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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笑什麼,卻看清了原來孫清沐早已坐在那裡,他正對著自己笑,笑容中有對剛才事情的歉意,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的更累了,好想回了蘇家院安心當他的吏官。
孫清沐含笑的喝口茶:“皇上這話說的微臣覺的不妥,牧大人年少英朗,比我等都要年輕,宮裡除了一忍昭儀可沒人比牧大人青嫩,皇上這不是埋汰我們三宮都滄桑了。”
周天趕緊討饒,孫清沐若反擊她還敢說話嗎:“朕滄桑,朕滄桑,你這張嘴,朕可消受不起,非煙遠道而來辛苦了,一路上可有什麼好玩的事,給朕說說。”
牧非煙有些心不在焉,在皇上一直強調‘朕’的時候,他的失落顯而易見,皇上不喜歡他了,他上次也沒把自己帶在身邊,這次回來以為……可為什麼見了,皇上卻沒有給他那樣的感覺,不是說了……只要他回來……
牧非煙微微抬起頭,本想看到桌案的位置,目光在觸及一片明黃時,鬼使神差的上移,入目的人一身通亮的黃色,好看的像那初升的明光,沖垮了心裡本就準備好的欣喜,感動的眼淚瞬間盈滿他眼眶,讓他忍不住想……想……
可礙於孫清沐在場,他什麼也不能想,那麼……牧非煙突然覺的自己很多餘,苦苦追著他的腳步,到頭來,到頭來皇上身邊還是沒有他的位置,為什麼……
牧非煙咬著瑩涼的下唇,非常想哭……
孫清沐見狀瞥開了眼,皇上的那句‘朕’聽著縱然順耳,可人能不能留下不是‘朕’字的距離。
周天見他又像上次似的,心裡頓時百感焦慮,牧非煙一個小地方出來的人,她睜開眼後看到的第一位粉雕玉琢的小人,本來挺柔弱的少年,意氣風發的縣令,他的路程不該是被另一個男人毀了。
哎,他從縣令一路走來,不該他學的他也會了,每次見了自己也小心翼翼的,男人這樣提起挺討人厭,但是非煙做來卻不會,柔弱中的那抹堅韌在歷練而回時更加有韻味,只是她又不是色狼收一堆男人在身邊幹嘛,當畫看嗎!
再美的畫閒來無事看看也就罷了,看多了什麼韻味也沒了,何況她不愛書畫藝術。
牧非煙覺的委屈極了,剛才皇上說孫清沐說了皇上才想起自己覲見,如果孫清沐不說,皇上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自己會來覲見,想到這裡牧非煙更加落寞,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他慌忙去擦,可越擦越多,所幸自我厭棄的哭出聲,反正他也不著皇上喜歡,他還在乎什麼名聲!
陸公公見狀,嘆息的嘆口氣,多好的孩子。
孫清沐見了陸公公的態度哭笑不得,在陸公公眼裡對皇上好就是好男人,孫清沐站起來剛想替皇上安撫安撫牧非煙,發現皇上已經站起來向哭著的人走去。
孫清沐眼底的黯然稍縱即逝,到底還是懂哭的人更高一籌。
周天心裡那個哭啊,焰宙天從哪找來這麼多桃花,品味如此之高,讓她取來棘手扔之尋罵!她招誰惹誰了。
周天走過去,腹部微微凸起還不太明顯,除非是懷過的能看出什麼,面對一幫大老爺們她不說誰會往那方面想,周天剛在他面前站定還沒有把陸公公手裡的絲帕交給牧非煙。
牧非煙已經猛地抱了上來,環住皇上的腰開始哭。
孫清沐、陸公公頓時跑了過來急切的想分開兩人,就見皇上額頭瞬間冷汗直冒:“太……太醫……”
——傳太醫——
片刻功夫,子車世、孫清沐、沈飛、蘇義、回來拿東西的子車頁雪還有滿臉啞然的牧非煙等在了門外,兩位太醫、十幾位子醫在上書房內忙忙碌碌,本來謁見的臣子已經被遣回。
蘇義憤恨的瞪著縮在角
落的牧非煙,面色猙獰如鬼,幾次走到牧非煙跟前,想說什麼又硬生生的憋住,焦急的走來走去,只能衝子車世吼:“那些大夫管不管用,皇上到底怎麼樣了!孩子有沒有事!”
子車世比所有人都急,周天的情況深殷醫學之道的他比他們都看的透徹,周天什麼情況!懷孕無疑要她的命,一個從小到大就開始喝刺激藥物的女人,能懷上已經是奇蹟,這麼多藥吃著才是勉強保住胎,稍有不慎什麼都不剩了。
為了不增加她的壓力,他說什麼了,他已經儘量做到寸步不離,誰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喊什麼!他心裡不急?
孫清沐自責的站在門口:“是我不好,我應該攔著她……”他沒料到這樣的力道也不行。
子車世認了他這句道歉,他把周天拘在宮裡,就是怕出事,已經警告過他們看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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