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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說的對,她現在是公主,不能總想以前更不能與人同語。
“謝公主賞賜,公主洪福無疆,兒孫滿堂。”
最裡間的牢門開啟,牢頭點頭哈腰的趕緊離開。
楊厚望披頭散髮的縮卷在牢房裡,大理寺的牢房並不比別處高階,一樣的柵門一樣的鐵鎖,稻草鋪成的床面,遠不如衙門的門子震懾人心。
楊厚望穿著白色粗麻囚服,呆滯的抬起頭,滿臉髒汙,他整整放空了一刻鐘,瞬間像看到巢穴的雛鳥向十八公主撲去:“夫人,你救救我,你找蘇大人救救我!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才讓那賤人去彈琵琶,夫人!你救救我啊!”
牢頭遠遠的見狀立即飛奔而來一腳把楊厚望踹開:“放肆!你是什麼東西!弄髒了公主的衣衫,你如何賠罪!”然後點頭哈腰的對十八公主道歉,又踹了一腳楊厚望才離開。
楊厚望似乎被打怕了,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直到牢頭走了,他才發狠的抓住十八:“救救我,咱家的錢財都在孃的金庫裡,你拿出疏通關係,我一定要出去!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都是那賤人害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一定要讓皇上相信我!”
“賤人?!”十八公主用手帕擦擦一旁的座椅坐下,頭上的銀步搖一晃一晃的乍眼:“你說的賤人是誰?如果她是賤人,我這位給賤人選衣服的人算什麼!而你這位給賤人捧場的又算什麼!”
楊厚望沒料到向來逆來順受的妻子會如此說話,此刻他才注意看妻子的裝扮,她哪有相公被關在牢裡的憔悴,穿著七彩的布料,頭上還帶了首飾,皓腕上是她喜愛的一對翡翠鐲子,他記得這對鐲子不是給了娘了……
楊厚望不解的看著她,腦海閃過無法相信的駭然:“你——”
焰十八沒有理會他的驚訝,平靜掀開帶來的竹籃,裡面的菜色一盤盤放在桌上:“吃吧,明天就要行刑了,我特意讓大理寺卿開恩,給你送頓好的,也不枉我們夫妻一場!”
楊厚望聞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整個人瞬間處於一種痴瘋的狀態:“你說什麼!誰要行刑了!我是營造司衙門的人,我是蘇水渠的手下!我前途無量!誰敢殺我!”
楊厚望轉瞬間又自顧自地哭喊:“不!不公平!我不過是請了上吉去彈琵琶!我什麼都沒做!我什麼都沒做!十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啊!我什麼都沒做!我是朝廷官員!我還沒有過堂!不公平!不公平!”
焰十八染了丹青的指甲修剪整齊,把筷子擺在楊厚望面前,認真的提醒:“你做了,十八駙馬其實你早就做了!”
駙馬?楊厚望彷彿想起什麼瞬間癱在地上,耳邊響起皇上那日的話,他是駙馬、他對公主不敬、他流戀煙花地!但他不想死,他還有大好的前程怎麼能死。
楊厚望迫切的向十八公主爬去:“公主!你救救我,我們是夫妻,我死了您怎麼辦孩子怎麼辦!公主,您一定要救救我,我會更愛您,只對您好,我們以後只有姐兒一個孩子,公主您救救我……我死了您和孩子多可憐……”
焰十八表情很平靜,甚至不屑於對他落井下石:“駙馬儘管放心,你去了,姐兒還是姐兒,而我是公主,沒人欺負了去,楊家我會給你撐著,至於娘……”
焰十八諷刺一笑:“你不會認為我會虐待她吧。”怎麼會,一口飯而已,誰吃不是吃。
楊厚望聞言彷彿不認識的看著往日乖順的妻子,她的臉上甚至找不出一點幸災樂禍的破綻,她來看他帶著飯菜,告訴自己會給母親送終會養育子女,可為什麼他覺的如此冷:“你……不是十八……”十八會撒嬌!十八聽說自己有事比自己有事都著急!十八不會對他的生死無動於衷!
焰十八給他斟杯酒:“我本就如此,是你很久沒看我了,相公,承蒙你所說我們多年夫妻,你就吃點吧,明天有狀元遊街,人多我就不帶姐兒送你了,免得嚇到孩子。”
楊厚望聽著猛然站起來,眼裡發狂的盯著焰十八:“我看錯你了!你這個妖婦!你這個——啊!別打了,別打了……”楊厚望尖叫著抱著腦袋渾身瑟縮的躲在角落裡。
牢頭用穿著厚實靴子的鞋底狠狠踹他:“讓你喊!公主來看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忘恩負義的東西!有點吃就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朝三暮四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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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去了一下,發晚了。
405調遣
焰十八站起來,撫平身上的褶皺,肌膚平滑的臉上神情恍惚,似乎看的依然是以前意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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