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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陽,一本正經的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然後欺近孫清沐:“你可想好了,那些人可有‘忠良’之後,你不怕我下手……”
孫清沐冷淡的看著他,竟與皇上的無情有三分相似,他一字一句的道:“你也說了是‘之後’,既然是‘後’就不能保證跟‘父’一樣忠心,當然該殺!”
孫清沐說完看都不看蘇義,轉身向蘇老夫人,面上已經恢復如常,與蘇水渠站在一起後已經滿是擔憂的看著老夫人。
蘇水渠愧疚的看著母親,見母親臉色還未恢復,心裡更是覺的虧欠,他不婚已經覺的對不住老人家,本想著今天……熟料還是……
孫清沐拍拍蘇水渠的肩,看眼杵在一旁的蘇義:“去戲班那給……”孫清沐看眼嚇得站在角落強撐著堅強的辛家姑娘:“幫辛小姐找把琴,為大家彈首安神曲吧。”她師父信奉與世無爭,當年一首《安神》《太平》獨步天下,身為她老人家的弟子,應該沒差到哪裡去。
蘇義瞥了他一眼走了,狗急跳牆這句話果然沒錯,裝清高如孫清沐也會有背棄自己信仰的一天,早該如此,皇上若是去了,他的清高裝給誰看!反正他就是覺的清沐的清高是裝的,總之,孫清沐在他看來沒一點好,他自認在孫清沐心裡他也一樣。
辛尚琴聽到孫清沐的話,受驚的心瞬間停滯望向孫清沐,突然眼淚滑出眼眶,彷彿這些年的痴守等著便是他這一句話。
夠了,什麼都夠了,從小到大她最初的願望不過是與他奏一曲,讓他知道自己已經不是那個笨的連琴音都認不清的小孩子,她努力練琴,一直不嫁,她執著的等他。
如今他的一句話夠了,至少她努力了這麼多年,不是一無是處,不是無人欣賞更不是一個人的傻,至少……至少他知道她會彈琴,知道她有所長就夠了……別的,她不敢奢求。
前院的血如九月飛雨淅淅瀝瀝的從空中緩緩飄落,那麼悠然那麼安靜,既不慘烈也不著急,彷彿這樣慢慢的放血、抽乾敵人理智裡最後一絲防線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蘇義儘量降低存在感的彎著身往戲臺後面爬,邊爬邊罵孫清沐,要是讓皇上注意到他,一掌劈過來他就死定了,但如果不來拿,他最近經營著的好形象也沒了。
呸!蘇義無限鄙視自己會武功這一事實,不斷禱告皇上別發現他、別發現他……穿過‘血雨腥風’爬過‘殘肢破體’他忍下作嘔的衝動,終於繞過‘敏感’區域把一把擦拭乾淨的琴抱在懷裡。
蘇義剛鬆口氣準備往回爬,啪!一截‘殘骸’伴隨著血雨落在他眼皮底下,幸虧他心裡承受能力高,見慣了大場面,深吸口氣,鎮定的原路返回。
……琴音緩緩響起,如大道初音響徹天際緩緩彈奏出襁褓中的靡靡之樂,如日出東方勘破玄機的一瞬普照大地,琴音若悟,天道如初,如神靈顯現閉目施法中的天庭信步,如山林間的鳥獸伴隨著強大的父母獲救於天敵之下……
琴音若水緩緩在眾人耳邊流淌、大道若音輕輕撫平眾人心中的驚恐,一首《安神》在辛尚琴此刻安靜的心境下超乎水平的發揮著天音初響的震撼。
聽慣了孫清沐‘賣弄’的蘇義也要讚一聲好琴。
孫清沐站在水渠身邊,希望他別太有心裡負擔,低聲在他耳邊道:“好好解釋,你母親不會怪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難免有不如意……”
後院戰場上的周天快被氣瘋了,她好端端的帶人給水渠母親賀壽,竟然碰到這種事,讓本來就覺的對不住蘇水渠的周天,火上添堵,怒極攻心的後果導致神經錯亂了片刻,轉瞬間已血流成河。
周天醒來時發現滿身是血的沈飛雙腿離地,她正死死的掐著他的脖子,沈飛面色蒼白,眼裡已沒有多少黑光,但這詭異的場景下,卻無損他半點風華,反而以血為景,暈染的她更家妖嬈。
周天見狀剛恢復的心神險些被入目的美色震散,嚇的她瞬間鬆手,急忙彎身檢視沈飛傷勢。
沈飛劇烈的咳嗽著,看到皇上眼裡的擔心想告訴她沒事,身上的血也是別人的,但除了咳嗽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不得不說皇上下手真重,以後他還是學蘇義躲遠點好。
周天愧疚的看著他,不停的拍打他的背,手指顫抖的叩上他的脈搏,不斷的告訴自己,沒事沒事,不要慌不要急。
沈飛茫然握住皇上的手,看著她髮絲服帖的落在肩上,深紫的牡丹華服在一片血腥中竟然還那麼幹淨,更哭笑不得:“我……咳咳……沒事,血是他們的。”要不是他感覺皇上不對勁靠近了一點,也不會落得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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