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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因為他有苦衷我便要原諒他的一切?”
她忽然痛罵起來,“去他孃的苦衷,我永遠不要原諒那蠢貨,他今日放棄我日後必然後悔一生一世,我咒他一輩子沒有女人愛!他儘可守著喬家那活死人墓,與自己親弟鬥到老斗到死,苦悶孤獨一生不得解脫!”
我真被這女人嚇到。
女人生氣起來當真不留情面。
她驀地又難過起來,低聲說,“有苦衷的人最可恨,自以為這樣便有了擋箭牌,肆無忌憚傷害他人。自己的痛苦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所以我不會原諒他。我嫁給他足有五年,喬家事什麼沒見過,其實略一想已知他的目的,可他這樣自以為是的為我好,又當我是什麼呢?因此我寧可裝作什麼不知道,我猜我要到不再愛他那一天才能原諒他。”
有些時候光有愛情和理解是不足夠的,心上的缺口非得用時光慢慢填充,而一旦傷口癒合,愛情早已不存在了。
我忽然為喬意擔心起來,只怕哪一天他突然後悔,鄭宜家已經不會再等他。
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人與他曾經這樣深愛過。
喬朗
鄭宜家開車帶我去見喬家。
我全身警戒,如臨大敵,左手揣止痛藥,右手握緊手機。
“看你如上戰場,”鄭宜家看我一眼說,“喬朗人是城府,手段有時過激,但他不過是想見你一面。”“如果事情果真這麼簡單就好,我只怕他不肯放手。”我嘆氣,問她,“你知道我和喬朗之間的事?”
“喬意略略同我提過。”
談一場失敗戀愛,人盡皆知。
“你怎樣看?”我想知道鄭宜家的看法。
“我?”鄭宜家笑一下,“若以基督教徒的身份,我相信同性之愛不會為神所祝福;若以喬朗嫂嫂的身份,我並不相信喬朗是一個能給你帶來幸福的人,喬家人過於偏執,對感情專注因而一旦陷入仇恨亦不可自拔,看他兩兄弟因上一代舊事鬥成這樣已知道;不過若單純以女人的身份,我倒希望你可以接受他。”
聽到最後一句,我驚異,不禁問,“為什麼?”
“誰知道呢,一種感覺罷了。很久以前的深夜,見過他一個人靠在窗前,靜靜思念一個人的樣子,不見快樂,只是為他覺得悲涼,他根本不該回到喬家來。”
“他你母性氾濫。”我說,“我倒寧願他早已變心,我累了,已經沒有當年那份心情再同他玩一場戀愛遊戲。”
“我十分明白,幼時年年向聖誕老人許願,希望父親永遠陪在我身邊,到了十五歲卻對父親避之不及,惟恐他哪日得了空閒,抓住我從頭髮數落到腳趾。願望實現得太晚,倒不如永不實現。”
鄭宜家心有慼慼焉。
“你如對喬朗無意,不如考慮一下我表哥。他對你的心意,你應當看得出來。”
我瞪著鄭宜家看,故作大驚失色的怪叫,“希望你只是開玩笑,與陳爾信做朋友已足夠勞神,怎麼做得了情人!”
倒也不是謊話。
鄭宜家抿著嘴輕笑,“男人嘴巴刻薄起來也是半點不饒人。”
隨即她嘆口氣,點頭同意我,“表哥的確不是你合適人選,你倆心智皆有一部分停留在兒童時期,情商齊齊不及格,在一起不出三日必然天崩地裂你死我活。只有足夠細心足夠溫柔,才能長久守護你這一分不老的天真。”
“怎麼所有人都覺得我天真?我哪裡天真?”我都要懷疑自己長了一張娃娃臉。
“為人不虛偽矯飾,赤誠相對,待人皆傾心以赴,盡心竭力,愛人如拳拳赤子,從無保留,是以天真。”
“這哪是天真,這分明是傻蛋。”我苦澀的說。
“不是你傻,是你沒有遇到對的人,珍惜你的好。”她驀地底下聲音,輕輕說,“天真不是傻,最傻的是認真。”
鄭宜家不願見喬意,我只好讓她等在外面。
第一個見到的人倒是喬意,他獨個坐在大廳中,一雙赤腳舒舒服服擱在玻璃茶几上。一個傭人都不在。
我上前同他打招呼。
喬意見我也不驚訝,懶散應我,“歡迎你又回到喬宅。”
他抬頭,左眼一枚烏黑眼圈,臉頰微微腫起來,嘴角有青紫瘀傷,看痕跡,傷了該有好幾天。
“不過幾天不見,怎麼整張臉都被毀容?”我調侃他。
他也不惱,輕輕瞟我一眼。
“我低估你在喬朗心中的位置,”喬意一手撐住頭,似在回想,“那天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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