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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姓公子,此人五官不錯,眉宇別緻,臉色帶了三分蒼白,顯得十分瘦弱,眉毛銜接在一起,應該是傳說中的心無天闊的針尖人,但他卻把兩眉間的眉毛颳了,還塗了似肉色的粉彩,不細看不明顯,但對見慣了化妝術的周天,一眼便能看出他的遮掩。
其實人長萬像,眉毛聚在一起並不一定是小心眼愛計較的人,此人若心中坦蕩絕不會注意這些小細節,可他偏偏遮蓋起來,雖有可能是不想給人第一印象就不好,但至少說明他是位不自信的人。
周天聞言面容帶笑,都是她的子民,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缺點與優點都會試著欣賞:“蔣公子客氣,周某不才,對詩詞通知甚少。”
張弈含明白他不是說笑,急忙解圍:“周兄謙虛了,周兄博採眾長豈是我等能非議,蔣兄,小弟這裡有春詩一首,請眾位賜教。”
眾人瞬間被張弈含的話吸引。
好事者唯恐這位不輕易出手的十少爺反悔,急忙捧來了筆墨紙硯讓張弈含提筆留墨。
圍坐在辛述等人身邊的學士也聚了過來,不禁都想見識這位家室富可敵國的十公子文采是否如傳說中一樣斐然。
周天見店家的筆墨紙硯備的如此快,不禁對張弈含歉意的苦笑,對方怎麼說也是替自己解圍,以為隨便編幾句能應付過去。
可如今要留墨寶,這首詩就要
三思而下筆,尤其是在聽風苑選詩魁的時候,十少身為盛都八傑,若不能留下名詞,就不是他一人顏面的問題而是說盛都這一屆新人水平的高低。
周天此刻只能怪他們這批人名聲太大,讓店家時刻準備著上好的筆墨以備這種不時之需。
張弈含收到皇上的歉意,心裡頓覺安心,他接過筆挽起衣袖,長髮隨著他微微傾斜的身體下滑,光亮的黑段絲綢完勝貧苦大眾出身的眾男子。
張弈含表情閒適的起筆,字型一改他謙和的長相,蒼勁有力、肆意張揚頗有幾分後世狂草的風采。
不一會,一首韻律頗美的詩詞躍然紙上:
天家細雨潤如酥,
草色遙看近卻無。
最是一年春好處,
絕勝煙柳滿皇都。
“好詩!”人群中不知誰讚了一句,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頓時不絕於耳,因為一首詩引發的討論綿延開去。
黃烈坐在角落裡,眼睛詫異了片刻,繼而笑了拉低周天小聲的在他耳邊道:“十哥自從見了幾次皇上,文章都開始像翰林院的皇家文書了,這種時候也不忘歌功頌德。”
周天笑的十分開心,眼睛眯在一起,笑態迷人,誰不喜歡聽好話,尤其自己的努力得到肯定更覺的高興:“我覺詩很好。”
黃烈頓時與有榮焉:“當然好,也不看十少是誰,區區一首詩詞能難倒他。”
小傢伙還挺心善。
人群中夏學華看著張弈含隨手寫就的詩,心裡頓生仰慕,盛都果然如明千所說臥虎藏龍,張家十公子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還有前些時間拿下對聯魁首的段敬槿,他們的學識完全不是東躲西藏多年的自己能比擬。
夏學華看著被眾人擁簇的他們,心裡頓生苦澀,張弈含是這些年的新貴,家族底蘊不能與辛家和段家相比,但此人依然以自己的所學成功佔據盛都名門望族的文貴一員,可見其文采之高。
夏學華眼裡的落寞一閃而逝,若是侯府不被抄家……已經沒有如果了……
段敬槿看向張弈含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周正的國字臉難得露出幾分疑惑,向來嚴謹的五官出現了短暫鬆動瞬間又恢復正常,張弈含在歌功頌德?
段敬槿不覺的不妥,段家不管誰為政,面對焰國律法一律公事公辦。
張弈含注意到段兄的目光,坦然的回望,兩人無聲的交流稍縱即逝,段敬槿在八傑中很有威望,不是他多有才而是他嚴謹治學,聽說他的成長路也一直標準的嚴謹,是這次殿試呼聲最穩定的參與者。
眉毛刮平的蔣先生目光越過稱讚的人再次看向周天:“不知周公子覺的如何?”
眾人聞言一致看向沒有發言的周天,不可否認,盛都很多人對這位不怎麼發言卻輕易融入他們這個小團體的周天有些好奇,盛都周姓大戶不是沒有但能支付起一輛車錢的不多,而這人偏偏有一輛,不得不引起眾人旺盛的揣測心。
張弈含聞言不悅皺眉,此人再三挑釁周天,還以他的詩詞為媒,未免太不通事故:“蔣公子,張某自認水平一般當不得周公子高論,蔣公子還是勿給張某錦上添彩!”最後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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