一天,裴即玉是否還在人世都不可知。
我一個人怔怔坐在客廳中,忽覺得兩邊臉頰溼潤,以為自己不知不覺間哭了,只覺得太丟臉。於是伸出手去抹眼睛,出乎意料,一切並無異常。
原來不是我落淚,不過是頭髮未乾,弄溼了臉。
我已不再因為他而痛苦。
這樣是不是說,我終於能夠對他死心?
哀莫大於心死,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